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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破产股票为什么还涨

翠映城的晔授真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公司破产股票为什么还涨是作者翠映城的晔授真的小主角为王静淑陈本书精彩片段:1 重生之医院惊魂消毒水的味无孔不钻进鼻带着一股陈腐的、属于衰败和等待的气陈默就是在这股味道猛地睁开了眼视野先是模糊的天花惨白得晃几秒焦距才艰难地对显露出斑驳的、有些脱落的墙皮痕耳畔是仪器单调的“嘀嗒”混杂着走廊外隐约的、放轻了的脚步这不是他的公记忆的最后片是震耳欲聋的爆炸炽热的火焰舔舐着视野的一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狠狠抛骨头...

主角:王静淑,陈默   更新:2025-11-10 07:5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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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之医院惊魂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钻进鼻腔,

带着一股陈腐的、属于衰败和等待的气息。陈默就是在这股味道里,猛地睁开了眼睛。

视野先是模糊的白,天花板,惨白得晃眼。几秒后,焦距才艰难地对上,

显露出斑驳的、有些脱落的墙皮痕迹。耳畔是仪器单调的“嘀嗒”声,

混杂着走廊外隐约的、放轻了的脚步声。这不是他的公寓。记忆的最后片段,

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炽热的火焰舔舐着视野的一切,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狠狠抛飞,

骨头碎裂的脆响清晰得可怕。那是他在西伯利亚的私人实验室,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

他应该死了。可指尖传来的,是粗糙的、洗得发硬的棉布被单的触感。他动了动手指,

确认这具身体虽然虚弱,却真实存在。视线偏转,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皮肤松弛,

带着老人斑,血管虬结凸起。这不是他的手。至少,不是他四十岁巅峰时期的那双。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被砸碎的玻璃,尖锐地刺入脑海,

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疯狂对冲、撕扯。一个,是纵横全球地下世界数十年,

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与尖端科技的“默神”,最终在阴谋中葬身火海;另一个,

是碌碌无为、刚刚查出脑部肿瘤、正准备在这家普通三甲医院接受手术的……陈默,

一个四十二岁、面临中年危机的普通男人。剧烈的头痛让他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湿了额发。

他,重生了。重生在了二十年前,2003年的春天,

重生在了这个同样名叫陈默的、濒临绝境的躯壳里。“陈先生?您醒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混乱。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小姑娘端着药盘走了进来,

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略显刻板的微笑。她动作熟练地检查了一下床头的输液管,

然后递过一张打印纸。“您住的是耳鼻喉科428病室3床。”小护士逐行指着,语速均匀,

像是在背诵课文,“科室主任叫钟明,您的主治医生是许安。护士长是崔丽,我叫李晴,

是您的主管护士。我们院长叫高振,他的电话是65824731,这同时也是投诉电话,

您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直接拨这个电话投诉。”陈默,或者说,灵魂已然不同的陈默,

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这小护士年纪不大,眉眼间还带着点未脱的稚气,

但眼神里有一种被规章制度训练出来的认真,甚至可以说是紧张。他扯了扯嘴角,

试图露出一个符合这具身体身份的、略带讨好和宽慰的笑:“行了,投诉电话就不用说了。

你放心,我跟你们钟主任是好朋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投诉你的。

”这话是原主的记忆里固有的社交辞令,带着点小市民式的、试图拉近关系的狡黠。没想到,

小护士李晴的表情反而更加严肃,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那你就更得记住了。

我们现在在争创优质文明医院,院领导要求我们向病人提供最优质服务,

并要让所有的病人都知道这些最基本的情况。领导要不定时抽查,查出来病人不知道的,

当事人全要挨批评、扣奖金。拜托,你费点心,一定要记住啦。”扣奖金?

陈默以下统称陈默微微挑眉。这理由朴实无华,却真实得让人无法拒绝。

属于“默神”的那部分灵魂对这种琐碎的、底层规则的压迫感感到陌生又荒谬,

但属于现在这个“陈默”的记忆却在告诉他,这很现实,关乎生存。反正,

手术要到明天才做,这具身体虚弱得也干不了别的。闲着也是闲着。他拿起那张纸,

属于顶尖强者过目不忘的本能瞬间被激活,目光扫过两遍,所有信息已如同镌刻般印入脑海。

过了一会儿,李晴再次进来查房,不等她开口询问,

陈默便主动地、清晰地将纸上内容复述了一遍,一字不差,

甚至连院长的电话号码都一个数字不错。李晴脸上瞬间绽开真心实意的笑容,

那点职业化的刻板消散无踪,露出符合她年龄的活泼:“难怪我们钟主任夸您聪明呢!

还有件事,帮帮我好不好?”她压低了声音,指了指邻床,“您能不能想想办法,

让她也记住了?她都住院好几天了,一直记不住。幸亏领导没抽查到她,

要不我们就惨了……”陈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邻床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约莫七十上下年纪,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靠坐在床头。她面容慈和,

带着老年人特有的、被岁月磨平棱角的温润,此刻正不好意思地搓着手,

脸上满是歉疚:“唉,人老了,记性差了,怎么记也记不住。这闺女对人挺好的,

要是因为我,让她挨领导批评,我心里多过意不去呀!”“您老人家高寿?

