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图书馆的意外初遇哈大图书馆顶层的天光穹顶洒下细碎金芒，陆沉把最后一口冰美式搁在《高等数学解析》上，黑色冲锋衣领口洇着昨夜兼职送外卖沾的雨水。
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眉骨处未愈的结痂，那是三天前在巷口撂倒七个收债混混时留下的。
"同学，让让。
"清泠的女声裹着雪松香袭来，陆沉抬头时正撞进一片琥珀色的海。
林初夏抱着《金融衍生品定价模型》站在过道，黑色高领毛衣掐出天鹅颈的弧度，耳垂两点翡翠寒芒在暮色里忽明忽暗。
陆沉收回搭在邻座椅背的长腿，指节敲击键盘的节奏丝毫未乱。
直到林初夏裙摆掠过他手背的刹那，那杯冷掉的咖啡突然倾倒在论文草稿上。
"啊！
"林初夏踉跄着扶住书架，一沓A4纸如雪片纷飞。
她看着被咖啡渍浸透的《基于区块链技术的供应链金融创新研究》，睫毛在眼下投出惊慌的蝶影。
陆沉倏然起身，黑色袖口卷至小臂，右手背狰狞的黑蛇纹身在咖啡渍里若隐若现。
林初夏盯着那条盘踞在青筋上的蛇，看着它随陆沉擦拭纸张的动作在肌理间游走。
"抱歉。
"她伸手要帮忙，指尖却触到陆沉掌心的茧。
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硬茧，与少年清瘦的腕骨形成诡异反差。
陆沉默然抽回手，从背包掏出皱巴巴的纸巾。
林初夏注意到他运动鞋侧边开裂的胶底，还有卫衣领口磨损的毛边。
这个总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男生，此刻正用便利店促销买的纸巾，抢救她价值十万的Chanel羊皮手套。
"论文我重打一份。
"陆沉将湿透的稿纸塞进塑料袋，转身时后颈露出一截黑色刺青——那是盘踞在颈椎骨上的蛇尾，与手背纹身连成完整的图腾。
林初夏弯腰捡起他掉落的学生证，照片上的少年眼神阴鸷如困兽。
经济学院2018级陆沉，学号尾数0419，与她在选修课名单上默写过千百次的数字重合。
"陆同学。
"她拦住要离开的人，翡翠耳钉在转身时划过冷光。
"弄脏你的论文，我该赔偿。
"暮色透过穹顶将两人的影子拉长，陆沉嗅到她发间白檀香混着危险的气息。
图书馆楼下突然传来骚动，三个染黄毛的混混正堵着勤工俭学的女生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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