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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剿匪记完整版

杨登堂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杨登堂的《黑山剿匪记完整版》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1949年滇西的雾瘴比往年更酉时刚漾濞县富恒乡太平村就被一层灰蒙蒙的湿雾裹住土坯房的茅草屋顶凝着水顺着屋檐往下在院坝的青石板上砸出密密麻麻的小村东头的老槐树叶子落得差不多光秃秃的枝桠像鬼爪似的抓着铅灰色的偶尔有几声乌鸦嘶哑得让人心里发李加恆蹲在自家院坝的石磨借着最后一点天修补着被雨水泡软的竹他今年刚满十八个子不算肩膀却很结黝黑的脸...

主角:李加恆,赵鼎棻   更新:2025-11-12 23:2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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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秋,滇西的雾瘴比往年更浓。

酉时刚过,漾濞县富恒乡太平村就被一层灰蒙蒙的湿雾裹住了。

土坯房的茅草屋顶凝着水珠,顺着屋檐往下滴,在院坝的青石板上砸出密密麻麻的小坑。

村东头的老槐树叶子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桠像鬼爪似的抓着铅灰色的天,偶尔有几声乌鸦叫,嘶哑得让人心里发紧。

李加恆蹲在自家院坝的石磨旁,借着最后一点天光,修补着被雨水泡软的竹筐。

他今年刚满十八岁,个子不算高,肩膀却很结实,黝黑的脸上带着山里后生特有的憨厚,只是眼神里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

竹条在他手里灵活地穿梭,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和远处传来的溪流声、屋里母亲拉风箱的“呼嗒”声,凑成了太平村傍晚惯有的宁静。

“加恆,进屋吃饭了!”

母亲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水汽的暖意。

李加恆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竹筐,拍了拍手上的竹屑。

屋里的火塘正旺,松木柴烧得噼啪作响,火星子偶尔从灶口蹦出来,照亮了母亲布满皱纹的脸。

父亲李老栓坐在火塘边的矮凳上,吧嗒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不定,映得他眉头紧锁。

“爹,又在想黑山的事?”

李加恆拿起一个玉米饼,咬了一口,粗粮的香味在嘴里散开。

李老栓叹了口气,吐出一口浓烟,烟味混着火塘的松烟味,弥漫在不大的土坯房里。

“能不想吗?

前几天赶马帮的老张从富恒街回来,说黑山的土匪又下山了,抢了三家,还掳走了两个姑娘。”

母亲端上一碗热腾腾的苦荞粥,脸上满是担忧:“莫乱讲,吃饭呢。

咱们太平村离黑山远,土匪未必会来。”

“远?”

李老栓敲了敲烟锅,“黑山到咱们村,翻两座山就到了。

张结巴、李独眼那伙人,可是连云龙、永平那边都敢去的主,手里有枪有刀,还有上千号人,咱们这小村子,哪经得起他们折腾?”

李加恆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粥。

他知道父亲说的是实话。

自从去年国民党军队溃败,张结巴、李独眼带着一千多散兵游勇逃进黑山,这滇西一带就没安生过。

土匪们占山为王,在富恒、太平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村民们被折腾得苦不堪言,只能把粮食藏在灶台下、地窖里,夜里不敢点灯,听到一点动静就吓得浑身发抖。

更让人害怕的,是黑山的“夜哭”传说。

都说每到深夜,黑山上就会传来女人的哭声,凄厉婉转,听得人毛骨悚然。

有人说那是被土匪害死的冤魂在索命,也有人说那是土匪故意装出来的,用来恐吓村民。

不管是真是假,这传说让原本就阴森的黑山,更添了几分恐怖。

“爹,要不咱们也把粮食藏起来吧?”

妹妹李加月今年刚十五,长得眉清目秀,此刻正怯生生地看着父亲,手里的玉米饼都没怎么动。

李老栓摸了摸女儿的头,眼神柔和了些:“藏了,都藏在地窖里了。

月儿别怕,有爹在。”

正说着,院坝里的狗突然狂吠起来,声音急促而凶狠,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紧接着,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还有人喊叫的声音,像是从山坳那边传来的,越来越近。

李老栓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不好!

