假死后我成了渣攻的

"感谢各位参加小晚的告别仪式。

"屏幕里，程淮舟搂着我的闺蜜苏薇，西装口袋别着白玫瑰，"我们将用余生怀念她......"我死死攥住锈迹斑斑的窗框，指甲缝里渗出三年前入狱时的血痂。

那场精心策划的财务案卷宗仿佛又在眼前炸开，苏薇用我的电脑伪造转账记录时，摄像头刚好拍到我端着咖啡进财务室。

"不可能！"暴雨中我对着探视室嘶吼，喉咙里翻涌着监狱餐馊味，"我根本没死！"1狱警踢了踢铁门："0347号，探视时间到了。

""再等等！"我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看苏薇梨花带雨地捧起骨灰盒。

镜头扫过前排宾客，我母亲生前最恨的继母正擦拭鳄鱼眼泪。

直到画面切到墓园航拍，我终于看清墓碑上的字。

林晚，1998-2023。

正是我入狱那年的生日。

"砰！"后腰突然撞上冷硬的墙面，两个女囚把我按在探视室角落。

领头的红姐用磨尖的牙刷抵住我喉咙："听说你以前是林氏集团的？"血珠顺着脖颈滑进囚服时，我听见记忆里程淮舟的冷笑。

三年前的法院走廊，他扯松我为他打的深蓝领带："挪用三千万？这种低级错误......"他指尖掠过我腕间镣铐，像拂去一片脏雪，"真让我恶心。

""淮舟你信我......"我伸手想抓他西装下摆，却被他身后的保镖踹中膝盖。

苏薇的高跟鞋踩着我撑地的手背，俯身在我耳边轻笑："姐姐的订婚戒指，我就替你收下了。

"探视室的电视突然发出刺耳电流声。

"最新消息！"新闻主播的声音让红姐动作一顿，"林氏集团宣布由海外归国的林雪女士接管，据悉她是已故董事长......"监控屏幕的冷光映着我瞳孔骤缩。

镜头里戴着墨镜的女人抬手整理丝巾，腕间露出我母亲车祸时都没摘下的翡翠镯。

那本该和我一起葬在火场的遗物。

"妈的还敢走神？"红姐的牙刷猛地戳破皮肤。

我忽然抓住她手腕反拧，在惨叫声中贴着她耳朵轻笑："你儿子在第三小学二年三班吧？午休时总爱去操场东边的......"她浑身僵住的模样，和当年发现账目异常的苏薇一模一样。

"你怎么......" "现在能让我看完新闻了吗？"我抹了把颈间血迹，在雷声中望向开始飘雪花的电视屏幕。

母亲坠崖前最后的通话录音突然在脑海炸响："小晚，如果妈妈出事，立刻去找陈律师......"探视室铁门突然被撞开。

"0347号，紧急释放令！"狱警的声音带着颤抖，"你的案子......"我接过文件时，瞥见角落里的黑色监控探头闪了闪。

就像三年前那个深夜，苏薇站在我公寓楼下仰头微笑时，她包里露出的微型摄像机。

暴雨淹没了监狱的警报声。

我攥着皱巴巴的释放文件走进雨幕，身后传来红姐歇斯底里的尖叫："你到底是什么人？！"闪电劈开夜幕的瞬间，我摸向锁骨下方烫伤的疤痕。

那里原本纹着程淮舟的生日，现在覆着层医用硅胶，就像他们精心伪造的死亡证明。

"死人。

"我对着探视窗最后瞥了一眼，电视里的苏薇正把白玫瑰放在我墓碑前，"回来索命的死人。

"2我站在帝豪酒店后巷的监控盲区，把硅胶面具边缘按进锁骨处的烫伤疤。

保洁公司的工作证在指尖转了个圈，照片上蜡黄脸的中年妇女正冲我微笑。

这是陈律师找到的第十三个林雪替身。

"林女士的指纹和虹膜信息已覆盖系统。

"耳机里传来技术员的机械音，"峰会安保重点在二层主会场，您的清洁区域是......""C区走廊。

"我压低帽檐推起清洁车，劣质消毒水味完美掩盖了袖口的晚香玉香水味。

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味道，此刻正从真丝衬衫领口渗出，混进推车底层藏着的爱马仕包皮革香里。

拐过消防通道时，我猛地刹住推车。

程淮舟的声音像把生锈的匕首，顺着大理石地砖的裂缝刺进耳膜。

"......所以说永远别相信枕边人。

"他在转角处的投资人堆里举着香槟，钻石袖扣在射灯下泛着和我狱中编号相同的冷光，"那个蠢女人到死都不知道，挪用公款的是她最信任的人。

"我攥紧沾着咖啡渍的抹布，三年前的画面在视网膜上灼烧。

苏薇穿着我的睡衣坐在程淮舟腿上，手里晃着伪造的财务密钥："小晚的生日密码真好猜，连银行风控都跳过了呢。

""哐当！"推车上的不锈钢垃圾桶突然倾倒，程淮舟的定制西装瞬间爬上污渍地图。

我在他暴怒前九十度鞠躬，用城中村方言连声道歉："老板对不住！俺这就给您擦......""滚开！"他扯下浸透咖啡的领带砸过来。

我踉跄着摸出推车夹层的棉手帕，抖开时故意让内侧的刺绣暴露在吊灯下。

那是三年前我熬夜绣的淮舟，此刻正叠在苏薇名字缩写SW的暗纹上。

程淮舟瞳孔骤然收缩。

"这手帕......"他钳住我手腕的力度和求婚那晚一模一样，"哪来的？缩着指向清洁车："刚、刚在洗手间捡的......"喉间的变声器发出恰到好处的颤音，"看料子挺好就留着擦桌子......"他夺过手帕对着光线的瞬间，我听见苏薇高跟鞋的脆响从宴会厅传来。