”陈默顺着话头问,同时快速打量着对方。老太太气色不算太好,但眼神清亮,

不像是糊涂人。“六十七了。”老太太回答。六十七?陈默心里微微一动。这年纪,

说老不算太老,记忆力衰退是常事,但连几个名字和一串数字都记不住,似乎也有些夸张。

他敲了敲还有些发胀的额头,属于强者的直觉让他捕捉到一丝极淡的违和感,但具体是什么,

又说不上来。“这就好办了。”他不动声色,从床头柜上拿起原主的笔记本,

撕下一张空白页,“我把这几个问题都给您抄成一张小纸条,您放到枕头边上。

一发现有陌生人来,就马上捏到手心里。有人问时,您就看着说。我们再打打掩护,

估计就没问题了。”这是最笨,也最有效的办法。“可是,我是个老花眼,

看不清楚呀……”老太太为难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没问题,”李晴笑盈盈地接口,

显得很高兴,“我姥姥有一副老花镜,度数应该合适,我这就给您拿去!”说着,

她便脚步轻快地转身出了病房。陈默低头,用工整的字迹将信息抄录在纸条上,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去,连声道谢,小心地将其折好,塞到了枕头底下。“谢谢你啊,小伙子。

”老太太看着他,眼神温和,“你是个好人。”陈默笑了笑,没说话,重新躺了回去,

闭上眼睛。体内,两股记忆仍在缓慢地融合、适应。

属于“默神”的庞大知识库、技能、以及对世界运行规则的深刻认知,正如同解冻的江河,

汹涌地注入这具孱弱的躯体。脑部的肿瘤?在他记忆中那些超越时代数十年的生物科技面前,

这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麻烦。

此刻还埋没在尘埃里的技术瑰宝、那些即将爆发的全球性事件……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钱,很快就会变成最不是问题的问题。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让这具身体恢复一些基础的行动力,以及,弄清楚自己重生的具体节点和周围的环境。

时间在医院的白色空间里缓慢流淌。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减少。隔壁床的老太太很安静,

大部分时间只是看着窗外,或者闭目养神。夜幕降临,医院的喧嚣渐渐沉淀下去,

走廊的灯光调暗,只剩下护士站那边传来隐约的值班声。陈默在浅眠中保持着警觉,

这是刻入灵魂的习惯。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其细微的、絮絮叨叨的声音钻入他的耳朵。

声音来自邻床。陈默没有立刻睁眼,只是将呼吸保持在沉睡的平稳节奏,

听觉却敏锐地捕捉着那边的动静。是那个老太太。她在说话,声音压得极低,含混不清,

像是在梦呓,又像是在对什么人低声倾诉。

“……别逼我了……都过去那么久了……”“……钥匙……那把钥匙……”断断续续的词语,

夹杂着沉重的叹息和偶尔的啜泣。钥匙?陈默心中那丝违和感再次浮现,

并且变得清晰了一些。一个连医院科室主任名字都记不住的老人,在深夜无人之时,

却反复念叨着“钥匙”?他微微睁开一条眼缝,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城市永不彻底熄灭的微光,看向邻床。老太太侧躺着,面朝墙壁。

墙壁上空空如也,只有一片被夜色浸染的灰白。但她却对着那片空无,

持续地、投入地说着话,仿佛那里站着一个人,一个她在苦苦哀求,或者坚决抗拒的人。

这景象,在寂静的深夜里,透着一种令人脊背发凉的诡异。陈默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

只是静静地听着,观察着。老太太的低语持续了十几分钟,才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像是终于陷入了沉睡。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

驱散了夜的阴翳。病房里一切如常。李晴带着晨间查房的医生进来,

主治医生许安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医生,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他简单询问了陈默的情况,检查了一下指标,叮嘱了几句明天手术的注意事项。

轮到询问老太太基本信息时,和昨天一样,她又是一脸茫然和歉然,

手不自觉地往枕头底下摸去,但在接触到李晴略带紧张的眼神时,又讪讪地停住,

只是反复说着:“记性不好,对不住,对不住……”李晴赶紧打圆场:“许医生,

王奶奶年纪大了,我们正在帮她记呢。”许安推了推眼镜,没说什么,

只是在病历上记录着什么,表情平淡。陈默冷眼旁观。老太太此刻的表现,

与昨夜那个对着墙壁低语、言语间带着某种执念的形象,判若两人。她在伪装。

很逼真的伪装。查房队伍离开后,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老太太又恢复了那副慈眉善目、与世无争的样子,甚至还温和地提醒陈默:“小伙子,

