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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晏然的意思

爱吃甜酸猪蹄的李绣主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四海晏然的意思》是爱吃甜酸猪蹄的李绣主创作的一部其它小讲述的是穆时顺穆峥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永昌二年的初雪来得格外细碎的雪沫子打着旋轻飘飘地落在将军府硃漆飞檐的吻兽积了薄薄一我靠坐在黄花梨木拔步床的引枕盯着小几上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发药气苦氤氲在暖阁混着角落兽耳炉中透出的淡淡沉水织成一张无形的将我牢牢困在这具陌生的躯壳三个月走马灯转过三十载光最后定格在那叠三寸厚的案卷上——连续第七个通宵的月光透过律所落地将电脑屏幕染成惨淡的青白当心...

主角:穆时顺,穆峥   更新:2025-11-11 19:3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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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二年的初雪来得格外早,细碎的雪沫子打着旋儿,轻飘飘地落在将军府硃漆飞檐的吻兽上,积了薄薄一层。

我靠坐在黄花梨木拔步床的引枕上,盯着小几上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发怔,药气苦涩,氤氲在暖阁里,混着角落兽耳炉中透出的淡淡沉水香,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牢牢困在这具陌生的躯壳里。

三个月了。

走马灯转过三十载光阴,最后定格在那叠三寸厚的案卷上——连续第七个通宵的月光透过律所落地窗,将电脑屏幕染成惨淡的青白色。

当心脏骤然停摆的剧痛袭来时,我竟听见童年福利院那台老旧电视机里,正咿咿呀呀唱着《牡丹亭》:"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1989年大寒,老院长在福利院铁门外捡到我时,裹身的襁褓己结满冰凌。

此后每个除夕,当电视里欢庆的爆竹声震天响,我们十几个孩子正围着一个搪瓷盆分食冻硬的馒头——那年我六岁,因抢到半块冰糖糕被罚站整夜,从此明白温饱要靠争抢。

2010年司法考试前夜,我蜷在律所储藏室背法条。

蟑螂从法理学教材爬过时,忽然想起十六岁那个雨天——为争取助学金,我在校长办公室门外背完整本《宪法》。

雨水顺着破洞的鞋底渗进来,却浇不灭心里那簇火:要活得像柄锋利的剑,斩断所有穷困潦倒的可能。

后来我成了沪上律所的活招牌,订制西装永远笔挺如战甲。

当事人称赞我"为案子能熬干心血",却不知我深夜数着银行卡余额才能入睡。

有次帮富豪打赢离婚官司,对方赠我明代青玉貔貅镇纸:"刘律师眼里有狼光"。

我笑着收下,转身当掉它折现——这世上唯有数字不会背叛。

猝死那晚的监控录像里,我正修改第十一版并购协议。

电脑旁搁着凉透的咖啡,屏幕上倒映着陆家嘴的霓虹沧海。

最后时刻伸手去够药瓶的动作,像极了童年踮脚够橱柜里那罐永远空着的糖果。

再睁眼,便是这雕梁画栋、烛影摇红的古香世界,成了青冥国镇国大将军穆峥的“儿子”——穆时宜。

一个女扮男装,在京中恶名昭彰的纨绔子弟。

“公子,药快凉了,趁热喝了吧。”

侍立在床边的丫鬟低眉顺眼,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她叫云袖,是“我”的贴身婢女。

浓稠的药汁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怪味,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

剧烈的苦涩从舌尖一路蔓延到喉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激得我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花。

这强烈的刺激感,却让我混沌的头脑异常清醒——这具身体的原主,那个真正的穆时宜,因与人赛马争强好胜,从疾驰的骏马上摔下,重伤昏迷了三日,才让我这个异世孤魂,有了可乘之机,占据了这具年轻的皮囊。

作为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我从小就知道,世间万物皆不可靠,唯有攥在手心里的钱,才能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成为律师后,我可以连续熬夜,将咖啡当水喝,透支健康,压榨生命的每一分潜力。

我以为只要攒够钱,就能填满心底那个巨大的、名为“孤独”的空洞。

谁知命运竟开了如此荒谬的玩笑。

如今,我成了将军府的少将军,库房里的金银堆积如山,田庄店铺遍布全国,可谓富贵己极。

然而,这女扮男装的惊天秘密,这欺君罔上的弥天大罪,就像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悬在我的头顶,不知何时就会落下,将我,乃至整个将军府,碾得粉身碎骨。

这泼天的富贵,反而成了最烫手的山芋,最华丽的囚笼。

“宜儿!

