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青能不能烧

导语“千吨沥青，怎么罐里只剩水和空气？”为了去医院照顾准婆婆，我恋爱脑上头，

看都没看就签了未婚夫付翔单位的货单。结果医院里，准婆婆人没见到，

反手等来了警察叔叔请喝茶。领导的脸黑得像锅底，我还在替他挽尊：“领导，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他冷笑，把验收单甩我脸上，唾沫星子横飞：“国有资产！

你签的字，滚去跟警察解释！”审讯室冷得像冰窖。我疯了似的给付翔打电话，

听筒里只有“嘟嘟嘟”的嘲讽。警察倒是联系上了他——好家伙，他正搂着楚月柔，

准备登机去风花雪月。他那边噪音很大，语气却冰冷刺骨：“字是你签的，现在赖谁？

”接着，他话锋一转，带上了蜜汁嘲讽：“不就上次摔了一个破石头，你就给我甩脸子。

现在月柔被你气得心情不好，我不得陪她散散心？”“这点小事，你先在里面待着反省。

”最后一句话，像是天大的恩赐：“等你想通了，给月柔磕头道歉，我不是不能娶你。

”千万国有资产流失，我锒铛入狱。父母为我奔走翻案，却惨死于一场“意外”车祸。

一年后，他和楚月柔环游世界归来，满面春风。付翔站在空无一人的接机口，

眉头拧成了川字，不耐烦地问助理：“舒念人呢？这么不懂事，不知道来接我？！

”助理哆哆嗦嗦，冷汗都下来了：“付总……”“舒小姐她……在一个月前，嫁人了。

”——第1章 千万沥青变空气——“一千吨特级沥青，罐里怎么全是水和空气？

”项目负责人指着空荡荡的巨型罐车，冲我咆哮。阳光刺眼，我脑子嗡嗡作响。

就在一小时前，我接到未婚夫付翔的电话。他说他母亲心脏不舒服住院了，让我赶紧去医院。

路上，他的助理又打来电话，说有一批重要物资急需签收，让我顺路处理一下。“舒念姐，

付总说这事只有你能帮他！”为了快点去医院，我连看都没看，

就在那张货物签收单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我的名字——舒念。可我到了医院，

压根没见到准婆婆的影子。等来的，是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舒念女士，

你签收的价值千万的国有资产不翼而飞，请跟我们走一趟。”冰凉的手铐拷上手腕的那一刻，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看着项目负责人那张快要喷火的脸，我下意识替付翔辩解。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付翔他——”“误会？”负责人冷笑，把那张签收单狠狠甩在我脸上。

“白纸黑字！你签的！这可是国有资产流失案，你跟警察去解释吧！”锋利的纸张边缘，

在我脸上划出一道火辣辣的血痕。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得晃眼。

我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付翔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冰冷的忙音。

——这姐试图理解当前bug。我告诉自己，他一定是在开会，或者手机没电了。

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让我一个人面对这种事？直到办案的张警官推门进来，

面色复杂地看着我。“联系到付翔了。”我猛地抬头，眼睛里迸发出希望：“他怎么说？

他是不是马上就来接我了？”张警官叹了口气，打开了手机免提。电话接通，背景音嘈杂，

是机场的广播。“喂？谁啊？”付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付先生，这里是经侦支队，

关于天航路项目沥青失踪案，需要你配合调查……”“什么沥青？”付翔打断他，“哦，

那事啊。验收单不是舒念签的吗？谁签的字谁负责，找我干什么？”我的血液，

一寸寸冷了下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付翔，要登机啦，别理这些了。

”是楚月柔，他那个刚回国的继妹。我听见付翔的声音瞬间温柔下来：“就来。你身体刚好，

别吹风。”我的心，像被那辆空罐车碾过。“付翔！”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你把话说清楚！是你让我去签的字！”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是付翔更加冰冷的声音。

“舒念，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不就是前几天你来公司，

月柔不小心打碎了你那个破石头摆件吗？你至于当着全公司的面给她难堪，

害得她心情郁结进了医院？”“我让你去签个字，是给你个台阶下。现在出事了，

你反倒怪我？”“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你先在里面冷静冷静。我得陪月柔去巴黎散散心，

这是我早就答应她的。”我气得浑身发抖，喉咙里全是血腥味。破石头？那是我跑遍了山野，

亲手为他雕刻的开业贺礼！楚月柔心情郁结？她转头就能去巴黎散散心？而我，

却要因为他一个电话，在这里背上千万的黑锅！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付翔，

你混蛋！”电话那头的他，轻笑一声，带着高高在上的施舍。“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等你想清楚了，好好给月柔道个歉。我回来，就娶你。”嘟。电话挂断。整个世界，

