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芳共和国位置

爸爸揪住妈妈的头发，4岁的我坐在床上被吓得嚎啕大哭。

7岁时黑压压的夜里长辈过来劝架，男人们围着爸爸开玩笑哄着他，

妈妈和邻居阿姨缩在角落里抹泪。12岁放学回家房门大敞屋里打砸一空，

妈妈头发散乱红肿着脸蹲在地上收拾。晚上我悄悄的问妈妈，“我们把老鼠药拌进饭里，

他酒喝多了误食，在村子里，没人会细查这些的。”妈妈第一次那么严厉的骂了我，

我一直哭，妈妈也抱着我一直哭。15岁他拿斧背砸妈妈时我挡了上去，

我疯狂的拿起身边一切的东西砸向他，咬、抓、砸，可我错估了成年男性力量的差距，

他拿斧背砸碎了我的脚踝，医疗条件不足我成了跛子。以后我和妈妈更是举步维艰，

在外过的不顺心回来对我们动辄打骂，

酒气熏天的站在门口指指点点向邻居展示他的威严：“我就是要她们看见我就颤栗，害怕！

我还管不住你们了！”就这样命运被人拿捏，蹉跎一生。再睁眼。

我穿成了妈妈嘴里那个早死的邻居寡妇红霞，还自带随身空间的大型超市。

八十年代的偏远农村，黄土蒙天。嘈杂激烈的叫喊人头涌动。熟悉的家里又传来激烈的叫骂。

1.“家里的钱是不是你动的！”“啊！说话！”“人家上门来要钱……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无比熟悉的声音。妈妈。“哎，赵永军又在打媳妇。

”“新来的媳妇就要狠狠打才能记住教训这个屋里谁当家。

”路边上地的男人闲来休息扯着闲话发表着自己的经验。我全身的血液瞬间涌到头顶，

顺手抄起路边立着的铁锹冲了进去。赵永军揪住妈妈的头发，一脚一脚的往她肚子上踹。

看见这幕我没有意识到已经冲了上去，挥着铁锹疯狂的往他身上砸，

赵永军起初以为是来劝架的，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直到头顶背部传来剧痛才反应过来，

他被打的跳脚，放开了妈妈，瞬间就捏住了棍子抢过来打我，可我轻松制服了他，

我的力气完全超乎了想象。“你个畜生，打女人显着你了。”“来啊，跑什么啊，

刚才不是很威风吗？”“没人打你贱的慌吗，今天打死你也是活该。”我追着他满院子跑，

一下比一下打的准，专挑疼的地方打，他疼的上蹿下跳呲牙咧嘴，

气急了回手掐我又被我一铁锹干下去，这力道骨头都要青一节。我控制着力气，

除了最开始的几下没有收住手外，其余的痛但不致命。“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来人啊！”他扛不住，嘶声裂肺的跑出去求救。我把妈妈扶了起来，掸了掸她身上的土，

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妈妈年轻时的模样，一瞬间眼泪涌了出来。

“妈……”我下意识上前一步就喊妈，看见她我唯一说出口的话就是妈妈。

可她像是被我刚才的模样吓住了，乱糟的头发混着眼泪沾在脸上，嘴角出血，

胳膊止不住的颤抖。我想理一理她的头发，可手刚一碰上她就疼的发抖。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刚才就应该打死他。“快来人，这寡妇疯了，疯了。

”一回头赵永军捂着头眼神恨毒地盯着我，外面看热闹的男人一圈圈围进来。

几个小孩脏兮兮嗦着手指在人堆里钻来钻去，靠在家长身前就开始叫。“哦，疯婆子打人了。

”“寡妇打人了，疯婆子打人了。”小孩的吵叫和看热闹人的说笑吵得人烦躁。'啪！

'的一声我把铁锹摔在地上。“喂，长程媳妇，你得了疯病是不是，你打人家干吗？

”一个男人杵着锄头故意高声嚷。另一中男又接着故作感慨：“你摊上事了，

打了人要进监狱的，已经请大队长去了，你快过来给人道歉。”说话的人一脸沉重，

摆了摆手仿佛要做这个和事佬料理了这件事。妈妈捂着头啜泣着说，

“红霞”“你个婊子还敢说话！”平地乍起，赵永军忽然暴起怒喝，撸袖子就要找东西。

这一声吓得妈妈瑟缩没了音。“哎呀，哎呀，都是一家子好好说。

”“你快别惹你家男人生气了。”“女人就是分不清是非。”周围的男人快速劝住了赵永军，

仿佛要是劝不住就会发生什么毁天灭地的大事，就应该见好就收。

我捡起地上一块板砖狠狠摔了过去，“乡亲们，在这装什么好人呢，

自己家的屁股擦干净没就来看热闹。”“欸，我去。”“咦，长程媳妇真疯了。

”赵永军已经忍到了气愤的临界点，几乎咬牙切齿的冲妈妈喊，“你个婊子还不滚过来！

”我拿起铁锹就冲了上去，“你个畜生又想挨打了是不是，今天非得把你嘴打烂。

”周围的男人立刻就要劝架劝和，我把铁锹轮到飞起，谁敢靠近就是狠狠一铁背。

男人起初就装样子劝劝，这么多男人还制服不了个寡妇，没想到疯女人力气大到根本拉不住，

谁过去准挨一下，不一会就没人劝了。我一把拽住了赵永军的胳膊，反手一折压在后背，

一脚踢在他的后膝盖骨，狠狠踩住他的腿，扑通一声他就跪在院子里，

看向我的眼神里都是惊慌恐惧和狠毒。'啪！'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怎么不用刚才的词喊你妈。”“贱……”'啪！

