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的出处

走出大山有些人生来富贵，有些人一生牛马，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夜晚，

在偏远的山区一间瓦房内，李老汉坐在四方桌前看着手上的这份录取通知书，

他也没想到儿子李飞扬居然考出了这样的好成绩，被一中录取，可他眼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放下录取通知书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把烟在手里倒过来拍了拍，扒拉出一根点上，

“巴咂”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烟圈，然后捂着嘴咳嗽起来。

旁边妇人放下手上正在织的毛衣，看了他一眼说道：“他爹，医生说你这病得戒烟酒，

你怎么就不听呢！”妇人叫王秀莲，是李飞扬的母亲。李老汉把烟在桌上捻灭，

说道：“反正也没多少时日好活了，还不如随心所欲一些，至少心里头踏实。

”坐在对面的李飞扬心里头一紧，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堵的难受，

更站起身来说道：“爸、妈，我先回房休息去了。”李老汉看着他回房，

直到李飞扬房间熄灭了灯，叹了口气，这才对王秀莲说道：“飞扬这孩子，是我拖累了他！

”王秀莲眼圈一红，说道：“要不再出去借借，总归也要凑来些钱供孩子上学。

”“咳、咳、咳……”李老汉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待缓过劲来才说道：“他叔哪里还有两万没还，他姑哪里欠了一万好几，

他舅那里也欠了一万，多是因为我这个病，让这些亲戚多掏空了家底，

现如今那里还能借得钱来，这些负债估计以后也得要他来还，我怕是没办法了。

”王秀莲呜咽着说道：“这孩子也太苦了！”李老汉说道：“这是我的命，也是他的命，

又有什么办法呢！”王秀莲也不再说什么了，二人沉默，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歇息去了。

第二天李飞扬早早就起了床，眼睛有些红肿，不知道是因为默默的流了一晚眼泪，

还是因为没睡好，他提着篮子就下了地，

等到太阳爬上山头悬挂在天际的时候才提着满满一篮子野菜回来，拿出砧板准备切碎了喂猪。

王秀莲却在这时说道：“飞扬，洗洗手吃饭了。”李飞扬放下手上的活计，

洗完手来到那张老旧的四方桌旁坐下，妇人早已经给他盛好了饭菜，三人默默的吃着，

李飞扬突然说道：“爸、妈，我想出去打工。”李老汉说道：“是爸爸对不起你！

”李飞扬笑笑，佯装轻松的样子，说道：“其实我早就不想读书了。”吃完早饭，

王秀莲给村里的郑屠夫打去了电话，把猪以六块钱一斤的价格卖了，一百二十斤的猪，

卖了七百二十块钱，全部多给了李飞扬。李飞扬第二天就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待到了城里，

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他舍不得花钱开房，就找了家公园，躺在凉亭上睡觉了。

到了晚上十一二点，公园里突然来了五六个男子，见到躺在凉亭石凳上睡觉的李飞扬，

其中一个高瘦男子说道：“阿明，那里躺了个人。”叫阿明的男子矮矮胖胖，

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走，过去看看。”李飞扬听到脚步声坐了起来。

阿明带人走到他面前说道：“刚来这边的吗？”问话间其他人已经去翻李飞扬的背包。

李飞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尽管内心害怕的很，

还是出言制止说道：“你们要干什么，再不停手我就喊人了。”有两个人上来按住他的肩膀，

阿明说道：“你喊一下试试！”李飞扬被他的气势所威慑，顿时闭口不言，

那两个人开始搜他的身，把他剩余的钱给拿走了。阿明见他们搜出来钱，顿时一笑，

对其他人说道：“走，撸串去。”他们拿了钱转身就走，李飞扬收拾好东西跟在后面。

瘦高男子说道：“阿明，他跟上来了。”阿明转过身来走到李飞扬面前，

用手指着他恶狠狠的说道：“别再跟着我们了，不然弄你。”李飞扬一言不发，

待他们转身就又跟了上去。瘦高男子又说道：“阿明，他还跟在后面。”阿明有些无奈，

又不能真个动手，附近多是监控，一旦被巡逻队遇上给逮住了，

说不定顺藤摸瓜把他们做过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给扒拉出来。于是说道：“算了，别去管他，