死寂一片。我脑中那个穿着白衬衫，在大学图书馆对我微笑的少年，

和电话里那个冷酷无情的声音，碎裂，然后重合。原来，五年的感情，

抵不过他白月光的一句“心情郁结”。原来，我的所有付出，

在他眼里只是“破石头”和“小孩子脾气”。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沥青没到，倒是给我泼了一身的狗血。烧得我这个恋爱脑，终于清醒了。张警官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舒念女士，根据我们查到的出境记录，

付翔和楚月柔已经登上了飞往巴黎的航班。因涉案金额巨大，你将被正式拘留。

”“哐当”一声。冰冷的铁门，在我身后关上。——第2章 狱中噩耗——拘留所的日子，

比我想象的更难熬。每天都是无尽的盘问和冰冷的墙壁。我一遍遍复述着当天的情况，

但那张签了字的验收单，就是铁证。我成了唯一的嫌疑人，唯一的替罪羊。

我的父母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从老家赶了过来。他们花光了所有积蓄，请了最好的律师，

四处奔走，想要为我翻案。隔着探视窗口的玻璃，我看到父亲的头发白了大半，

母亲的眼睛肿得像核桃。“念念，你别怕。”我爸举起电话，声音嘶哑，“爸就是砸锅卖铁，

也一定把你救出去！”我妈在旁边泣不成声：“都怪我们，没看清付翔那个狼崽子！

”我握着电话，眼泪无声地流淌。我告诉自己，要撑住。为了爸妈，我也要撑住。

我开始拼命回忆那天所有的细节。付翔的电话，助理的催促，签收单的样式，

押运员的脸……我把我能想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律师。律师说，唯一的突破口，

就是找到那两个押运员，或者证明付翔有主观意图。可那两个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付翔，远在巴黎，逍遥法外。他甚至给我发来一条短信。照片.jpg照片里，

楚月柔靠在他的肩上，笑靥如花，背景是埃菲尔铁塔。

下面配着一行字：月柔说谢谢你的成全。你也别闹了，回来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盯着那行字，气到发笑。成全？他用我的自由和清白，去成全他们的浪漫旅行？

还让我别闹了？我直接把手机砸在了墙上。——这姐的理智，正在被狗男人按在地上摩擦。

以我现在的处境，最好的结果是商业欺诈，最坏是职务侵占国有资产，量刑是十年起步。

付翔，他这是要我死。转机没等到，等来的是一个惊天噩耗。那天，窗外下着瓢泼大雨。

一个女警官推开门，表情沉重。“舒念，你冷静一点。”“你父母在去寻找证人的路上，

为了躲避一辆大货车，冲出了高速公路的护栏。”“车祸，双双离世。”轰！我的世界，

瞬间崩塌。我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看到女警官的嘴在一张一合。脑子里，

全是爸妈在探视窗口前为我焦急的脸。“念念，你别怕……”“念念，

爸妈在外面等你……”我扑过去，抓住铁栏，歇斯底里地尖叫：“不可能！你们骗我！

我要见我爸妈！我要见他们！”喉咙喊到嘶哑，指甲抓得铁栏上全是血。最终，

我力竭地滑倒在地，蜷缩成一团。冰冷的地面，像一块巨大的墓碑。埋葬了我所有的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带到一间办公室。桌上，放着爸妈的遗物。一个摔碎了屏幕的手机，

一个磨掉了皮的钱包。钱包里，是我大学时的照片，被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手机屏幕亮着，

停留在发给我爸的最后一条短信上。爸，别奔波了，照顾好妈妈，等我。眼泪，

再次决堤。我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舒念，不能哭。

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付翔，楚月柔。我父母的命，你们得拿命来偿！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付翔发来的。听说你爸妈出事了？节哀。不过这也算是个教训，

人要学会认命。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点温情，被彻底碾碎。我擦干眼泪，

拿起我爸的遗物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王律师，我认罪。”电话那头，

律师愣住了：“舒念？你疯了？你认罪就全完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不上诉，我接受所有指控。”“我只有一个要求，把我爸妈留下的所有钱，