藏在假发里的微型摄像头自动聚焦，清晰拍到他额角暴起的青筋。

原来他认得这个针脚，三年前我绣坏七块布料才学会的苏绣双面技法。

"淮舟？"苏薇的惊呼带着蜜糖味的恐慌。

我压着狂跳的心脏继续擦拭地毯，看着她在程淮舟耳边低语："媒体都在主会场，林氏集团的新任......""闭嘴！"程淮舟突然将手帕摔进我怀里，"带这个去后勤部登记！"他转身时的眼神像淬毒的箭，和发现我尸体那天的表情微妙重叠。

我点头哈腰地倒退着离开，后腰抵上消防栓时摸到包里的邀请函。

烫金字体在阴影里泛着幽光：林雪女士，请于22:00至顶层贵宾室签署股权协议。

保洁电梯的镜面映出我龟裂的粉底，却遮不住嘴角掀起的冷笑。

程淮舟永远不会知道，这块手帕曾在苏薇公寓的床头躺了两年，从他送我鸢尾花求婚那晚开始。

"叮！"电梯门开在设备层的瞬间，我扯掉硅胶面具。

手机屏幕亮起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陈律师的加密号码。

最新消息是张高空拍摄的墓地照片：我那座豪华墓碑旁，新鲜翻开的土堆里隐约露出防潮箱一角。

"大小姐，您要的2019年峰会录像带找到了。

"陈律师的语音消息夹杂着电流声，"程淮舟和苏薇确实在消防通道......"我突然按下暂停键。

清洁车底部的金属夹层里，沾着口红印的名片正在冷气中轻颤。

3某外资投行CEO，三小时前刚和程淮舟握手言欢。

窗外飘来《献给爱丽丝》的钢琴曲，峰会开场音乐和监狱熄灯号诡异重合。

我摸着袖扣里的微型硬盘，那里面存着苏薇父亲海外账户的流水，打印出来能铺满整个太平间。

"等着吧。

"我对着电梯摄像头勾起母亲常用的谈判微笑，"这才第二杯开胃酒。

"我踩着程淮舟送我的婚鞋踏进会议室时，大屏正播放着三年前的公司年会视频。

画面里的我穿着他挑的星空裙，在掌声中接过最佳财务总监奖杯，而此刻台下所有高管都在憋笑，他们早习惯了看苏薇坐在这把椅子上模仿我摔倒的姿势。

"临时股东大会现在开始。

"陈律师替我拉开主位椅子，金属摩擦声惊醒了打瞌睡的程淮舟。

他摔了钢笔站起来："保安！谁允许......"我摘下墨镜甩在投影仪上，看着他的脸色从涨红到惨白，像极了我们初遇时那杯打翻的龙舌兰日出。

苏薇碰倒咖啡杯的声响，完美掩盖了我按下播放键的轻响。

"2021年9月13日，凌晨2点47分。

"监控视频里传来我自己的喘息声，带着高烧39度的沙哑，"财务部走廊监控，原始版本。

"画面里摇摇晃晃的身影根本不是我。

苏薇穿着我的风衣刷卡进门，左手还拎着程淮舟送我的限量款包。

她对着摄像头调整假发时，颈侧吻痕在红外线镜头下泛着青紫，那是程淮舟说去欧洲考察时最爱的位置。

"不可能！"苏薇冲上来抢遥控器，"这视频明明是......""明明是你们删改过的版本？"我点开云盘共享链接，证监会水印铺满整面墙，"这是三小时前从瑞士银行保险柜取出的原始数据，需要我念核验编码吗？"程淮舟扯松领带的动作和探视室那天如出一辙："林雪女士，就算你是林氏......""纠正两点。

"我竖起缠着绷带的手指，那是上周亲自挖开自己假坟时受的伤，"第一，我叫林晚。

"绷带散落的瞬间，露出内侧印着的林氏集团公章，"第二......"会议室突然陷入黑暗，股权变更通知的短信声此起彼伏。

应急灯亮起时，我身后的屏幕炸开血红色的68%持股比例，正好映在程淮舟瘫软的座位上。

"从今天起，这里改叫林氏集团第七事业部。

"我俯身擦过程淮舟颤抖的嘴角，将苏薇的假发扣回她头顶，"多亏你们这三年的亏损，收购价比原估值便宜九成呢。

"财务总监突然呕吐在盆栽里，他认出了我手里把玩的U盘，正是他帮苏薇销毁的原始账本，此刻插在证监会特制的数据读取器上滋滋作响。

"最后播个彩蛋。

"我敲了敲麦克风，苏薇和某位董事在消防通道的音频响彻全场。

她娇笑着说的那句"等淮舟玩腻了尸体游戏"，让我亲手刻的墓碑都显得仁慈。

程淮舟扯住我手腕时，我听见他定制西装崩开线头的声音。

多讽刺啊，当年他用来给我戴手铐的力气，现在只够捏碎我袖口的黑纱，那是我从自己葬礼上亲手揭下的挽联。

"游戏才刚开始。

"我甩开他走向落地窗，二十楼的风灌满真丝衬衫。

远处陵园方向升起群鸟，像极了母亲坠崖那天盘旋的猎鹰。

4"不可能！"苏薇扯断珍珠项链扑向屏幕，"上周估值明明......""上周你们用假财报骗来的融资？"我调出证券日报头版，他父亲挪用养老基金补仓的新闻正在头条闪烁，"顺便通知各位，"我按下遥控器，顶层突然传来直升机轰鸣，"证监会稽查组正在天台降落。

"程淮舟撕毁合同的瞬间，我身后律师团同步展开备份文件。

雪白的纸页雪崩般淹过他的鳄鱼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