咱们喝酒撸串去。”李飞扬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喝酒吃烧烤，

直到他们散了场各自回家，又不近不远的跟在阿明后面。阿明有了几分醉意，也就没去管他，

过了两条街上了楼。李飞扬就靠在门口墙边，蜷缩着睡着了。第二天阿明下到楼来，

站在门口点了一支烟，一转头看到李飞扬站在旁边，顿时被吓了一跳。“哇喔，什么鬼！

你怎么在这里？”李飞扬不说话，低着个头。阿明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危险的样子，

于是转身就走。李飞扬隔着几步的距离跟在他后面。阿明来到一个早餐摊位前点了一份肠粉，

看到不远处的李飞扬，然后对他招了招手。李飞扬来到他的面前，

阿明指着旁边的凳子说道：“坐吧。”李飞扬不知道他想干嘛，见他没有恶意，就坐了下来。

阿明转头对老板说道：“在蒸一个肠粉。”老板先端上来一个肠粉，

阿明把肠粉推到李飞扬面前说道：“吃吧。”李飞扬确实有些饿了，强忍着没有动，

说道：“我没有钱了。”阿明愣了愣，说道：“我请你。”听到不用自己付钱，

李飞扬也不再犹豫，拿着筷子吃了起来。阿明的肠粉也好了，他吃了两口，

然后起身去接了两杯豆浆，放了一杯在李飞扬面前，说道：“不就拿了你两三百块钱吗，

用得着一直跟着我。”李飞扬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没地方可去。”阿明看着他，

又问出了昨天的话题，“真刚来到这边吗？”李飞扬点点头，说道：“我爸妈卖了猪，

凑了七百多块钱，除去车费，就剩那么些了。”阿明有些不忍，

自己这样的一个混子居然会心生怜悯，于是说道：“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你这么惨。

”吃完东西阿明起身回去，李飞扬又保持四五步的距离跟在他的后面。阿明打开了门，

对不远处的李飞扬说道：“进来吧，你被我收留了。”进到房间，李飞扬发现房间很乱，

到处都是快餐盒，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而且发出一股霉味。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

还有一个茶几，这些就是全部了。阿明说道：“你以后睡沙发，然后摸出烟，

递了一根给李飞扬。李飞扬并不在乎睡哪里，有个地方落脚就很满足了。

伸手接过阿明递过来的烟，才想起自己并不会，于是准备把烟放到茶几。

阿明却把打火机递了过来，说道：“不会抽吗，试着抽几根就会了，

出来外面你不能说你不会，那怕是装。”李飞扬犹豫了一下，接过打火机点燃，

学着阿明的样子吸了一口，顿时感觉有东西堵在胸口，忍不住咳嗽起来，

好一会才感觉胸闷的感觉消失。“哈哈哈哈哈……”阿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用手抹了一下说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李飞扬。”“哦、好吧，

我叫阿明。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李飞扬说道：“我不知道，也许先找份工作吧。

”阿明说道：“进厂打螺丝吗，狗多不做，不如以后跟着我混吧，比进厂强得多。

”李飞扬突然看着他说道：“抢劫吗？这个我做不来。”“额……”阿明感觉有些尴尬，

解释说道：“那不是我的工作，昨天那是个误会，你信吗？”李飞扬心里想道：“误会！

鬼才信你，莫非是抢错了人，那还不是一样。”只不过这话他也知道不能说，

就自动过滤了去，于是问道：“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呢？”阿明说道：“你先在这里住下来吧，

有事做你就跟我去好了。”李飞扬虽然还有些疑虑，但想想自己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

