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烟云山的小黑蛇的《缠绕管》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有些秘像深埋在墙体里的霉你看不却能闻到它腐朽的气一天天侵蚀你的骨岚城失去孟棠的那一我就活在这种气味每个人都告诉要向前时间会冲淡一可他们不孟棠的失踪不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而是一根扎进我血肉里的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提醒我她的不存直到妈妈给我织了那件毛它那么那么厚像一个迟来的拥企图将我从冰冷的记忆里打捞出我几乎就要相信这个拥抱...
主角:烟云山,孟棠 更新:2025-10-24 05:4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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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秘密,像深埋在墙体里的霉斑,你看不见,却能闻到它腐朽的气味,
一天天侵蚀你的骨头。岚城失去孟棠的那一年,我就活在这种气味里。每个人都告诉我,
要向前看,时间会冲淡一切。可他们不懂,孟棠的失踪不是我生命里的一个坑,
而是一根扎进我血肉里的刺,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提醒我她的不存在。
直到妈妈给我织了那件毛衣。它那么暖,那么厚实,像一个迟来的拥抱,
企图将我从冰冷的记忆里打捞出来。我几乎就要相信这个拥抱了。但爱意,有时候,
它的纹路并不平整。它会勾住一些东西,一些埋在纱线深处的,本不该被发现的东西。
比如一根长发,一根属于死者,或者说,失踪者的长发。当你把它从亲情的织物里抽出来时,
你会发现,你所珍视的一切,从一开始,就织错了。第 1 章岚城的冬天来得很快,
也很硬。风跟刀子似的,刮在人脸上,生疼。快递箱是妈妈姜云舒签收的。
她用小剪刀小心地划开胶带,像是怕惊动了里面的东西。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露了出来。
“来,未未,试试。”妈妈把毛衣递给我,眼睛里是那种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暖光。
姜云舒的手艺还是那么好。针脚平整,纹路是扭花的样子,看起来就很厚实。我把脸埋进去,
一股洗衣液和阳光混合的味道。很干净,很安稳。孟棠失踪整整一年了。这一年里,
我感觉自己像是住在冰窖里,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警察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最后只留下一句“仍在调查中”,和一个厚厚的卷宗。同学们的安慰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
到后来的习以为常,最后,再也没人提起她的名字。只有我,还在原地。穿上毛衣,
我站到穿衣镜前。镜子里的人脸色有点白,瘦得颧骨都突出来了,
但总算不那么像一具行走的空壳了。毛衣很合身,高高的领子护着脖子,
暖气顺着羊毛的缝隙,一点点往皮肤里钻。这是我一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上有了暖气。
“好看吗?”我回头问妈妈。她靠在门框上,笑着点头:“好看,我女儿穿什么都好看。
”她的笑容还是老样子,温和,没有杂质。好像天塌下来,她也能用一根小小的棒针,
把天再给织补上。我转回身,对着镜子,抬手抚摸着胸口的毛线。毛衣的质感很好,软软的,
糯糯的。指尖划过那些扭花纹路,像是抚摸着母亲手掌上的纹路。忽然,
我的指尖勾到了一个异物。它很细,藏在紧密的针脚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下意识地用指甲尖把它往外勾。一根细丝被我从米白色的毛线里,完整地拉了出来。
它很长,比我的头发要长得多。在卧室顶上那盏不算明亮的灯下,
它反射出一种独特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光泽。银灰色。我的呼吸停住了。我举着它,
凑到眼前。血液好像一瞬间全都流到了脚底,手脚冰凉。这个颜色我认识。全校,不,
整座岚城,或许都只有一个人会染这种颜色的头发。她总说,这是月光的颜色,
是宇宙里星尘的颜色。孟棠。第 2 章那根头发就躺在我的手心,细细的一根,
却像烙铁一样烫人。我把它拿到台灯下,拧亮了开关。光线“啪”地一下亮起来,
照得那根头发更加清晰。没错,就是那种银灰色,不是老年人的那种灰白,
而是一种精心漂染过的、带着冷调光泽的颜色。孟棠为这头头发得意了很久,
她说这是她送给自己的成年礼物。可她失踪的时候,还没过她的十九岁生日。我的手开始抖。
怎么会?怎么会有一根孟棠的头发,织在我妈妈给我织的毛衣里?