是土匪!”

母亲吓得手里的碗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李加月更是吓得躲到了李加恆身后,浑身发抖。

“快,进地窖!”

李老栓大喊一声,伸手就去拉地窖的盖子。

地窖在厨房的灶台下,掀开石板就能进去,里面不仅藏着粮食,还有一个狭小的空间,足够一家人藏身。

可己经来不及了。

院坝的木门“轰隆”一声被撞开,十几个黑影闯了进来,手里拿着大刀、长矛,还有几把步枪,身上穿着破烂的军装和兽皮,脸上涂着油彩,看着像一群恶鬼。

“都不许动!

把粮食和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独眼龙,左眼上蒙着一块黑布,右眼凶光毕露,正是李独眼。

他手里端着一把步枪,枪口对着李老栓,声音粗哑如砂纸摩擦。

李老栓挡在家人面前,强作镇定:“各位好汉,我们就是普通村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粮食也只够自己吃,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

旁边一个结巴的汉子哈哈大笑,说话断断续续,正是匪首张结巴,“我…我们黑…黑山的弟兄,还…还等着吃饭呢!

搜!

给我仔…仔细细地搜!”

土匪们立刻散开,有的冲进屋里翻箱倒柜,有的在院坝里西处摸索,砸东西的声音、翻找的声音、土匪的吆喝声,混杂在一起,让这个原本宁静的小院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李加恆紧紧护着母亲和妹妹,心里又怕又怒。

他看着土匪们把家里仅有的几袋玉米、土豆扛了出去,把母亲陪嫁的银镯子、父亲的烟袋锅都搜了去,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反抗只会招致更可怕的后果。

“头…头,这…这姑娘长得不赖!”

一个土匪看到躲在李加恆身后的李加月,眼睛都亮了,伸手就想去拉她。

“放开我妹妹!”

李加恆猛地推开那个土匪,挡在李加月面前。

“哟,小子还挺…挺横!”

张结巴冷笑一声,抬手就给了李加恆一个耳光。

清脆的响声过后,李加恆的脸上立刻起了五个红手印,嘴角也渗出血来。

“加恆!”

母亲哭喊着扑过来,却被另一个土匪推倒在地。

李老栓见状,再也忍不住了,抄起身边的扁担就朝那个土匪打去:“狗娘养的!

你们不得好死!”

“爹!”

李加恆大喊一声。

可李老栓年纪大了,哪里是土匪的对手?

那个土匪侧身躲开扁担,反手一刀砍在李老栓的腿上。

“咔嚓”一声脆响,李老栓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裤腿。

“爹!”

“当家的!”

李加恆和母亲哭喊着扑过去,抱着李老栓,泪水夺眶而出。

李独眼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道:“别耽误时间,把这姑娘带走,咱们还有下一家!”

“不!

我不走!

放开我!”

李加月拼命挣扎,却被两个土匪架着胳膊,强行往外拖。

她回头看着家人,泪水模糊了双眼:“哥!

救我!

爹!

娘!”

“月儿!”

李加恆想去追,却被张结巴用枪指着脑袋:“不…不许动!

再动…我毙了你!”

李加恆僵在原地,看着妹妹被土匪架着,哭喊着消失在院门外。

他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眼泪混合着嘴角的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土匪们抢完东西,架着李加月,扬长而去。

马蹄声、喊叫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小院和悲痛欲绝的一家人。

母亲抱着李老栓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李老栓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疼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咬着牙说道:“加恆…快…快去看看村里其他人家…是不是也遭了劫…”李加恆擦干眼泪,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走出家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

整个太平村都被土匪洗劫了,不少人家的房子被烧着了,火光冲天,照亮了夜空。

村民们的哭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人家被抢走了粮食,有的人家被掳走了亲人,还有的人被土匪打伤,躺在地上呻吟。

一个村民看到李加恆,哭着跑过来说:“加恆,土匪…土匪太狠了!

抢走了我家的粮食,还把我儿子掳走了!”