不如就跟着他混好了。到了下午，阿明的电话响了，他接通电话后说道：“喂、马哥，

等你几天电话了。”马哥说道：“准备一下，今晚开工。”阿明问道：“我可以带个人吗？

”“靠谱吗？马哥问。”阿明说道：“是我一个表亲，刚从老家过来。”马哥说道：“那行，

你晚上带过来吧。”“一个表亲”，是在说我吗？李飞扬杨想了想，应该是的。

阿明为什么要撒谎，这个他不会多问，既然决定跟着他混，听从他安排就好了。挂断电话，

阿明对李飞扬说道：“马哥同意了，那我就跟你说说，我们是搞**的，马哥是老板，

我在他档口当荷手，我介绍你过去，你就在山下放风，一场三百，收档就结现金给你，

你觉得可以不。”“一场三百！”李飞扬感觉心跳多快了起来，老妈辛辛苦苦喂头猪，

半年才卖七百多块钱，这不是说自己干一晚上就能买半头猪，那还犹豫什么，

连忙说道：“谢谢明哥！”阿明说道：“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阿明就好。

”李飞扬没有再说什么，跟阿明下楼吃了个快餐，晚上又跟阿明去到一家奇牌室，

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然后把他介绍给马哥。马哥高高大大的，四十来岁，皮肤有点黑，

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收银台前，从抽屉拿出一包华子，扒拉出一根递给李飞扬，

说道：“抽了这根烟就是自家兄弟了。”李飞扬伸出双手接过，说道：“谢谢马哥！

”马哥点点头，打量他一会儿，挥手叫来一个叫阿清的男子，对他说道：“以后你带着他。

”阿清看了一眼李飞扬，说道：“行，然后没再说什么了。

”十一点左右阿清带着李飞扬下了楼，来到一间小仓库，

搬了雨棚、电瓶、折叠麻将桌和矿泉水上车，然后拉到山上组装好，阿清给了他一个对讲机，

调好频率，说道：“在进山口找个地方躲起来，看到警车进山就用对讲机通知我。

”“好的 ”找地方藏好，李飞扬拿出对进机试了试，“清哥、清哥。

”对讲机传来阿清的声音：“什么事？”李飞扬说道：“没什么，就是试试对讲机灵不灵。

”对讲机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才传阿清的声音，“看到有辆面包车进进出出你不用管，