无数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乱撞,撞得我太阳穴“突突”地跳。一个荒唐的猜测冒了出来,
又被我飞快地按下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妈妈那么爱我,也那么喜欢孟T。
孟棠每次来家里,妈妈都会做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还会拉着她的手,说这孩子长得真俊。
也许……也许是孟棠失踪前来过我们家,不小心掉的?然后被妈妈打扫的时候,
无意中混进了毛线团里?这个解释听起来稍微合理了一些。
我把那根头发小心翼翼地用一张干净的纸巾包起来,塞进了我书桌最上层的抽屉里,
和我的学生证放在一起。我脱下毛衣,重新换上自己那件旧卫衣。
刚刚才感受到的暖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寒冷变本加厉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我走出房间。
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抽油烟机“呼呼”地响着。她系着围裙的背影很单薄,
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有几丝碎发落了下来。“妈。”我喊了她一声。她回过头,
脸上沾了一点面粉,白白的,看起来有点滑稽。“怎么了?毛衣不合身?”“不是,挺好的。
”我靠在厨房门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就是……忽然想起来,
孟棠失"踪前那段时间,是不是来过我们家?”妈妈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正在和面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问这个干什么?”她的声音很轻。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了。”我说。她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去继续和面。
面团被她用力地揉搓着,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来过。”她说,
“她失踪前大概一个星期吧,来家里吃了顿饭。你忘了吗?
那天你还跟她因为一点小事吵架了。”我的心沉了下去。我记得。那天我和孟棠确实吵架了,
因为我当时那个男朋友。孟棠觉得他油腔滑调,不靠谱,劝我早点分手。
我却觉得是她不理解我的爱情。我们俩在我的房间里吵得很大声,最后她摔门走了。
一个星期。一根掉落的头发,能在一个星期后,还那么巧合地被卷进毛线里吗?家里的地,
妈妈可是每天都拖的。“哦,想起来了。”我低声说,不敢再问下去。“都过去一年了,
别总想了。”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人要往前看。妈给你烙了你爱吃的葱油饼,
一会儿就能吃了。”她没有再回头。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无比陌生。那种感觉,
就像你从小走到大的一条路,你熟悉路上的每一块砖,每一棵树。可是有一天,你忽然发现,
其中一棵树的影子里,藏着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人。那棵树,还是原来的树吗?那条路,
还是原来的路吗?第 3 章那一晚,我失眠了。我躺在床上,眼睛闭着,
脑子里却清醒得吓人。那根银灰色的头发,像一条会发光的虫子,在我脑海里钻来钻去。
第二天是周末,我没有课。我醒得很早,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怎么睡着。我走出房间,
妈妈已经起来了,正在阳台上侍弄她的那些花草。她穿着一件旧的棉布睡衣,
晨光照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她正在给一盆吊兰浇水,动作很轻,很专注。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我开始偷偷地观察她。
她做早饭的时候,我会站在厨房门口看她。她切菜的刀法很熟练,葱花被切得细细的,
均匀地撒在蛋液里。她的表情很平静。她拖地的时候,我会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
余光却一直跟着她。她拖得很仔细,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连沙发底下都探身进去,
擦得干干净净。她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的时候,我就坐在她旁边看书。
那件米白色的毛衣被她放在一旁,她又开始了新的活计,是一条灰色的围巾。
棒针在她手里灵活地翻飞,发出“咔嗒、咔嗒”的轻响。那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
显得格外清晰。我看着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尖叫:问她!直接问她!