都转到我账上。”我要用这笔钱，在监狱里，为我的复仇铺路。我要活着出去。然后，

让付翔和楚月柔，下地狱。——第3章 狱中大佬——女子监狱，编号734。

这就是我未来三年的“家”。我因“重大责任事故罪”，被判入狱三年。这个罪名，

是我用认罪换来的最轻结果。付翔大概以为，我这辈子都毁了。他错了。这里不是我的终点，

而是我复仇的起点。刚进来的日子很难。潮湿的床铺，难以下咽的饭菜，

还有来自“老犯人”的欺压。监室的老大叫“豹姐”，人高马大，满臂纹身。

她看我长得白净，像个好欺负的大学生，第一天就想给我个下马威。“新来的，懂不懂规矩？

去，把马桶给我舔干净了。”我站在原地，没动。在这里，

一味忍让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欺凌。豹姐见我不动，脸上挂不住了，一巴掌扇了过来。

我侧身躲过，同时用手肘狠狠撞向她的肋骨。这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她闷哼一声，

疼得弯下了腰。我没有停手，抓起旁边的水盆，对着她的头就砸了下去。

整个监室的人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文化人”，下手这么狠。

——姐混的不是监狱，是兵法。我揪着豹姐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地上，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像冰碴子。“我进来，是来赎罪的。但谁要是让我不痛快，

我就让她下半辈子都在轮椅上赎罪。”那一战，我一战成名。再也没人敢找我的麻烦。

我利用这段平静的时间，开始执行我的计划。我把父母留下的钱，一部分用来改善狱中生活，

另一部分，通过一个信得过的狱警，在外面投资。我研究财经，分析股市，

像一个最冷静的操盘手。我要钱，很多很多的钱。钱，才是复仇最锋利的武器。同时，

我还在寻找一个人。一个能帮我把付翔彻底踩进泥里的人。很快，我就找到了目标。沈律。

一个因为“金融诈骗”入狱的男人。但我通过狱警的关系查过，他的案子很蹊跷，

更像是被人设计陷害。他在入狱前，是京圈有名的资本新贵，手段狠辣，人脉通天。

最重要的是，他和付翔家是死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开始刻意接近他。

每天在放风的时候，我都会“偶遇”他。他很高，很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即使穿着囚服，

也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气质。他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书，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我第一次跟他搭话，是递给他一本书。“《基督山伯爵》。”我说，“你看的这本，

翻译得不好。”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第一次聚焦在我身上。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锐利得能穿透人心。他没说话，接过了书。从那以后，我们偶尔会聊几句。聊书，聊经济，

聊时事。我发现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任何话题都能信手拈来。直到有一天，我开门见山。

“沈律，我们做个交易吧。”他放下书，看着我，似乎在等我下文。“我帮你出去，

你帮我对付一个人。”他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小丫头，口气不小。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律，前‘远星资本’创始人。三个月前，因为旗下基金爆雷，涉嫌诈骗入狱。

但实际上，是你的副手和付翔的父亲付明远联手给你设的局，他们吞了你的钱，

把你送了进来。”我平静地看着他，说出我调查到的一切。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继续加码：“我知道真正的账本在哪里。我还能帮你联系到远星资本在美国的股东，

他们可不希望看到公司落到付明远那种蠢货手里。”沈律需要一个外界的支点，而我，

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最后，他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我要怎么信你？”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他。

“这是我律师的电话。你出去后，联系他，他会给你一份结婚协议。”沈律接过纸条，

愣住了。“结婚？”“对。”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需要一个身份，

一个能让付翔仰望的身份。沈太太，这个身份够不够？”他看着我，看了很久。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我看不懂的情绪。良久，他低笑一声。“有意思。

”他把纸条收进口袋。“成交。”——第4章 闪婚沈太太——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

当监狱沉重的铁门在我身后缓缓打开时，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出来了。

穿着一身崭新的连衣裙，我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空气里，

没有了消毒水和霉味，只有青草的香气。一辆黑色的宾利，无声地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沈律那张过分英俊的脸。他比在狱中时清减了一些，但那股矜贵又危险的气质，

却更加迫人。他已经出来半年了。这半年，他用雷霆手段，夺回了远星资本，

还将付明远和那个背叛他的副手送进了法庭。京圈，早就因为他的回归而掀起了惊涛骇浪。

“上车，沈太太。”他对我伸出手，若有若无的笑着。我把手搭在他的掌心，坐进了车里。

“民政局，九点开门。”我提醒他。“我知道。”他发动车子，“我已经等了你三年。

”我愣了一下，看向他。他目视前方，侧脸的线条完美得像雕塑。“我是说，我们的合作，

等了三年。”他补充道。我收回目光，没再追问。半小时后，民政局。我和沈律，

一人拿着一个红本本走了出来。没有鲜花，没有誓言，只有一纸冰冷的契约。但这对我来说，

足够了。沈律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递给我。“你的。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付狗。我接起电话，开了免提。“喂？舒念？”付翔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丝不确定和烦躁。“是我。”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你……你出狱了？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我差点笑出声。接我？他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出狱日期。

