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孩失踪发现凶手是爸爸

他说钥匙藏在胃里死者胃里发现一把青铜钥匙，

上面刻着“”1987年平安”我偷偷配了钥匙，深夜打开那间废弃诊所。

病历本上写着我的名字，妊娠周期：12周。可我是男人。更恐怖的是，泛黄B超照片背面，

有人用血字写下第三个失踪者，将是你未出生的孩子。1市局法医中心的灯光总是白得晃眼，

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能照进人骨头缝里的那种冷。已经是凌晨两点，

空气里消毒水和某种若有若无的腐败气味混合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人胸口。

陆维站在解剖台旁，看着台上那具高度腐败、勉强能辨认出人形的尸体。

这是城南河漂案的事主，失踪三个月，找到的时候只剩下一堆烂肉和白骨。老张，

局里经验最丰富的法医，正皱着眉头，

用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分离着那些与衣物纤维、河底淤泥黏连在一起的软组织。“死者，男性，

年龄大概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初步判断是溺水，但你看这里，

”老张用镊子指了指死者颈椎的某处，“有明显的横向切痕，入水前颈骨就断了。这是谋杀，

没跑。”陆维凑近了些，那截森白的骨头上的确有一道不自然的断口，很细，但深。

凶器应该很锋利，下手极狠。“胃部有异物。”老张忽然说了一句，手里的动作没停。

腐败的胃壁像浸了水的破布，轻轻一碰就有组织液渗出。镊子在里面探索了几下，

夹出了一个东西。不是预想中的未消化食物，也不是石子。

那是一个用多层防水油布紧紧包裹的小包，只有拇指大小。老张熟练地打开油布，

里面没有字条，没有芯片，只有一把钥匙。一把样式很老的青铜钥匙，

匙柄部分被铸成一个复杂的古锁形状，上面布满了暗绿色的铜锈，

但依稀能看出一些精细的纹路。最奇特的是，钥匙柄的顶端，

清晰地刻着几个小字——1987年平安。1987？平安？

陆维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年份比死者年龄还大。是什么意思？某个保险箱？

某个老宅的门？还是……某种代号？“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老张把钥匙放在托盘里，

发出清脆的“叮”一声，“吞钥匙自杀？还是被逼着吞下去的？这玩意儿在胃里待了三个月，

居然没跟着一起烂掉，这油布包得可真讲究。”陆维盯着那把钥匙。灯光下，

青铜泛着幽冷的光泽，那几个字像有魔力，吸着他的目光。

1987年平安……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像冰冷的蛇，顺着他的脊椎慢慢爬了上来。

他说不清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心脏莫名地缩紧。“证物我先收走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然后戴着手套，将那把钥匙拿了起来。入手冰凉，沉甸甸的，

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或者说，死者的寒意。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陆维把钥匙放在台灯下，仔细端详。他用放大镜看着那几个小字，笔画古朴，

不像是现代机器刻上去的。平安……是地名？还是祝福语？或者是……一个名字？

他打开内部系统，输入“1987”、“平安”作为关键词交叉搜索。出来的结果一大堆，

但大多无关。有几十个名叫“平安”的小区、商店注册于那年，

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旧案记录。他又尝试搜索“青铜钥匙”、“古锁”，结果更是海量，

毫无头绪。疲惫感袭来，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却照不进这间灯火通明的办公室。他闭上眼，

那把钥匙的形状和那几个字，却在黑暗中愈发清晰。莫名的焦躁感攫住了他。

这钥匙一定很重要。凶手为什么要让死者吞下它？死者又想通过这种方式传递什么信息？

这背后牵扯的，绝不仅仅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一个疯狂的念头，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

他猛地坐直身体，看着桌上那把孤零零的钥匙。心跳得厉害，咚咚地敲着胸腔。配一把。

偷偷配一把一样的。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野草一样疯长，瞬间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

他知道这严重违反纪律，甚至可能违法。如果被发现，他的职业生涯就完了。

可是……那把钥匙，还有那几个字，像钩子一样勾着他。他总觉得，答案就在某个地方，

等着他用这把钥匙去开启。理智和那股诡异的冲动在脑海里激烈交锋。几分钟后，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他迅速从抽屉里取出一盒印泥，将钥匙小心地按了上去，

留下一个清晰的凹痕。然后又拿出手机，从各个角度给钥匙拍了几张高清照片。做完这一切，

他将钥匙擦干净，放回了证物袋，封好口，贴上标签，动作尽可能显得自然。

然后他把印泥模型和手机塞进外套内侧口袋，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带着初冬的寒意。陆维没有开车，他拉高外套领子，低着头，

快步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拐过几个街角，在一片即将拆迁的老城区里，

他找到了一家藏在巷子深处、门口亮着昏黄灯箱的锁铺。老师傅正准备关门，被他拦住了。

“配钥匙？”老师傅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印泥模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

“这样式可够老的。”“嗯，老宅子的。”陆维含糊地应道，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干涩。