那是咱们接人的车。”“嗯、好的，李飞杨回复说道。”真如阿清说的那样，

一辆面包车来来回回的上山下山，凌晨一点多这辆面包车上了山就没有在下来。

到了凌晨三四点，对讲机里面传来阿清的声音，“上来吧，结束了。”来到山上，

有人陆陆续续下山，在面包车旁等着接送离开。李飞扬走到阿清面前，

阿清把折叠好的三百块钱现金给到他，说道：“把东西收起来装车吧。

”另外还有两个人已经在忙碌了，四个人把东西收好装上了另一辆面包车，

然后又把垃圾清理干净装袋带走。回到仓库把东西放回，然后去到奇牌室，

阿明已经等在那里了。阿明问道：“怎么样，还习惯不？”李飞扬笑笑说道：“习惯，

还挺轻松的。”干了半个月相安无事，李飞扬去买了个手机，又去银行办了张银行卡，

把剩下的钱存了进去。这天休息不开工，李飞扬叫了阿明、阿清和几个一起做事的请客吃饭，

饭吃到一半，马哥电话打了过来，阿明挂断电话后说道：“马哥那边有事，咱们赶紧过去。

”李飞扬结完账匆匆的跟着去了，到了地方，发现马哥也在吃夜宵，

指着对面的男子说道：“弄他，几人也没有犹豫，冲上把人打了。”男子连忙求饶，

说道：“别打了，我还钱还不行吗。”回到住处，马哥又给阿明打来了电话，

说道：“这几天不开工，被打的男子他老婆报了警，先避避风头，等他把事情摆平再开工。

”挂断电话，阿明说道：“小李、走，出去逛逛。

”初识那个女孩李飞扬来这座城市半个月了，还没好好逛过。在一家烧烤摊前，

李飞扬认识了龙小汐，留了电话号码又加了微信。那是一个卖烤鸡腿的摊位，

刚好就剩两个鸡腿，李飞扬付了钱静静等待，这时来了两个女孩，十八九岁的样子，

一米六几的身高，五官清秀，化了淡妆，一个穿着包臂短裙，一个穿着牛仔短裙，

多是李飞扬喜欢的类型。穿着包臂短裙的女孩说道：“老板，买两个鸡腿。

”老板说道：“没有了美女，最后两个被这个帅哥买去了。”女孩打量了李飞扬一眼，

突然对他说道：“帅哥，可以让给我吗？”李飞扬感觉心跳突然就快了起来，说道：“可以。

”然后鼓起勇气问她要微信电话，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回到住处李飞扬迫不及待给龙小汐发去了信息，“小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龙小汐也刚好回到住处，看见是刚认识的那个男孩发来的信息，

有些好奇他会跟自己说些什么，于是拿起手机，然后回复说道：“不信。

”李飞扬没想到对方回答的这么直接，但是这么快就有了回应，说明对方也在关注自己，

心里头一阵兴奋，连忙又发信息问道：“为什么啊？

”龙小汐回复说道：“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喜欢上我了，对我一见钟情。

”李飞扬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想到被对方看透了心思，

想了一会儿才发过去信息说道：“喜欢谈不上，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

就是想再见见你跟你聊聊天，你明天有时间吗？

”等了一会儿对方才回复道：“明天下午有时间，好啦，我要洗澡睡觉了。

”李飞扬再给对方发去信息，对方就没有回复了。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下午，

李飞扬迫不及待的给对方发过去信息。“小汐，你在干嘛？”龙小汐刚好睡醒，

拿起手机就看到了李飞扬发过来的信息，于是就顺便回了一句，“睡觉。

”李飞扬说道：“那你一会儿有时间吗？想请你吃个饭。”龙小汐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

这个时间段还不是饭点，不过也可以起床了，于是说道：“我不饿，

要不然你陪我去洗个头吧。”李飞扬原本的意思就是想约她出来，

至于做些什么他也并不在意，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来到约定地点等了一会儿龙小汐才走了过来，今天她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

上身穿着一件印着吉利鼠图案的白色露肩体桖，衣服扎进裤子里面，长发随意披在肩上，

肩上挂着一个米白色小包，站在李飞扬面前看起来亭亭玉立颇有淑女风范。“走吧。

”李飞扬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去哪？”“洗头啊。”“哦、我不太熟，你带路吧。

”龙小汐把包拿下来递给李飞扬，李飞扬连忙接过，有点小开心，感觉她好像对自己“挺好。

”去到发廊，龙小汐先是洗了个头，然后又化了个妆，

临了李飞扬去买单才发现她是这里的会员，卡里有钱，直接划扣就可以了。出了发廊，

李飞扬说道：“咱们去吃饭吧。”“你饿了吗？龙汐问道。”李飞扬说道：“我是怕你饿了。

”龙小汐说道：“还早，陪我去朋友那里走一趟吧。”李飞扬自然是不会反对，打了个车，

坐了十来分钟就到了，李飞扬去付车费，龙小汐抢先一步付了，然后打了一通电话，

一个皮肤黝黑的高个子走了过来，她们看起来挺熟络的样子，俩人一边聊一边往出租屋走去。

李飞扬跟在后面，心里面有些失落。等到了房间里面，竟然有男男女女好几个人，

都在嗑着瓜子聊着天，见到龙小汐进来，多热情的打招呼。龙小汐向他们介绍李飞扬，

里面的人倒也热情，端来瓜子给他吃。李飞扬本想推拒，实在执拗不过，就抓了一把，

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角落嗑着瓜子听他们吹牛皮。龙小汐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东南西北胡天海地的跟他们聊着，只有李飞扬感觉时间过得很慢。过了半个多小时，