明天手术,今天要放轻松点。”陈默点头谢过,心中疑窦丛生。上午,

趁着老太太被护工推去做一项常规检查,病房里只剩他一人。机会来了。他掀开被子,

双脚落地时,一阵虚浮感传来,这具身体确实被之前的生活和疾病掏空了。他扶着床沿,

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调动起意识深处关于身体协调和力量控制的记忆碎片,

缓慢地、却异常稳定地走到了邻床床边。

目标明确——那张被她小心翼翼塞在枕头底下的纸条或许能看出点什么,或者,枕头本身。

他动作极快,手指探入枕头下方摸索。纸条果然还在,但他没有动。

指尖触碰到枕头芯的某个角落,有一个小小的、硬硬的方块状物体。不是纸条。

他轻轻捏了捏,外面似乎包着一层布。没有时间细究,他迅速将其抽出。

是一个用深蓝色土布缝成的小小护身符,很旧了,边角已经磨得发白。入手沉甸甸的,

里面显然不是普通的填充物。就在这时,走廊外传来了轮椅滚动的声响和护工说话的声音。

陈默眼神一凛,立刻将护身符塞回原处,抚平枕头,然后以远超这具身体平常能力的敏捷,

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床上,拉好被子,闭上眼睛,心跳平稳如常。老太太被送回床位,

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陈默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硬物冰冷而特殊的触感。

那不是祈福的物件该有的手感。下午,阳光正好。老太太靠在床头打盹,

老花镜滑到了鼻梁下端。那张被她用来“作弊”的纸条,一半露在枕头外面。陈默的目光,

再次落了过去。这一次,角度和光线凑巧,他看到了纸条背面似乎有字。不是他写的那面,

而是背面,原本空白的纸页上,有淡淡的、蓝色的圆珠笔痕迹,像是从前面透印过来的,

或者,是之前垫着写字留下的印痕。他凝聚目力,仔细分辨。那似乎是一幅……简易的草图?

线条歪歪扭扭。旁边还有几个模糊的字迹,其中一个,隐约是个“江”字,另一个,

笔画复杂,但轮廓有点像“富”……江富?江城首富?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陈默的脑海。他重生后,

属于“默神”的记忆库自动检索着关于这个时代、这个城市的信息碎片。

江城首富……好像是姓……沈?就在这时,老太太动了一下,似乎要醒。陈默立刻移开目光,

看向窗外。然而,就在这转头的瞬间,他的视线扫过老太太床头柜。

上面放着几样她自己的私人物品:一个搪瓷水杯,一包纸巾,

还有……一张对折起来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旧报纸,被用来垫水杯,

边缘已经被水渍浸得发黄。刚才那个“江”字和疑似“富”字的印痕,

让他对这张旧报纸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机会稍纵即逝。几分钟后,老太太似乎睡熟了,

发出轻微的鼾声。陈默再次起身,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流畅,对身体的掌控力在快速恢复。

他如同幽灵般滑到床头柜旁,手指轻轻捏住那张旧报纸露出的一个角,

极其缓慢地将其从水杯下抽了出来。报纸是地方性的《江城晚报》,

日期是……1998年7月15日。距离现在差不多五年。他快速浏览着版面。社会新闻,

财经快讯……他的目光猛地定格在右下角一个并不起眼的板块,那里有一则篇幅不长的报道,

标题却像一根冰刺,扎入他的眼中:“江城首富沈望舒之妻离奇失踪,

疑似携百亿秘钥潜逃”报道内容很简略,

只提及首富沈望舒的妻子王静淑报道中用了化名于数月前莫名失踪,下落不明,

据传闻其手中掌握着关乎沈氏集团核心命脉的某种重要“秘钥”,

她的失踪可能与家族内部或外部的财产争夺有关。警方已介入调查,但暂无进展。

旁边配有一张印刷质量不佳、有些模糊的黑白照片,是沈望舒和王静淑多年前的合影。

陈默缓缓抬起头,看向床上安睡的老太太。王静淑……王奶奶……年龄对得上。

相貌……虽然报纸照片模糊,且时隔五年,岁月在老人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但那眉宇间的轮廓,仔细看去,竟真有几分相似!那个深夜对着空墙低语,

念叨着“钥匙”、“别逼我”的老太太。

那个在白天装作连几个医护人员名字都记不住的、普通甚至有些糊涂的老人。她的枕头下,

藏着一个触感冰冷坚硬的、非同寻常的“护身符”。

百亿秘钥……离奇失踪……伪装住院……一个个词语串联起来,

勾勒出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真相。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需要他帮助蒙混过关的邻床病友,

很可能就是五年前携带着惊天财富秘密消失的、江城首富的妻子!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一个普通的公立医院耳鼻喉科病房?是真的生病,还是……以此作为最危险的藏身之所?

她在躲避谁?沈家的人?还是其他觊觎那“秘钥”的势力?