'“怎么就只敢盯着女人打!”“你……”'啪！'“再叫啊！”'啪！'“说话啊！

”……我一巴掌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没几下就肿的通红高胀，口水夹着血丝垂下，

起初还能回嘴，几巴掌后就老实了。巴掌打得周围都寂静下来，来劝的都不劝了，

谁去劝就是一巴掌，跟疯子计较什么。“大队长来了，

大队长来了……”轰隆隆的有人开始叫着迎接。“来，快让让，让让，大队长来了。

”一行人给大队长开道，看见这幕骤然喊道：“这是在干什么，拉开啊！”周围人都是一愣，

没人敢上前，也没人接话面面相觑。我放开了赵永军，大队长立刻扶着自己的外甥起来。

是的，村里的大队长跟赵永军是亲戚。路上大队长就了解了情况，心疼不已的看向自己外甥，

“长程媳妇，你个寡妇你想干嘛，打人是犯法的。

”赵永军涕泗横流拉着大队长期期艾艾的说不清楚，脸肿的跟猪头一样，

不用猜也不是什么好话。“你打他你就坐大牢！”大队长铮铮有词的唾沫横飞，

脸被气得胀红。“打人要坐牢，没人跟我说啊。”我疑惑，“赵永军打周兰芳怎么不坐牢？

”大队长拍腿，“那能一样吗？”“那就从今天开始，赵家任何人敢欺负周兰芳我就打死他。

”我拿着棍子看了周围一圈人。围观的人看热闹起劲。人群里挤出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看见院子里的一幕瞬间红了眼眶，叫了一声就跑过来。“妈妈。”这是小时候的我。

身体昏沉，眼前的画面也逐渐定格，我恐惧离开后妈妈怎么办，不行不行。

2.再有意识身边依旧吵闹。“就在这里生，生个死丫头片子还在医院生那不让人笑掉大牙。

”“奶奶，奶奶，呜呜，送妈妈去医院，妈妈在流血。”“就是个生丫头的命还想去医院。

”老太太站在门口撇嘴。妈妈。我看见那个躺在炕上面无血丝已经奄奄一息的人是我的妈妈。

我一把掀开堵在门口的老太婆，“送医院！送医院啊！”“不许送，我看谁敢动。

”老太婆眼一横死盯着我。“快让让，快让让，大夫来了大夫来了。”赵永军领着大夫跑来，

“你快看看孩子怎么样，还能保住吗？”早上预兆生，一直在流血，

好几个大夫看过都是胎位不正尽早送医，老太婆拦着不送。

“别人都能在家生就她金贵还要去医院，谁家媳妇这么败家，晦气。

”这句话拦住了送医院的路，只好又去请别的大夫，临近黄昏血都流干净了，

妈妈脸色煞白人也没了力气。大夫把脉看情况吓一跳。“还管孩子呢，孩子早死了，

现在看能不能保住大人的命吧。”我立刻用衣服包好妈妈抱起她就走，

大夫一看这里有做事的人立刻接上就往外面走。“不许走，她是装的，我就不信还能死了，

孩子都还没生下往医院跑什么，医院不要钱啊，反正不许走。

”老太婆双眼一瞪把着门不让路。妈妈的呼吸逐渐微弱，我急的手臂发抖。一脚踹开老太婆，

她尖叫着跑到门口开始大哭。“没天理了，儿子你就这么看着你媳妇欺负我！

”赵永军站着不说话。“哎呦，媳妇打婆婆了，

娶了个这样的媳妇进门我还不如去跳河省的天天受欺负。”我不管不顾的抱着继续走。

“不行，不能走……”“再不走人就真死这里了，还要孩子，准备席都来不及。

”大夫大吼一声打断老太婆的嚎叫。周围的人开始帮腔，“先送医院吧，脸都白了。

”……老太婆蹭一下起来用身体挡住大门，“不行，不能从大门走，血脏从大门走晦气。

”我抱着妈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老太婆死死扒着门板不让走。

“今天她只要敢从这么门出去我就撞死在这里。”赵永军为难的看了一下说：“搭梯子，

从墙上翻。”“哎呀真是造孽！”大夫砸着腿喊。一瞬间我的怒火拱了上来，

将妈妈好好放在屋檐下，迅速挽起袖子抄起周围的棍子就冲了过去。速度又快又狠，

每一棍都甩尽力气照着堵在门口的人打，血气涌到头顶，眼睛赤红。“今天就要从这个门走，

谁来我打死谁。”妈妈，如果没人为你开路，我帮你杀出一条血路。老太婆见势就放开门，

嘶声裂肺的狂叫，“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下手狠且戾气重，周围立刻没了反对的声，

赵永军也不敢拦。大夫找来板车我抱着妈妈进医院。一夜一天，妈妈没事了，孩子死了，

老天婆天天去医院闹不许住院。老太婆把赵永军拉在一旁悄悄问，“生的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