可另一个声音却死死地按住我:你问了,然后呢?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事瞒着你,
你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这个家就塌了。我害怕。我怕我唯一的亲人,
会露出我完全不认识的一面。孟棠失踪后,是妈妈陪着我度过了最难熬的日子。
我整夜整夜地哭,她就整夜整夜地陪着我,不说一句话,只是抱着我。我吃不下饭,
她就变着花样地做我爱吃的东西,一口一口地喂我。她是我的天,是我的支柱。可是现在,
这根支柱上,出现了一道裂缝。下午,妈妈说要去超市买点东西。我看着她换鞋出门,
听着防盗门“咔哒”一声关上,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我从沙发上站起来,
心脏跳得飞快。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的目标很明确:妈妈的房间。
她的房间总是收拾得一尘不染,床上的被子叠得像豆腐块。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我应该从哪里找起?衣柜?床头柜?还是……我的目光落在了墙角那个藤编的篮子上。
那是妈妈的编织篮。里面放着她所有的宝贝:各种颜色的毛线团,长长短短的棒针,
还有一些织了一半的半成品。那件米白色的毛衣,就是从这个篮子里诞生的。
如果那根头发真的是在编织过程中混进去的,那么源头,一定就在这里。我蹲下身,
把手伸进了篮子里。第 4 章藤编的篮子很深,里面塞满了毛线团,五颜六色的,
像一窝刚出生的小猫。我把它们一个一个地拿出来,在地上铺开。红的,黄的,蓝的,绿的。
妈妈的审美很好,她选的颜色都很柔和,看着就让人心里安宁。我仔细地检查每一个毛线团,
把它们拿在手里,对着光,一寸一寸地看。没有。什么都没有。篮子很快就空了。
我把手伸到最底下,摸到了一层垫底的碎花布。布底下,硬硬的,好像还有东西。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把那块碎花布掀开。布下面,是一个小小的、深棕色的木盒子。
盒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是那种老式的首饰盒,上面雕着简单的花纹,锁扣是黄铜的,
已经微微泛出了铜绿。这个盒子,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把它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它不重,
摇晃一下,能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咔哒”声。它没有上锁。我用微微颤抖的手,掀开了盒盖。
盒子里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安安静静地躺着几样东西。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一小撮头发。那一小撮头发被一根红色的细线小心地捆着,在暗红色的绒布上,
那独特的银灰色显得格外刺眼。它不像是我找到的那一根,它是一小束,剪口很整齐,
像是被人用剪刀特意剪下来的。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被人打了一闷棍。
而在那撮头发旁边,还躺着一样东西。那是一只耳钉。月亮形状的,小小的,银色的。
上面镶嵌着细碎的、看不出材质的碎钻,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下,一闪一闪的。
这只耳钉我认识。这是孟棠十八岁生日时,她妈妈送给她的礼物。她特别喜欢,
几乎从不离身。她说,这是她的幸运物。我伸出手,想去碰它,指尖却抖得厉害,
怎么也碰不到。怎么会在这里?孟T从不离身的耳钉,和她的一撮头发,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妈妈的旧首饰盒里?我“砰”的一声合上盒子,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我把它塞回篮子底下,用碎花布盖好,再把那些毛线团一个个地胡乱塞回去。我站起身,
踉踉跄跄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我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窗外的阳光很好,
可是我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各种可怕的画面在我脑子里闪现。妈妈,孟棠,剪刀,
头发……它们纠缠在一起,变成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漩涡,要把我吸进去。不。
我不能自己胡思乱想。我要问清楚。我必须,现在,立刻,马上,和她当面对质。
我从地上爬起来,把那个首饰盒重新拿了出来。我紧紧地攥着它,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等着我妈妈回来。等着她给我一个解释,或者,一个审判。
第 5 章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时,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妈妈提着两大袋东西走了进来,额头上有一层薄汗。“今天超市打折,人可真多。
”她一边换鞋一边说,“你看我买了什么,你最爱吃的……”她的话停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我,和我手里那个深棕色的木盒子。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你……”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我没有说话,
只是打开了盒子,把它推到她面前的茶几上。那一小撮银灰色的头发,
和那只月亮形状的耳钉,就那样暴露在客厅的光线里。时间仿佛静止了。
空气凝固成一块玻璃,脆得好像一碰就会碎。妈妈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嘴唇哆嗦着,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恐惧。“这是什么?