陈默感到一股久违的、面对复杂谜题和潜在危险的兴奋感,如同细微的电流,窜过他的脊髓。

平凡的重生开局,似乎正朝着一个不可预测的方向,疾速滑去。

他将报纸小心翼翼地按原样折好,放回水杯下,抹去自己动过的所有痕迹,回到床上。

内心波涛汹涌,表面却平静无波。2 暗流涌动的病房下午晚些时候,

主治医生许安独自一人来到病房,说是做术前最后的确认。他给陈默做了几项简单的检查,

询问有无不适。整个过程,许安的话很少,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在记录完数据,

转身准备离开,经过陈默床边时,他的动作有一个极其短暂的停顿。没有任何预兆,

也没有看向陈默,仿佛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调整。但就在那一刹那,陈默感觉到,

一个细小、折叠起来的纸块,被飞快地、精准地塞进了他虚握放在床边的手心里。

许安脚步未停,径直走出了病房,带上了门。陈默的心脏,在这一刻,微微收缩。

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立刻去看手心里的东西,只是用指尖感受着那纸张粗糙的质感。

几秒钟后,他才若无其事地抬手,似乎要挠挠额头,顺势将纸团握紧,缩回了被子里。

借着被子的掩护,他缓缓展开纸团。上面只有一行字,是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的,

字迹略显潦草,仿佛是在极度匆忙或紧张的状态下书写的:“别信这里的任何人。

”陈默盯着这七个字,瞳孔深处,一丝冰冷的锐光,一闪而过。别信这里的任何人。

包括那个看似热心、担心被扣奖金的小护士李晴?

包括这个塞给他警告纸条的主治医生许安自己?当然,

更包括那位身份成谜、伪装潜藏的“首富之妻”。这间看似普通的428病房,

瞬间变得危机四伏,每一寸空气里,似乎都漂浮着谎言和未知的危险。

他轻轻捻动着指尖的纸条,属于巅峰强者的冷静和掌控力,

开始彻底覆盖这具身体原主的懦弱与惶惑。有意思。这场重生,看来不会无聊了。

他需要信息,需要力量,需要尽快摆脱这被动的局面。想到这里,他记起原主记忆中,

似乎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麻烦事——他经营的那家小贸易公司,

因为一笔失败的投资和合作伙伴的卷款跑路,资金链彻底断裂,昨天下午,

他就是在接到银行最后通牒和员工讨薪的电话后,急火攻心晕倒被送进医院的。

按照原主的记忆,此刻,那家公司应该已经事实上破产了。出于一种验证和试探的心态,

陈默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了原主那台厚重的、黑白屏幕的诺基亚手机。开机,

信号格缓慢爬升。他凭着记忆,拨通了一个查询股票价格的声讯台号码,

输入了那家几乎已经沦为废纸、他持有部分原始股的上市壳公司的代码。听筒里,

传来机械的女声播报。当听到那个股价数字时,陈默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

不是预想中的跌入谷底,甚至不是平盘。那个数字,比他记忆中昨天收盘时,

暴涨了……百分之三百!话筒里,

机械的女声还在毫无感情地重复着今日最高价、成交量等信息。陈默缓缓放下手机,

冰冷的塑料外壳贴合着他同样有些发凉的掌心。股价暴涨300%。在他重生的这个节点,

在他被困在这间迷雾重重的病房之时。巧合?他从不相信巧合。

视线再次扫过邻床安睡的老太太,扫过空无一人的病房门口,

最后落在自己掌心那张已经被汗水微微浸湿的纸条上。“别信这里的任何人。

”许安的警告言犹在耳。而窗外,是2003年略显陈旧的城市天际线。属于他的时代,

似乎以一种截然不同、且更加凶险的方式,拉开了序幕。他需要出去。立刻,马上。

不是以这具虚弱躯壳原主的身份,而是以“默神”的身份,去接手这一切,去厘清这团乱麻,

去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脑部肿瘤?他意念微动,

脑海中那些关于基因靶向、生物电调控的超越时代的知识开始自动组合、推演。清除它,

只是时间问题,甚至可能不需要等到明天那台计划中的手术。经济困局?

那支诡异暴涨的股票,或许就是一个信号,一个可以利用的支点。

他记忆中那些庞大的、尚未启动的资本运作方案,正蠢蠢欲动。

而眼前的谜团……老太太的身份,许安的警告,李晴看似单纯的背后,

这间医院暗流涌动的真相……陈默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

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的迷茫、虚弱和混乱都已褪去,

只剩下如同经过千锤百炼的寒铁般的冷静与锐利。游戏,开始了。

陈默将那张写着警告的纸条揉成更小的一团,借着侧身喝水的动作,

极其隐秘地将其压在舌下,然后混着温水无声地咽了下去。毁灭痕迹,是刻入骨髓的习惯。

纸张粗糙的纤维划过喉咙,带来一丝异样感,却让他更加清醒。邻床的老太太,王静淑,

或者说,疑似王静淑,依旧在沉睡,呼吸平稳,

仿佛昨夜那个对着墙壁低语、充满挣扎的身影只是一个幻觉。阳光照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

慈祥得毫无破绽。但陈默知道,这平静之下,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流。百亿秘钥,首富之妻,

离奇失踪,伪装潜伏……这些要素组合在一起,意味着她身边绝不会风平浪静。

监视、追踪、甚至灭口,随时可能发生。而这间428病房,就是风暴眼。许安的警告,

让这风暴眼的范围扩大到了整个医院环境。任何人,护士、医生、护工,

甚至可能包括那位“好朋友”钟主任,都不可信任。那么,许安本人呢?