龙小汐说要走，估计也是顾及到了李飞扬的感受，见他一直不说话，所以才提出要走的。

下到楼来，龙小汐说道：“你看起来好像不开心。”李飞扬说道：“哪有，

你开心我就开心了。”“真的吗？龙小汐小声问道。”“嗯、我从不骗人。”龙小汐笑笑。

走到路边刚好停了一辆摩的，龙小汐直接跨坐上去，跟师傅说了地址。李飞扬坐在她后边，

摩托车有些颠簸，让他感觉有些不自然，于是把身子往后仰了仰。

龙小汐突然转过头来说道：“把你的手给我。”李飞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还是听话的把手伸了过去。龙小汐抓住他的手环绕在自己的腰上。

李飞扬还是第一次搂女孩子，触手处有些硬，应该是内衣什么的，不禁有些想入非非起来。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李飞扬有些恋恋不舍的抽回了手下车。龙小汐说道：“好啦，回家吧。

”李飞扬问道：“不吃饭了么？”“呵呵呵呵呵……”龙小汐突然捂嘴笑了起来，

问道：“你很饿吗？”李飞扬感觉有些尴尬，说道：“还好吧。

”龙小汐说道：“那就改天再吃吧，然后从李飞扬手里拿过包包坐摩的走了。

”李飞扬无精打采的回到住处，阿明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更说道：“咋滴了，约会不顺利。

”李飞扬说道：“也算不上吧。”阿明说道：“那你咋成这个模样了。

”李飞扬说道：“我也不知道啊。”阿明说道：“要不我给你出出主意。

”李飞扬说道：“感觉还是得临场发挥，要不你下次陪我一起去吧。

”阿明说道：“这可不行，我婆娘随时都会查岗，要是发现我旁边多了个女人，

非得跟我离婚不可。”李飞扬说道：“有那么严重吗？”阿明说道：“有！ ”“好吧！

”李飞扬放弃拉外援的行为，然后给龙小汐发信息，但是她没有回复。到了第二天下午，

龙小汐主动给李飞扬发来了信息，“你晚上有空吗？”李飞扬连忙回复说道：“有空！

”“我在老地方等你。”李飞扬欣喜若狂，整个人都来了精神，飞快的赶到了约定地点。

龙小汐已经等在那里了，还有他的闺蜜，她的闺蜜叫阿梅，见到李飞扬过来，

埋怨说道：“多等你好一会儿了。”李飞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龙小汐替他解围说道：“好啦，也没多久了啦，就几分钟。”“哟、哟、哟！

你这就向着他啦。”见闺蜜调侃自己，龙小汐也不生气，笑笑说道：“好啦，咱们走吧。

”李飞扬也没问她们要去哪儿，跟着上了车。到了一处公园下了车，进门后看到五彩斑斓，

树上全是彩灯煞是好看。龙小汐问道：“来过没？”李飞扬摇摇头说道：“第一次来。

”走到一个打气球的地方，两个女孩子停了下来。

阿梅指着一个半人高的娃娃说道：“挺好看的。”李飞扬想了想，又看了一眼龙小汐，

见她默不作声，于是问老板：“娃娃多少钱出手？”老板说道：“娃娃不卖的，你要是想要，

可以通过打气球的方式获取。”不卖，但是可以通过打气球的方式获取，这倒挺新鲜的，

李飞扬还是第一次遇到，于是问道：“怎么算？”老板说道：“一块钱一发子弹，

累计打中八十八个气球就可以任意选择取娃娃一个。 ”感觉好像也不难，

于是要了一百发子弹，装上子弹就开始射击，李飞扬天赋强的可怕，

仅用九十发子弹就拿下了奖品。老板把娃娃拿了过来，李飞扬接过走到阿梅身边，

说道：“送给你。”阿梅脸上露出笑容，开心的说道：“以后老公不在身边，

我就可以抱着娃娃睡觉了。”李飞扬感觉心里堵得慌，

又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还要叫人家爸爸般难受。龙小汐在旁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飞扬，