老师傅没再多问，借着工作台上那盏小灯的灯光，拿起锉刀和一块黄铜胚子，

熟练地操作起来。金属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刺耳。陆维站在屋檐下，

看着细密的雨丝在昏黄的光晕中飘洒，感觉自己像个正在交易违禁品的罪犯，

手心里全是冷汗。十几分钟后，一把崭新的、却刻意做旧了的黄铜钥匙递到了他手里。

触感和那把青铜钥匙几乎一样，沉甸甸，冰凉的。“好了。”老师傅收了钱，

重新开始拉卷帘门。陆维攥紧手里的钥匙，转身没入冰冷的雨夜中。

那把复制品贴着他的大腿皮肤，一开始是冰冷的，很快就被他的体温焐热，

却反而让他觉得更加寒冷。下一个问题，更棘手——这把钥匙，能打开哪里的门？

他回到局里，利用职务之便，再次调阅了死者的详细资料和案件卷宗。死者名叫赵栋，

四十一岁，是个小生意人，社会关系并不复杂。名下有几处房产，都是新建的小区，

用的都是电子锁或者现代防盗门锁。他的人际圈里，

也没有发现类似需要使用这种古老青铜锁的处所。

“1987年平安……”陆维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如果不是人名，不是单位名，

那会不会是……某个建筑的落成年代和名称？他切换系统，

进入城市建设档案馆的公开数据库，输入“平安”和“1987”进行建筑索引。

屏幕上跳出一条记录，很简短，却让他的呼吸骤然停止。

名称：平安诊所类型：私人诊所地址：西城区柳岸街17号原址，

已废弃建成年代：1987年备注：经营者李仁心已故，诊所于1995年左右停业，

建筑空置至今。平安诊所！1987年！就是这里！陆维感觉自己的血液流速都在加快。

他立刻搜索了柳岸街17号的位置，那是一片等待改造的老城区，大部分居民已经迁走，

几乎成了空城。地图上，那个地点被标记为深灰色，代表着废弃。时机，他需要时机。

白天目标太大，而且他还有日常工作。只能等晚上。第二天，

陆维魂不守舍地熬过了一天的工作。傍晚下班，他告诉同事自己要去健身房，然后直接回家。

实际上，他在车里换了一身深色的便服，等到夜色完全笼罩城市，才驱车前往西城区。

柳岸街比想象中还要破败。路灯大半都坏了，剩下几盏也是有气无力地闪着昏光。

两旁的建筑墙上都用红色的油漆画着大大的“拆”字，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夜风穿过空荡荡的门窗，发出呜呜的怪响。17号是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

外墙的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红色的砖块。窗户都没有了玻璃，黑黢黢的洞口，

像骷髅的眼窝。门口挂着一块歪斜的、字迹模糊的木牌，隐约能辨认出“平安诊所”四个字。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霉菌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气味。陆维深吸一口气，

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配制的钥匙，还有一个小型强光手电。诊所的旧木门很厚实，

上面挂着一把巨大的、样式古老的青铜锁——和他手里的钥匙，几乎一模一样。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钥匙插入锁孔的过程异常顺畅，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他轻轻一拧。

“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夜里清晰得吓人。锁，开了。

一股更浓重的霉味混合着消毒水残留的气息，扑面而来。陆维屏住呼吸，侧身闪了进去，

然后反手轻轻将门掩上。手电光柱划破黑暗。门厅不大，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

散落着一些废纸和破损的家具。正对着门的是一排破烂的木制挂号窗口，后面似乎是个走廊，

通向深处的房间。他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开始搜索。第一个房间像是候诊室，

几张长条木椅东倒西歪。第二个房间是处置室，柜子开着，里面空空如也。第三个房间，

看起来像是医生的办公室。一张老式的写字台，一把木头椅子，

还有一个靠着墙的、巨大的文件柜。文件柜没有上锁。陆维拉开柜门，灰尘簌簌而下。

里面塞满了泛黄的纸质病历袋，按照字母顺序排列着。他的手有些发抖，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直接略过前面那些陌生的名字，将光柱移向标着“L”的区域。他的姓氏，陆。

手指在一排排陈旧的文件袋上划过，灰尘沾满了他的指尖。最终，

他的手指停在了一个薄薄的、牛皮纸袋上。袋子上用钢笔写着名字，

那字迹因为年代久远而有些洇开，但依旧清晰可辨——陆维。轰隆一声！

仿佛一个炸雷在脑海里爆开。陆维浑身猛地一颤，手电筒差点脱手掉落。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名字，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重名？对，

一定是重名！这座城市里叫陆维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他颤抖着，

几乎是粗暴地扯开了那个病历袋的封口。里面只有寥寥几张纸。

最上面是一张手写的门诊记录单。他借着电筒光，飞快地扫视着上面的内容。姓名：陆维。

年龄：空白。就诊日期：1993年7月14日。下面是一些常规检查项目的记录，

字迹潦草。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最后一行，那一栏写着“诊断意见”。

那里的字迹稍微工整一些，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进了他的视网膜，

烫进了他的大脑深处！妊娠周期：12周。陆维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妊……娠？十二周？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平坦，坚实，

属于一个成年男性的身体。我是男人。一个荒谬绝伦、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

像毒液一样瞬间注满了他全身的血管。他猛地摇头，试图把这荒唐的念头甩出去。恶作剧？

搞错了？可这病历袋，这泛黄的纸张，这古老的诊所，都明确无误地指向着过去，

指向一个他根本未曾经历、也绝无可能经历的时空。他的手抖得厉害，

纸张在他手里哗哗作响。病历袋里还有别的东西。他摸索着，指尖触到了一张硬质的卡片。

他把它抽了出来。那是一张黑白B超照片。图像已经很模糊，颗粒感很重，

但依然能分辨出那个标志性的、蜷缩着的早期胎儿形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他强忍着，翻到B超照片的背面。照片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