”我终于开了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滚,
掉在她的衣襟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你别哭啊!”我的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
“你哭什么?该哭的人是我!孟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的头发,她的耳钉!
你为什么会有这些?你说啊!”我几乎是在嘶吼。这一年来的压抑、痛苦、迷茫,
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未未,你听妈妈说……”她伸出手,想要来拉我,
却被我一把甩开。“我不听!”我站了起来,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我找到了,
在你给我织的毛衣里,我找到了一根孟棠的头发!我本来想骗自己,那只是个意外!
可是这个呢?这个你怎么解释?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她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
”最后一个问题,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喊完之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疼得像是要裂开。妈妈呆呆地坐在我对面的小凳子上,
眼泪已经流干了,脸上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绝望的表情。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却没有发出声音。我们就这样对视着。她是我的母亲,我是她的女儿。我们之间,
隔着一个小小的木盒子,和一整个深不见底的秘密。“你说话啊!”我哭着求她。
她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手,用手背抹了一把脸,
然后用一种极其沙哑、破碎的声音说:“是,是和妈妈有关。”我的世界,在这一刻,
彻底崩塌了。第 6 章“不是你想的那样。”妈妈的声音很轻,像一阵风,随时都会散掉。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那是一双因为常年做家务和织毛活而有些粗糙的手。
“孟棠失踪那天晚上,她来过我们家。”我愣住了。警察的记录里,孟棠最后被人看到,
是在学校门口。她和同学告别,说要回家。“她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妈妈继续说,
她的声音稍微平稳了一些,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她哭得很伤心,眼睛都肿了。
她说……她不想活了,她想离开岚城,去一个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孟棠要离家出走?为什么?她和她父母关系那么好,她那么爱她的家人。“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她说她发现了一些事,一些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的事。她没具体说是什么事,
只是不停地哭。”妈妈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重新蓄满了泪水。“我劝了她很久。
我抱着她,就像小时候抱着你一样。我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我给她倒了杯热牛奶,
她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她说她想剪掉头发,从头开始。我就拿了剪刀,
象征性地给她剪了一小撮。就是盒子里的这些。”她的目光落在那一小撮银灰色的头发上。
“她说,这只耳钉是她的幸运物,可现在,它带不来幸运了。她把它摘下来,放在我手心,
说,‘阿姨,这个你帮我收着。如果有一天我回来了,我再来拿。
如果我没回来……就当是我留给你的念想。’”妈妈的声音哽咽了:“我当时慌了神,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她真的去做傻事,又怕把她逼得太紧。最后……最后我让她走了。
我看着她下了楼,消失在夜色里。”“那你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告诉任何人?
”我质问道,声音里依然带着怀疑。“我不敢。”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怕。
我怕警察会以为是我把她怎么样了。我怕告诉你,你会崩溃。我想,她可能只是出去散散心,
过几天就回来了。可是一天,两天,一个星期……她再也没有消息。
我每天都活在后悔和恐惧里。我不敢说,这个秘密像石头一样压在我心上,压了我整整一年。
”她说着,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根织进毛衣里的头发……可能是我那天帮她梳头时掉下来,沾在了身上,
后来又不小心混进了毛线里。我真的不知道,未未,妈妈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哭得像个孩子。那种悲伤和自责,不像是装出来的。我看着她,心里的防线一点点瓦解。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一个善良而胆小的中年女人,
在面对一个哭诉着要寻死的年轻女孩时,手足无措,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然后因为害怕而选择了隐瞒。这比我脑子里那些可怕的猜测,要容易接受得多。我走过去,
蹲在她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抱住了她颤抖的身体。“妈……”“对不起,未未,
对不起……”她在我怀里泣不成声。“我不该怀疑你。”我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