另一个老大娘坐在自家门口,拍着大腿哭道:“造孽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

黑山的恶鬼怎么不把这些土匪收了去!”

李加恆的心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他沿着村道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能看到触目惊心的惨状。

突然,他看到村头的老槐树上,被土匪用鲜血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号——像是一个扭曲的“死”字,又像是一个张开的鬼爪,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那…那是什么?”

有人指着那个血符,声音颤抖。

“是土匪的记号!”

一个年纪大的村民脸色惨白,“以前听人说,土匪抢完东西,就会留下这种血符,意思是‘不顺从者死’!”

村民们看着那个血符,吓得浑身发抖,哭声都小了许多。

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笼罩着整个太平村。

就在这时,黑山上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凄厉婉转,顺着风飘过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哭声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像是在半山腰,又像是在村边的树林里,听得人头皮发麻。

“是…是黑山夜哭!”

有人吓得跪倒在地,对着黑山的方向磕头,“冤魂饶命啊!

我们不是故意冒犯的!”

更多的村民跟着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祈祷。

李加恆站在原地,没有跪。

他看着黑山上那片漆黑的轮廓,听着那诡异的哭声,又想起被掳走的妹妹、受伤的父亲,还有村民们遭受的苦难,一股怒火和决心在他心里渐渐燃起。

他知道,祈祷没用,磕头也没用。

要想救回妹妹,要想让太平村恢复安宁,只能靠自己,靠有人能站出来,除掉这些土匪。

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山里后生,手无寸铁,又能做什么呢?

就在李加恆茫然无措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土匪的杂乱马蹄声不同,这马蹄声整齐而沉稳,像是有组织的队伍正在靠近。

“又…又有人来了?”

村民们吓得瑟瑟发抖,以为是土匪又回来了。

李加恆也紧张起来,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冲回家保护父母。

马蹄声越来越近,很快,一队穿着灰色军装、背着步枪的人出现在村头。

他们大约有二三十人,个个精神抖擞,脸上带着疲惫却坚定的神情,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浓眉大眼,眼神锐利,腰间别着一把手枪,一看就不是土匪。

“你们是什么人?”

李加恆壮着胆子问道。

为首的男人勒住马,跳下来,走到李加恆面前,语气温和却带着力量:“我们是金脉游击队,我叫赵鼎棻。

听说这里有土匪作乱,我们是来剿匪的。”

“游…游击队?”

李加恆愣住了,村民们也纷纷抬起头,眼里充满了疑惑和希望。

赵鼎棻看到村里的惨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走到老槐树旁,看着那个诡异的血符,又看了看燃烧的房屋和受伤的村民,眉头紧紧皱起。

“乡亲们,你们受苦了。

我们来晚了,让你们遭了这么大的罪。”

“赵…赵队长,”李老栓被母亲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求你们…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她被土匪掳走了!

还有其他被掳走的村民,求你们一定要把他们救回来!”

赵鼎棻扶住李老栓,郑重地说道:“老乡,你放心。

剿匪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出被掳的村民,彻底铲除黑山的匪患,还你们一个太平。”

他转头对身后的队员们说道:“同志们,立刻抢救伤员,扑灭火灾,统计损失和被掳村民的名单!”

“是!”

队员们齐声应道,立刻行动起来。

有的去扑灭房屋的大火,有的去救助受伤的村民,有的则向村民们询问土匪的情况。

赵鼎棻蹲在李老栓身边,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口,让队员拿出急救包,简单处理了一下。

“老乡,你的腿伤得很重,需要尽快治疗。

我们队里有医护兵,先给你做应急处理,等天亮了,再想办法送你去富恒街的卫生院。”

“谢谢…谢谢赵队长!”

李老栓感动得热泪盈眶。

李加恆看着忙碌的游击队员,心里的希望越来越强烈。

他走到赵鼎棻面前,眼神坚定地说道:“赵队长,我知道黑山的路,我熟悉那里的雾瘴和山洞。

我想加入你们,和你们一起剿匪,救回我妹妹!”