“我让助理查了，你今天刑满。我在机场，你人呢？我从澳洲给你带了礼物。”一年前，

他从巴黎回来，没等到我，听说了我嫁人的“假消息”，大概是气疯了。

后来发现是助理搞错了，我又被判了刑，他也就没再管我。这一年，他玩得更花了，巴黎，

澳洲，环游世界。对他来说，我坐牢的这三年，不过是他人生中一场无关痛痒的旅行。

“不必了，付总。”我说，“我没空。”电话那头的付翔，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态度。

“舒念，你还在生气？三年前的事都过去了。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补偿你。你在哪，

我马上过去。”“我在民政局门口。”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付翔似乎松了口气：“你去那干什么？等我，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不用了。

”我看着身边同样拿着红本本的沈律，故意提高了声音。“我刚跟我先生领完证，

准备去庆祝。”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想象到付翔此刻脸上错愕的表情。——爽。

——简直是年度爽文照进现实。过了足足半分钟，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他妈说什么？你跟谁结婚了？舒念，你敢耍我！”“付总，请注意你的言辞。

”一个清冷的男声，从我身边响起。沈律拿过电话，语气淡漠却充满了压迫感。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念念的丈夫，沈律。”“以后，请不要再骚扰我太太。”说完，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卡拔出，掰成两半，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好了。”他看向我，

“世界清静了。”我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有点想笑。“沈总，你这算是替我出头？

”“不。”他发动车子，宾利平稳地汇入车流。“我只是在维护沈太太的体面。”“走吧，

带你去见见我们的新家。”车子一路开向本市最顶级的富人区。付翔的公司，就在那附近。

以他的自负，现在一定正发疯一样地赶过来。好戏，才刚刚开场。——第5章 你哪位？

——付翔找到我的时候，我和沈律正在一家顶层餐厅用餐。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红着眼冲了过来。“舒念！”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真的结婚了？那个男人是谁？你为了气我，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刀叉，用另一只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付总，你弄疼我了。

”我的平静，让他更加愤怒。“你还知道疼？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哦？

”我挑眉，“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付总昨天还在游艇上开派对，玩得很开心？

”我的消息来源，自然是沈律。付翔的行踪，沈律的人摸得一清二楚。付翔的脸色一僵，

随即恼羞成怒：“那都是逢场作戏！我心里只有你！念念，跟我走，我们重新开始！

”他说着，就要来拉我。沈律优雅地站起身，挡在我面前。他比付翔高了半个头，

气场上更是碾压。“付总。”沈律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请你放尊重一点，这是我太太。

”付翔这才正眼看沈律，当他看清沈律的脸时，瞳孔骤然一缩。“沈……沈律？

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付翔当然认识沈律。商场上的死对头，他父亲的手下败将。

一个本该在监狱里永不翻身的丧家之犬。“哦，忘了告诉你。”沈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袖扣，

动作慢条斯理，“我已经出狱半年了。顺便，还拿回了本就属于我的一切。”他说的，

是远星资本。也是付翔的父亲付明远，做梦都想吞下的肥肉。付翔的脸色，青白交加。

他显然还没从沈律回归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念念，你别被他骗了！”他转向我，语气急切，

“他就是个疯子！他接近你，肯定没安好心！”我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里面的红色液体。

“付总，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我是你未婚夫！”“曾经是。

”我纠正他，“在你把我送进监狱，然后带着别的女人去巴黎庆祝的时候，就不是了。

”“我那是……”“那是为了让我冷静？为了给我台阶下？”我打断他，笑了，“付总，

你是不是忘了，我坐了三年牢。这三年，足够我想清楚很多事了。”我的目光，冷得像冰。

“比如，你是个什么货色。”付翔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从没想过，那个对他言听计从，把他当成全世界的舒念，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就在这时，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付翔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念念，我错了！

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他抓着我的裙角，眼泪鼻涕一起流，狼狈不堪。

“这三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我每天都在后悔！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对你！

”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们这边。——前方高能！火葬场经典戏码之当众下跪！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只觉得恶心。我抽出裙角，站起身，

挽住了沈律的胳膊。“先生，我们走吧。”我甚至没再看付翔一眼，

和沈律并肩从他身边走过。经过他身边时，我停顿了一下，

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付总，你知道吗？碎掉的镜子，再怎么拼，

照出来的都是扭曲的。”“还有，三年前你送我的那场牢狱之灾，我还没来得及回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