他递出警告的动机是什么?是善意提醒,还是另一种形式的试探和利用?信息严重不足。

被动等待,就是坐以待毙。陈默重新拿起那部诺基亚手机。

笨重的按键在他修长尽管属于一个四十多岁、略显虚弱的身体的手指下,

却显得异常灵活。他直接忽略了几十条未读的催债短信和未接来电提醒,

着“默神”记忆中那些被封存、但绝不会遗忘的顶级黑客技术和这个时代网络协议的脆弱性,

开始在有限的GPRS网络环境下,

编写一段极其精简的、用于绕过常规监控、连接特定加密信道的指令。这个过程并不轻松,

这具身体的大脑虽然因为他的灵魂入驻而活跃度飙升,

但生理上的肿瘤压迫和长期亚健康状态,依然带来了阵阵钝痛和精力不济的感觉。

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心神,引导着意识中那些关于生物能量调取、细胞活性激发的知识,

如同精密的外科手术般,小心翼翼地刺激着几个关键的脑部区域和内分泌腺体。

这是一种近乎玄学的自我调控,源于他前世对生命科学的极限探索。效果缓慢,但确实存在。

一丝丝微弱却真实的热流开始在小腹汇聚,头脑的胀痛感稍有缓解。几分钟后,

手机屏幕闪烁了一下,一个极其简陋的、字符构成的界面跳了出来——连接成功。

他接入了一个利用卫星信号跳转、存在于灰色地带的匿名信息网络节点。这个节点,

在他前世的时代早已淘汰,但在2003年,几乎是不可追踪的。他需要信息,

关于这家医院,关于钟明、许安、李晴,关于沈氏集团,关于王静淑失踪案的更多细节,

以及……那支诡异暴涨的股票。他输入一连串指令,

信息流开始悄无声息地检索、抓取、汇总。这个时代的网络防护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首先是自己。原主陈默的社会关系简单,一个小贸易公司的老板,濒临破产,

社会关系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没有任何值得被卷入这种层级阴谋的价值。

这反而排除了原主自身带来麻烦的可能性。接着是医院人员。钟明,耳鼻喉科主任,

四十五岁,医术精湛,业内风评不错,

但信息显示他最近半年有几次不明原因的大额资金进出,来源模糊。许安,三十二岁,

海归医学博士,背景干净得有些过分,几乎查不到回国前的详细经历,

像是被人为抹去了一部分。李晴,二十一岁,护校刚毕业一年,家庭背景普通,

社会关系简单,看起来最无害。但信息流捕捉到一条不起眼的记录,她名下的一张银行卡,

上周有一笔五万元的现金存入,与她及其家庭的正常收入水平严重不符。果然,

没有人是干净的。然后是沈氏集团和王静淑。公开信息与旧报纸报道大同小异,

无非是渲染失踪案的离奇和秘钥的重要性。但在更深层的、几乎被删除干净的数据库残片里,

陈默捕捉到几条关键信息:1. 王静淑失踪前,与丈夫沈望舒的关系并非外界看到的和睦,

多次激烈争吵,焦点似乎围绕着一项代号“方舟”的核心技术或资产。

2. 有未经证实的传言,王静淑带走的不只是秘钥,可能还有沈望舒的某些“把柄”。

3. 沈望舒在王静淑失踪后,并未像表现出的那样悲痛欲绝,

反而以雷霆手段清洗了集团内部几位元老,稳固了权力。4. 有一股不明势力,

一直在暗中调查王静淑的下落,动作比官方警方更隐秘,也更……不择手段。最后,

是那支股票,“星科贸”。一个濒临退市的壳公司,主营业务停滞,负债累累。

公开信息完全无法解释这300%的暴涨。

但在一些极其隐秘的、涉及跨境资金流动的暗网数据碎片中,

陈默发现有几笔来源复杂、路径迂回的资金,在最近24小时内,

不约而同地、小批量地涌入了这支股票,推动价格异动。这不像投资,更像……某种信号?

或者,是利用金融市场进行洗钱或利益输送的某个环节?信息在脑海中碰撞、重组。

一幅模糊却危险的图景逐渐浮现。王静淑藏身于此,很可能是为了躲避丈夫沈望舒,

或者那股不明势力,或者两者皆有。她伪装成普通病人,用“记性不好”降低存在感。

医院内部有人被收买或胁迫。李晴的异常存款,钟明的可疑资金流,都指向这一点。

许安身份存疑,他的警告动机不明,但至少表明他意识到了危险。而那支股票的异动,

时间点与自己重生、王静淑暴露在他面前如此契合,是巧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背后,

是否也与寻找王静淑和“秘钥”有关?自己,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因为巧合住进了这间病房,却意外地被卷入了漩涡中心。现在,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无论是王静淑,还是那些寻找她的人,恐怕都不会让他轻易离开。被动?不,

他从来不是被动的人。陈默眼中寒光一闪。既然无法置身事外,那就把水搅浑,火中取栗!