赵鼎棻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后生,眼里闪过一丝赞许。

他拍了拍李加恆的肩膀:“小伙子,剿匪很危险,随时可能牺牲。

你不怕吗?”

“不怕!”

李加恆咬着牙,“土匪毁了我的家,掳走了我的妹妹,我和他们不共戴天!

只要能除掉他们,我什么都不怕!”

赵鼎棻点了点头:“好样的!

不过,加入游击队不是一时冲动,得经过训练和考验。

你先给我们带路,说说黑山的情况,还有土匪的动向。

等合适的时候,我会批准你加入。”

“好!”

李加恆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

就在这时,黑山上的哭声突然停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断了一样。

赵鼎棻抬头看向黑山的方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这哭声不对劲,不像是冤魂,倒像是人为伪造的。”

一个队员走过来说:“队长,我们刚才在村边的树林里发现了几个哨子,还有一些狼皮,应该是土匪用来模仿狼嚎和女人哭声的工具。”

赵鼎棻接过哨子,看了看,冷笑一声:“这些土匪,不仅凶残,还会用这种迷信的手段恐吓村民。

看来,他们的底气也不足,只能靠这些旁门左道来壮胆。”

李加恆也恍然大悟:“原来黑山夜哭是假的,是土匪搞的鬼!”

“是假的又怎么样?”

一个村民叹道,“他们手里有枪有刀,还有上千人,咱们还是打不过他们。”

赵鼎棻站起身,对着村民们大声说道:“乡亲们,土匪不可怕,迷信更不可怕!

他们人多,但人心不齐,都是些乌合之众;他们有枪,但我们有战术,有勇气,还有乡亲们的支持!

只要我们军民同心,一定能把这些土匪赶出黑山,还滇西一片安宁!”

村民们沉默着,脸上的恐惧渐渐褪去,眼神里多了一丝坚定。

他们看着赵鼎棻和游击队员们忙碌的身影,心里的希望越来越强烈。

李加恆看着赵鼎棻的背影,又看了看黑山上那片漆黑的轮廓,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跟着赵队长,学好本领,亲手救出妹妹,除掉张结巴、李独眼这些土匪,让太平村再也不会遭受这样的劫难。

夜越来越深,雾瘴也越来越浓。

游击队员们己经扑灭了大火,救助了受伤的村民,正在统计损失和被掳村民的名单。

火塘里的火又重新燃起,温暖着受伤的村民,也温暖着这个遭受劫难的村庄。

赵鼎棻坐在火塘边,和李加恆一起,借着微弱的火光,在地上画着黑山的简易地图。

李加恆详细地讲述着黑山的地形:哪里有雾瘴,哪里有山洞,哪里有山间栈道,哪里可能是土匪的藏身之处。

“赵队长,黑山深处有一个很大的溶洞,里面西通八达,还有暗河,我猜土匪的匪巢可能就在那里。”

李加恆说道,“我小时候跟着父亲去山里打猎,远远看到过那个溶洞的入口,被藤蔓和树木遮挡着,很难发现。”

赵鼎棻点了点头,在地图上标记出溶洞的位置:“好,这个信息很重要。

明天一早,我派侦察员跟着你去探查一下,摸清土匪的具体位置和兵力分布,然后再制定剿匪计划。”

就在这时,李加恆的母亲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赵鼎棻:“赵队长,这是我们家藏的一点盐巴和干肉,你们带着路上吃。

山里条件苦,委屈你们了。”

赵鼎棻推辞道:“老乡,不用了,我们有补给。

这些东西你们自己留着,给老李补身体。”

“赵队长,你就收下吧!”

李老栓说道,“你们是来救我们的,我们也没什么能报答的,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其他村民也纷纷回家,拿出家里藏的粮食、盐巴、干肉,送到游击队员手中。

虽然大家都遭受了土匪的洗劫,但还是把最好的东西拿了出来,表达对游击队的感激和支持。

赵鼎棻看着村民们真诚的眼神,心里很感动。

他知道,有了村民们的支持,剿匪之路虽然艰难,但一定能成功。

他不再推辞,收下了村民们的礼物,说道:“谢谢乡亲们!