然后率先往前走去，李飞扬跟在旁边。这时有个卖玫瑰花的阿姨走了过来，李飞扬买了一朵，

走到龙小汐面前说道：“小汐，送给你！”龙小汐只是瞥了一眼，说道：“我不喜欢红玫瑰。

”话语淡淡的，李飞扬感觉到她的疏远，一时愣在那里。阿梅走过来接过，说道：“给我吧，

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很香！”三人又逛了一会儿，龙小汐找了个借口打车回来了。

李飞扬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也想不明白。回到住处，阿明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更问道：“怎么，约会又不顺利。”李飞扬把今天的事跟他说了。

阿明笑笑说道：“你以前没谈过女朋友吧。”李飞扬点点头。“这也真是难为你了。

”李飞扬听他这话的意思，貌似他好像很懂一样，于是问道：“怎么说？

”阿明说道：“多经历几次你就明白了。”这不等于白说吗，李飞扬在心里这样想着。

李飞扬给龙小汐发信息，又没回复，有种怪怪的感觉。

第二天下午龙小汐又给李飞扬发来了信息，问道：“有空吗？”李飞扬连忙回复：“有空！

”龙小汐说道：“我在老地方等你。”来到约定地点，只有龙小汐一人，

今天龙小汐穿的的是一件黑色连体吊带裙，头发用一个蝴蝶发夹夹住，

上面还绑了两条蓝色丝带，看起来像电视里的千金大小姐一样。

李飞扬说道：“今天你没把闺蜜带出来了。”龙小汐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李飞扬说道：“我不会插足在别人感情中间，去做卑鄙的第三者。”“走吧，

先陪我去洗头，龙小汐说道。”今天是周末，人有些多，去到发廊前面还有几个人在排队，

于是两个人坐到沙发上等待。这时有个理发师问龙小汐：“他是你男朋友吗？

”龙小汐看了一眼李飞扬，说道：“我们认识没多久，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听到龙小汐的回答，李飞扬感觉非常的失落，还有几分酸意，

心里在想：“小汐解释的这么清楚明白，难道他是喜欢这个理发师吗？

”等从理发店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李飞扬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到哪儿，

于是沉默不说话，只是肚子咕噜噜的响了起来。龙小汐确实是个体贴的人，

于是提出说道：“咱们去吃麻辣烫吧。”“嗯、好，多听你的。”两个人找了个路边摊坐下，

龙小汐只是点了很少的一点素菜。李飞扬也学着她的样子也只点了一点点素菜。

龙小汐看出来李飞扬是放不开，于是问道：“点那么少，你够吃吗？”李飞扬确实是饿了，

但是点多了怕自己在她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怕被误以为是“饭桶”。

于是说道：“我其实是想吃米饭来着。”龙小汐转头对旁边的摊位说道：“老板，炒个饭。

”当炒饭放到李飞扬面前时，他的心又暖了起来，他确实是比较容易满足，

别人对他一点点的好都能把他感动。这顿饭吃得很慢，龙小汐叫了两瓶啤酒，

说道：“咱们来玩摇骰盅吧。”这个摇骰子李飞扬不太会，

一连喝了好几杯才赢了龙小汐一次。两瓶啤酒喝完，龙小汐又要了一瓶，

李飞扬喝酒的速度慢了起来，等再输了一次，龙小汐倒满酒说道：“这杯我替你喝吧。

”李飞扬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确实涨的难受，早知道就不吃炒饭了。九点多将近十点的样子，

龙小汐去买了单，本来李飞扬要买单的，她死活不让，一共七十块钱，

龙小汐掏出两张挤压在一起皱巴巴的纸币，面额刚好是七十块钱。

买完单龙小汐叫了一辆摩的坐了上去，这次她打横坐的，李飞扬坐在后面，

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胆子变得大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搂上她的腰，

龙小汐顺势靠在他的怀里。闻着她的发香，李飞扬意乱情迷，情不自禁的在她头上吻了一下。

龙小汐抬头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他，说道：“你好坏啊！

”说完又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李飞扬只感觉脸颊发烫，人也清醒过来，想要道歉，

但见她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于是闭口不言。摩的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

龙小汐率先跳下车，站在旁边对李飞扬说道：“你付一下车费，我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