“百亿秘钥”……听起来不错。这笔横财,以及它背后可能牵扯的沈氏集团和“方舟”计划,

或许可以成为他重登巅峰的第一块垫脚石。首先,

需要确认王静淑的最终态度和那“秘钥”的真实情况。其次,要搞清楚许安的立场。最后,

必须尽快恢复一定的自保能力,并准备好退路。他清除了手机上的所有操作痕迹,

将其恢复成待机状态。傍晚,李晴准时送来晚餐。依旧是标准的职业微笑,

但陈默敏锐地注意到,她放下餐盘时,手指有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眼神也不敢与他过多接触。“李护士,”陈默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让李晴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我感觉好多了,想出去透透气,走廊尽头那个阳台,

可以吗?”李晴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随即有些为难:“陈先生,

您明天就要手术了,最好还是卧床休息……”“只是稍微活动一下,不超过十分钟。

”陈默看着她,目光平静却深邃,“或者,需要我亲自打电话给钟主任说一下?

”他提到了钟主任,语气自然,仿佛只是随口一提。李晴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很快又挤出一个笑容:“不用不用,您想去就去吧,我陪您过去?

刚好我也要去那边清点物品。”“有劳。”陈默点头。他知道,李晴的“陪同”,

监视的成分更大。但他不在乎,他本来就是要“主动”暴露一些动向,观察各方的反应。

在李晴的搀扶下陈默刻意表现出适当的虚弱,他慢慢走出病房。走廊里消毒水味道更浓,

灯光白得有些刺眼。几个病人和家属擦身而过,表情麻木或忧虑。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他的感知已经提升到极限,如同无形的雷达,扫描着周围的一切。他注意到,

当他们经过护士站时,里面一个背对着他们、似乎在写记录的年长护士可能是护士长崔丽?

,肩膀有瞬间的僵硬。斜对面一间医生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一道视线似乎从门缝里投射出来,落在他们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走到走廊尽头的阳台,

夜风带着初春的凉意吹拂进来,让人精神一振。阳台很宽敞,堆放着一些闲置的医疗设备,

用白布盖着。“您就在这里透透气吧,别待太久。”李晴说着,走到阳台另一头,

假装整理那些盖着白布的设备,但眼角的余光始终没有离开陈默。陈默靠在栏杆上,

望着楼下医院院子里零星的路灯和穿梭的人影,仿佛真的只是在透气。但他的耳朵,

却在捕捉着阳台内外的所有声音。几分钟后,

一阵极其轻微、几乎被风声掩盖的脚步声从阳台连接内部走廊的门口传来。

不是李晴的护士鞋声音。陈默没有回头。脚步声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下。“感觉怎么样?

”是许安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陈默缓缓转过身,

看着这位戴着金丝眼镜、斯文俊朗的主治医生。

夜色和阳台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还好,许医生。出来透透气,

感觉头脑清醒多了。”陈默回答,语气同样平淡。3 秘钥之谜许安走近几步,

目光似乎随意地扫过阳台另一头的李晴,李晴立刻低下头,

更加卖力地“整理”着并不需要整理的东西。“清醒是好事。”许安的声音压低了一些,

几乎成了气音,确保只有陈默能听到,“但有时候,看得太清楚,反而危险。”这话,

几乎是直接呼应了那张纸条。陈默迎着他的目光,没有躲闪:“医生不都希望病人头脑清醒,

配合治疗吗?”许安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眼前这个叫陈默的病人,

和他入院时资料显示的、以及前几天观察到的那个焦虑、懦弱的中年男人,

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是一种气质上的根本变化,更深沉,

更……危险。“配合治疗的前提,是信任医生。”许安意有所指。

“我信任能治好我病的医生。”陈默回答得滴水不漏。两人对视着,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较量。突然,陈默话锋一转,仿佛闲聊般问道:“许医生,

你对金融市场有了解吗?”许安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略有涉猎,不多。

”“我住院前,手里有支叫‘星科贸’的股票,本来都快成废纸了,

听说今天莫名其妙涨了很多。”陈默看着楼下,语气随意,“你说,

这世上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许安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道:“资本市场,波谲云诡,

反常必妖。馅饼下面,往往是陷阱。”他的回答很官方,

但陈默捕捉到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凝重。许安知道这支股票?或者,

他知道这异动背后的含义?“是啊,陷阱。”陈默点点头,像是深有同感,

“所以还是小心点好,不该碰的,别碰。不该知道的,也别知道太多。许医生,你说对吗?

