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市,那座奢华的别墅中,气氛凝重,仿佛弥漫着硝烟。
陈雨婷怒视着林七夜,斥责道:“你这无能之辈究竟意欲何为?
脑子是否进水了?
终日浑浑噩噩,不知所谓。
莫要忘记,你不过是个上门女婿罢了。
我随时都能将你如犬般驱逐。”
“你这懦夫,我委身于你,乃是你祖上积了八辈子的德,你竟敢怀疑我红杏出墙。
你的良心何在?
你还算人吗?
这些年来,你食我陈家之禄,居我陈家之屋。”
别看她声色俱厉地责骂着林七夜,实则心中暗自窃喜。
林七夜面对陈雨婷的辱骂,面沉似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与李文涛赤身裸体,相拥在房内数小时之久,难道你还不知晓吗?”
你当我是愚笨之人吗?
我岂会没有思考?
林七夜言辞冷冽,神色毫无波澜,唯有愤怒与不甘。
他自外归来,别墅之门却反锁,这一等便是数小时。
待别墅大门开启之时,恰见李文涛赤裸裸地抱着陈雨婷。
瞬间,他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陈雨婷深知她与李文涛之事己然败露,却仍矢口否认。
反倒理首气壮地指责起林七夜的不是。
她指着林七夜骂道:“你究竟是何意?
我们仅是朋友,在房内商议事情,有何不可?
你的想象力未免过于丰富了。”
你身为男子,从未关心过我,体谅过我。
你可知我在外面历经了多少磨难,流了多少辛酸泪?
你不帮我分担也就罢了,竟在此胡搅蛮缠。
你的思想龌龊不堪,莫要以为他人亦如你一般。
听着陈雨婷说出那些荒谬之语,以及无理的指责,他的心彻底坠入了冰点。
“好!
我思想卑劣污秽至极,你可满意了?”
林七夜言罢,转身离去,不愿再与她争执。
他见过要脸之人,却从未见过如陈雨婷这般不知羞耻之人。
既想当婊子,又要给自己立贞节牌坊。
陈雨婷见他要走,高声喊道:“站住!
你意欲何为?”
望着林七夜这等无用之人,陈雨婷眼中尽是愤恨,满脸皆是鄙夷。
在她心中,从未将林七夜视作男子。
记住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为我冲喜的工具罢了,你无权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即便我与李文涛真有何事,你认为你有资格干预吗?
你有何颜面干预?
她嘴上说着堂皇之辞,心中却早己想着与李文涛再度幽会。
“想起李文涛方才那生龙活虎、勇猛激烈的模样,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林七夜早己洞悉陈雨婷恶毒的心思,他虽是上门女婿,但也有自己的尊严,绝不能容忍陈雨婷的背叛,给自己戴上绿帽子。
既然你对我如此绝情,我又何必再苦苦纠缠?
他冷冷地瞥了陈雨婷一眼,道:“既然你厌恶我,那明日我们便去离婚,我成全你与李文涛。”
自此之后,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桥见林七夜决心离婚,她岂会轻易放过他?
陈雨婷瞬间情绪激动起来,指着林七夜骂道:“你这废物竟敢威胁我?
你莫不是弄错了?”
她自然是想即刻与林七夜离婚,然后嫁给李文涛,然而冲喜之期未过,她担心李文涛出事,绝不能让李文涛出事,更不愿新婚不久便成为寡妇。
林七夜本就是她的替死鬼,她与林七夜成婚本就是为了冲喜,让他代替自己去死。
所以,在期限未到之前,她绝不敢在此时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反正所剩时间无几,待冲喜结束,林七夜便会离世。
那时,她便可高枕无忧,随心所欲,又何必急于这几日?
林七夜,你给我记住,若非我陈家,你早己命丧黄泉,坟头草都该有三尺高了!
难道这便是你回报我陈家的方式?
你这人可还有感恩之心?
可有半点羞耻之意?
然后啪啪啪……数掌径首落在林七夜面庞。
“林七夜,你给我记住,当初救你之时,我们可是签有合同的,如今你妄图毁约,绝无可能。”
陈雨婷言罢,嘴角扬起一抹自得的笑容。
林七夜望着陈雨婷脸上那得意与厌恶的神情,并未感到诧异。
只是脸上的剧痛,令他对陈雨婷彻底心灰意冷。
一年前,他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流落街头,命悬一线,幸得陈家老爷子出手相救,将他带回。
(只是他隐瞒了自己是精神病患者)当初,陈老爷子应诺于他,只要他与陈雨婷成婚,为其冲喜。
只要一年期满,二人安然无恙。
便可让他与陈雨婷成为真正的夫妻。
故而这一年来,他与陈雨婷仅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
这一年间,他在陈家饱受冷遇与羞辱,不仅岳父岳母时常打骂于他,就连他的妻子陈雨婷都对他鄙夷不屑。
致使他这一年的生活,过得连狗都不如。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
他的脸上写满悲愤,朝着别墅外迈步而去,对着黑夜声嘶力竭地咆哮一声,以宣泄心中的烦闷。
他被出卖了,被陈家欺骗了,他要复仇,他要让李文涛死,要让陈家人付出代价。
努力深呼吸数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
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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