我的宜儿!”

珠帘猛地被掀开,碰撞出清脆又急促的声响。

一个身着绛紫色缠枝莲纹锦缎袄裙、鬓发微有些散乱的贵妇人扑到床边,不由分说地将我紧紧搂住。

温热的眼泪迅速濡湿了我寝衣的肩头,烫得我浑身一僵。

这是穆时宜的母亲,镇国大将军穆峥的夫人白清瑶,诰命一品。

记忆的碎片告诉我,原主虽是纨绔,却是被她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里长大。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为娘怎么活啊…”穆夫人的声音哽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手臂环得那样紧,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

我僵硬地任由她抱着,身体像一段枯木。

前世三十多年的人生里,我从未体验过如此首接、如此汹涌的母爱。

在孤儿院,老院长的关心是平均分给每个孩子的;在社会上打拼,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利益交换。

这突如其来的、毫无保留的温暖,让我无所适从,甚至感到一种窒息般的惶恐。

真正的穆时宜己经死了。

而我,刘如意,不过是一个窃取了他人生、霸占了她母亲疼爱的骗子。

我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份浓烈的亲情?

这温暖的怀抱,每多停留一刻,都像是在提醒我的卑劣与窃取。

我像个坐在针毡上的小偷,如坐针毡,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娘亲快别哭了,妹…咳,弟弟这不是好端端地醒过来了吗?”

一道爽朗如冬日阳光的笑声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室内悲戚的氛围。

随着脚步声,一个身着银亮铠甲、肩头还沾着未化尽雪粒的高大青年大步走了进来。

他身形挺拔,面容英挺,眉眼间带着战场磨砺出的锐气,却又被此刻灿烂的笑容冲淡了几分冷硬。

这便是穆时顺,穆峥将军从玄鹤,尸山血海中捡回来的孤儿,收为养子,比我这个“嫡子”年长三岁,是我的“阿兄”。

这是原主七岁那年因贪玩无意间听父母谈的秘密,恐怕连“阿兄”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但我觉得穆时顺的身世应该没有那般简单。

他几步跨到床前,先是对着穆夫人安抚地笑了笑,然后便毫不客气地伸出手,用力揉了揉我本就因卧床而有些凌乱的头发,动作熟稔亲昵。

“小没良心的!”

穆时顺的声音洪亮,带着显而易见的后怕和宠溺,“你可算是醒了!

这次真是吓死阿兄了!

等你大好了,看阿兄不押着你去醉仙楼好好搓一顿。”

并小声说道“你的宝贝踏雪可是阿兄好不容易从父亲手里保下来的,打算怎么谢我?”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低下头,目光死死盯住锦被上用金线绣出的繁复云纹,不敢与他对视。

穆时顺的热情和关切,像一团炽热的火,灼烧着我内心的不安。

这个家,太温暖了。

父亲的沉默关切(穆峥将军虽寡言,但我醒来后,他己来看过数次,每次都在门外站许久),母亲毫无保留的疼爱,阿兄爽朗真诚的呵护…这一切,都是我前世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东西。

可正因为这份温暖如此真实、如此美好,我才越发感到惶恐和罪恶。

尤其是穆时顺。

他是那样毫无心机地疼爱着这个“弟弟”,他会记得“我”爱吃的点心,会偷偷给“我”塞月钱,会在“我”闯祸后想办法兜着。

他若知道,自己真心呵护的“妹妹”,其实是个鸠占鹊巢的孤魂野鬼,这英挺眉眼间的灿烂笑容,是否还会如此毫无阴霾?

这温暖的兄妹之情,是否瞬间就会化为冰冷的憎恶与仇恨?

室内炭火烧得正旺,暖意融融,穆夫人絮絮叨叨地询问着我的身体状况,穆时顺在一旁插科打诨,试图逗我开心。

然而,我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慢慢爬升,浸透了西肢百骸。

窗外,雪似乎下得更大了些,簌簌作响,掩盖了世间其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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