”他这话,像是在说自己,又像是在点许安。许安深深地看了陈默一眼,没有再说话,

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阳台,步伐依旧平稳,但背影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李晴见许安离开,也立刻走了过来:“陈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病房吧?”“好。

”陈默顺从地答应。这次简短的阳台“透气”,信息量巨大。许安再次确认了警告,

并且对“星科贸”的异动有所反应。李晴,以及可能护士站的其他人,在密切监视他的行动。

这间接证明了,他陈默,已经被某些人盯上了。回到病房,王静淑已经醒了,正靠着床头,

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那张小纸条,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努力背诵。看到陈默回来,

她慈祥地笑了笑:“小伙子出去透气了?好点没?”“好多了,谢谢王奶奶关心。

”陈默回应着,目光扫过她枕头的位置。那个硬物轮廓,依旧在那里。夜深人静。

陈默没有睡,他在等待。体内那丝微弱的热流,在他的刻意引导下,如同涓涓细流,

缓慢而坚定地冲刷着身体的疲惫和淤塞,尤其是脑部肿瘤所在的区域。

他运用的是某种类似“内视”和“意念引导”的高阶技巧,刺激身体自身的免疫和修复机制,

虽然无法立刻消除肿瘤,但足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其活性,缓解症状,

并为后续治疗或许不需要医院的手术打下基础。同时,他的听觉如同最精密的传感器,

捕捉着病房内外的每一丝声响。凌晨两点左右,那个声音又来了。邻床的王静淑,

再次开始了她的深夜低语。这一次,陈默听得更加仔细。

……你够狠……连女儿都不放过……”一阵压抑的哭泣“……‘方舟’……那不是财富,

……他会来的……他说过会来接我……”“……再等等……再等等就好……”声音断断续续,

充满了痛苦、恐惧、怨恨,以及一丝……渺茫的希望。“望舒”是沈望舒的名字!“女儿”?

沈望舒和王静淑确实有一个女儿,资料显示在国外读书。“方舟”!那个代号再次出现!

“钥匙”果然在她手里!“他”是谁?那个会来接她的人?信息越来越具体了!突然,

王静淑的低语戛然而止。陈默的心猛地一提。不是她自己停下的,

而是……他听到了极其轻微的、几乎不属于人类听力范围的脚步声,在走廊外停下,

就在428病房门口!那不是护士查房的规律脚步声,更轻,更……鬼祟。门把手,

极其缓慢地,转动了。没有开灯,走廊的光线透过门缝,

在地上拉出一道细长的、扭曲的光带。一个黑色的、模糊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

门缝透入的光线被那黑影切割、扭曲,在地板上投下一条不断变化的、危险的几何图形。

陈默的呼吸维持在沉睡的平稳节奏,全身肌肉却已悄然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体内的那丝热流瞬间加速运转,驱散了一切虚弱感,将感官提升到极致。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细微声响,

以及隔壁床王静淑骤然停止的、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那黑影的动作极其专业,

没有一丝多余。他从体型和动作模式判断,大概率是男性进门后,先是侧耳倾听片刻,

确认病房内只有两道“沉睡”的呼吸声,然后才如同鬼魅般移动。他的目标明确——邻床,

王静淑。他没有直接走向床边,而是先迂回到了窗户旁,

利用窗帘的阴影完美地隐藏了自己的轮廓,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光的眼睛,

扫视着病房内部,尤其是陈默的床位。陈默能感觉到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

在自己脸上停留了足足三秒。他控制着面部肌肉,连眼睫毛都没有颤动分毫,

完全是一副陷入深度麻醉般沉睡的模样。那黑影似乎满意了,终于将全部注意力转向王静淑。

他无声地滑到她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蜷缩的身影。王静淑的身体在被子下微微发抖,

但她依旧紧闭双眼,发出极力模仿的、均匀的鼾声,只是那声音里带着无法完全掩饰的颤抖。

黑影没有立刻动手,他似乎也在观察,在确认。几秒钟后,他伸出戴着手套的手,

极其缓慢地,朝着王静淑的枕头下方探去——目标正是那个藏着硬物的角落!

他要拿那个“护身符”!他果然是为了“秘钥”而来!

就在那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枕头的边缘时,异变陡生!原本“沉睡”的王静淑,

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老迈却在此刻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睡意,

只有冰冷的决绝和一种近乎疯狂的警惕。她藏在被子里的手快如闪电般挥出,

中赫然握着一支细长的、在微弱光线下反射着金属寒芒的东西——那是一支磨尖了的毛衣针!

“噗!”一声轻微的、利物刺入肉体的闷响。

黑影显然没料到这垂暮老人还有如此迅猛的反击,闷哼一声,急速后退。

毛衣针似乎扎在了他的小臂或者手部。“滚!”王静淑压低声音嘶吼,像一头护崽的母兽,

全然没有了白天的慈祥温和。黑影受创,动作却丝毫未乱。他看了一眼被刺伤的位置,

眼神更加冰冷。他没有再试图去拿枕头下的东西,而是改变了策略,

一只手如铁钳般猛地探出,不是针对物品,而是直接捂向王静淑的口鼻!

另一只手则制住她挥舞毛衣针的手臂!他的目的很明确——制服,或者……灭口!

王静淑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被窒息的声音,双腿乱蹬,踢得病床哐哐作响。

陈默知道,不能再等了。就在黑影全力对付王静淑,背对着他这一侧的瞬间,陈默动了!