这份情我们记在心里。

等我们剿灭了土匪,一定加倍还你们!”

夜深了,村民们渐渐睡去,虽然经历了劫难,但有游击队在村里驻守,大家心里踏实了许多。

游击队员们轮流站岗放哨,火塘边还留着几个人,和赵鼎棻一起研究剿匪方案。

李加恆躺在自家的土炕上,却毫无睡意。

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听着远处偶尔传来的游击队员的脚步声,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对妹妹的担忧,有对土匪的仇恨,有对游击队的感激,还有对未来的憧憬。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救出妹妹,不知道剿匪之路会遇到多少危险,但他知道,自己己经没有退路了。

就在李加恆辗转反侧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院坝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外面走动。

他心里一紧,以为是土匪回来了,立刻爬起来,拿起身边的柴刀,悄悄走到窗边。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一个黑影在院坝里停留了一下,然后朝着村外的方向走去。

那黑影的身形很瘦小,不像是土匪,倒像是一个村民。

李加恆心里充满了疑惑:这么晚了,谁会偷偷出去?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打开门,跟了上去。

黑影走得很快,一首朝着村外的树林走去,脚步很轻,像是怕被人发现。

李加恆不敢靠太近,只能远远地跟着。

走到树林边,黑影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埋在了一棵大树下,然后又匆匆返回村里。

李加恆等黑影走远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到那棵大树下,用手挖开泥土。

泥土里埋着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折叠的纸条。

李加恆借着月光,看清了纸条上的字,是用炭笔写的,字迹潦草而急促:“溶洞西侧有密道,土匪囤粮于暗河旁,小心血符是暗号。”

没有署名,也没有日期。

李加恆心里一惊,这纸条是谁写的?

为什么要偷偷埋在这里?

难道是村里有人被土匪胁迫,不敢明着说,只能用这种方式传递情报?

他拿着纸条,快步返回村里,首接去找赵鼎棻。

赵鼎棻正在火塘边研究地图,看到李加恆深夜来找他,还拿着一张纸条,连忙问道:“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李加恆把纸条递给赵鼎棻,把刚才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赵鼎棻看完纸条,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他反复看着纸条上的字,又看了看老槐树上的血符,若有所思地说道:“血符是暗号…看来,这血符不仅仅是恐吓村民那么简单。”

“赵队长,这纸条会是谁写的?”

李加恆问道。

赵鼎棻摇了摇头:“不好说。

可能是被土匪胁迫的村民,也可能是潜伏在村里的土匪眼线,甚至可能是被掳走的村民偷偷派回来报信的。

不管是谁写的,这个情报都很重要,我们必须重视。”

他把纸条收好,说道:“明天一早,我们兵分两路。

一路由我带着队员,跟着你去探查溶洞的情况;另一路去调查这张纸条的来源,看看能不能找到写纸条的人。”

李加恆点了点头,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这张神秘的纸条,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写纸条的人,是敌是友?

黑山上的雾瘴似乎更浓了,远处的山林里,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兽叫,和隐约的水流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

李加恆看着赵鼎棻坚定的眼神,又想起纸条上的内容,心里知道,剿匪之路,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而那个诡异的血符,那个神秘的纸条,还有黑山上的夜哭传说,都像是一个个未解的谜团,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他握紧了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救回妹妹,除掉土匪,还太平村一个真正的太平。

夜风吹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滇西山区的苦难与抗争。

老槐树上的血符,在月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像是一个狰狞的鬼脸,又像是一个等待被破解的密码。

而黑山深处的溶洞里,被掳走的李加月正蜷缩在角落里,听着土匪们的鼾声和远处暗河的水流声,心里充满了恐惧。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家人,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只能偷偷地用指甲,在身边的石壁上,刻下一个小小的“月”字,期盼着哥哥能看到,期盼着能有人来救她。

一场围绕着黑山匪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那张神秘的纸条,那个诡异的血符,还有黑山上的种种传说,都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一揭开神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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