眼泪打湿了她的衣服。“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们母女俩抱头痛哭。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子里没有开灯。在这一片昏暗中,我选择相信她。
我必须相信她。因为如果连她都不能信了,那这个世界上,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第 7 章那次痛哭之后,我和妈妈之间的那道裂缝,好像被填补上了。甚至,
比以前更亲密了。我们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也有了一个共同的希望:孟棠只是离家出走了,
她还活着,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第二天,我把那个首饰盒重新放回了妈妈的编织篮底。
我们谁都没有再提这件事,好像它从未发生过。妈妈也把那件米白色的毛衣拿了出来,
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别的头发了,才重新交给我。“穿上吧,天冷。”她说。
我穿上了那件毛衣。这一次,我没有再感觉到任何异样,只有羊毛的温暖和母亲的体温。
怀疑母亲的愧疚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我开始加倍地对她好。我陪她去买菜,
帮她做家务,晚上她织毛活的时候,我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陪着她。她也一样。
她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不再是那种带着一丝愁绪的温和,而是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
我们互相安慰,互相支撑,像两个在海难中幸存下来的人,紧紧地抓着同一块浮木。
一个星期后,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妈,我们去告诉警察吧。”晚饭的时候,我对她说。
她愣了一下,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告诉他们,孟棠可能是自己离家出走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这是很重要的线索,也许能帮他们找到她。
”妈妈的眼神有些闪躲:“可是……都过去一年了。而且,我该怎么解释我为什么现在才说?
”“就实话实说。”我说,“你就说你当时太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很正常,
他们会理解的。妈,我们不能再瞒下去了。如果孟棠真的还活着,这是找到她的唯一希望。
”我的语气很坚定。妈妈沉默了很久。最后,她点了点头,眼圈红了。“好,妈妈听你的。
”第二天,我陪着妈妈一起去了市公安局。负责孟棠案子的是一位姓李的老警察,
我们叫他李警官。他看起来很疲惫,眼袋很重,但态度很温和。妈妈很紧张,
手心一直在出汗。我紧紧握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开始讲述。她的声音很小,
断断续续的,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又说了一遍。从孟棠哭着敲开门,
到她说想离家出走,再到她留下耳钉和一撮头发,最后消失在夜色里。
李警官一直很耐心地听着,在本子上飞快地记着什么。讲完之后,妈妈像虚脱了一样,
靠在椅子上。李警官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看着我妈妈:“姜女士,你说的这些,
都是真的吗?”“是真的,句句都是真的。”妈妈急切地说。
“那你为什么时隔一年才说出来?”“我……我害怕。”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怕你们不相信我,我怕惹上麻烦。我每天都提心吊胆,我真的快被这个秘密逼疯了。
”李警官看着她,又看了看我,眼神很复杂。“好吧。”他合上本子,“姜女士,许未同学,
谢谢你们提供的新线索。我们会立刻根据这个方向,重新展开调查。请你们保持手机畅通,
有任何进展,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从公安局出来,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压在心头最大的那块石头,终于搬开了。妈妈也显得轻松了很多。
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甚至破天荒地提议,要去吃我们家附近那家很贵的火锅。
“咱们去吃顿好的,去去晦气。”她说。那天下午,我们吃了一顿很辣的火锅。
辣得我们俩都流了眼泪,但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敞亮。我们燃起了希望。我们都相信,
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孟棠的消息了。她会回来的。第 8 章接下来的几天,
我和妈妈都在一种焦灼又充满希望的等待中度过。我们每天都会把手机充得满格,
生怕错过李警官的电话。任何一个陌生来电,都会让我们俩紧张半天。
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一方面,我们因为“坦白”而感到轻松;另一方面,
对未知的期待又让我们坐立不安。妈妈织毛衣的速度慢了下来。她常常会织着织着就停下来,
举着棒针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理解她。这一年,她比我承受了更多。“妈,别想了。
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能做的。”我安慰她。她对我笑笑,说:“嗯,妈知道。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开始重新拿起画笔。我荒废了太久的专业。孟棠失踪后,
我再也画不出任何东西。世界在我眼里是灰色的,画布也是。但现在,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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