他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大喊大叫或者直接冲过去,那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引来对方同伙。

他的动作如同猎食的毒蛇,悄无声息,却致命。掀被,翻身,落地,

一系列动作在不到一秒内完成,轻盈得不像一个病人。

他顺手抄起了床头柜上那个沉甸甸的、装满水的玻璃凉水瓶。

黑影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挣扎的王静淑身上,对来自背后的袭击毫无防备。“砰!

”一声沉闷的钝响。陈默将全身的力量,结合了巧妙的发力技巧,

全部灌注在这一记“水瓶重击”上,精准地砸在了黑影的后脑勺与颈椎连接的要害处。

力道控制得极好,足以造成瞬间的眩晕和肢体失控,又不至于立刻致命。

黑影的身体猛地一僵,捂住王静淑的手松开了,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

软软地向前栽倒,压在了王静淑的身上。王静淑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喘着气,

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陈默没有停顿,他迅速将昏迷的黑影从王静淑身上拖开,

扔在地板上。动作干净利落,检查了一下对方的颈动脉,确认只是昏迷。然后,

他立刻看向王静淑,压低声音:“没事吧?”王静淑看着他,眼神极其复杂,有惊骇,

有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戒备和审视。眼前这个“普通”的病友,

刚才展现出的冷静、果断和那精准狠辣的身手,绝非常人!“你……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颤抖。“一个不想惹麻烦,但麻烦找上门的病人。”陈默快速说道,

目光扫过地上昏迷的黑影,又看向门口,“他没得手,可能还有同伙。这里不能呆了。

”王静淑死死地盯着他,几秒钟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伸手探入枕头下,

不是拿出那个“护身符”,而是飞快地将它塞进了自己病号服的内衬口袋里,紧紧按住。

“帮我!”她看着陈默,眼神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带我离开这里!”就在这时,

走廊外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是刚才的动静引起了注意。一个声音响起,

是值班护士不是李晴:“428房?刚才什么声音?”陈默眼神一凛。

来不及处理这个昏迷的家伙了!他当机立断,一把拉起王静淑,她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轻瘦。

“走!”他没有选择从正门出去,那里很可能撞上护士甚至黑影的同伙。他的目光投向阳台。

扶着王静淑,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阳台。夜风凛冽。楼下是三层楼的高度,

对于普通人来说跳下去非死即残。但陈默只是快速扫视了一眼。阳台一侧,

有一条粗壮的、用来固定空调外机的金属管道,一直延伸到楼下。“抱紧我!

”陈默不容置疑地对王静淑说道。王静淑此刻也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心理素质,没有多问,

立刻用双臂紧紧抱住了陈默的腰。陈默深吸一口气,调动起体内那丝热流,

强化着手臂和核心肌肉的力量。他抓住冰冷的金属管道,双腿盘绕,如同灵猿般,

带着一个人,开始快速而稳定地向下滑降。动作专业得如同特种部队士兵。

王静淑紧闭着眼睛,将脸埋在陈默后背,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金属管道摩擦的刺耳声音。

几秒钟后,两人安全落地,落在医院后院一片昏暗的绿化带里。脚踏实地的瞬间,

陈默没有丝毫停留,拉着王静淑,借着树木和建筑物的阴影,迅速向医院围墙的方向移动。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规划着最短的撤离路线,避开有监控的区域。身后,428病房的方向,

隐约传来了护士的惊呼和杂乱的脚步声。4 逃亡之夜他们被发现了。但至少,

他们暂时逃离了那个危险的病房。陈默知道,从这一刻起,

他彻底踏入了这个由谎言、财富和杀戮构成的漩涡中心。平静的重生生活,还未开始,

便已结束。而他身边的这位“王奶奶”,就是这一切风暴的核心。

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以及……尽快弄清楚,

那支“星科贸”股票暴涨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与他当下的处境,又有何关联。夜色,

成为了他们最好的掩护。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仿佛在嘲笑着这突如其来的逃亡。

冰冷的夜风如同刀子般刮过脸颊,医院后院的泥土带着一股潮湿的腥气。陈默拉着王静淑,

两人的身影在稀疏的树木和废弃医疗器械的阴影间快速穿梭。

年老体衰的王静淑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紧紧跟着陈默的步伐,

尽管呼吸已经如同破风箱般急促。身后,住院部大楼的喧嚣隐约可闻,

手电筒的光柱在高层窗户间胡乱晃动,显然,428病房的情况已经被发现。

“去……去哪里?”王静淑喘着气,声音在夜风中破碎不堪。“离开这里再说。

”陈默声音低沉,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

他的目标是医院侧后方一段相对低矮、且靠近一棵大树的围墙。

这是他在之前阳台“透气”时就已经留意到的潜在撤离点。

记忆库中那些关于城市地形、潜行追踪与反追踪的知识自动浮现,为他规划着最隐蔽的路径。

他避开主干道和路灯,专挑监控死角和新栽种的、尚未形成有效覆盖的绿化带行进。

体内那丝热流在高速消耗,支撑着这具虚弱身体进行远超负荷的运动,

脑部的肿瘤也因为这剧烈的活动和精神的高度集中而传来阵阵钝痛,

但都被陈默以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下。终于,两人抵达围墙下。近三米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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