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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鬼魂奇遇

笑灰尘 著

其它小说连载

《轮回鬼魂奇遇》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笑灰尘”的原创精品素秋姐玉兰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第一时三刻我最后一次看见活着的玉是在留仙楼斑驳的朱漆门槛她举着西洋火折子的手抖得厉火苗在太湖夜风里明明灭映得门楣上褪色的盛世元音匾额忽青忽素秋你看这门玉兰突然蹲下藕荷色马面裙扫过青苔滋生的台她指尖抹过门槛内侧几道深褐色的划像是有人用指甲生生抠出来我弯腰细看戏楼里忽然传出檀板三记脆响惊得廊檐下的铜铃叮咚乱颤——这正是我们戏班开场的...

主角:素秋姐,玉兰   更新:2025-03-24 03:5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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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戌时三刻我最后一次看见活着的玉兰,是在留仙楼斑驳的朱漆门槛前。

她举着西洋火折子的手抖得厉害,火苗在太湖夜风里明明灭灭,

映得门楣上褪色的"盛世元音"匾额忽青忽红。"素秋姐,你看这门槛。"玉兰突然蹲下身,

藕荷色马面裙扫过青苔滋生的台阶。她指尖抹过门槛内侧几道深褐色的划痕,

"像是有人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我弯腰细看时,戏楼里忽然传出檀板声。

三记脆响惊得廊檐下的铜铃叮咚乱颤——这正是我们戏班开场的规矩。可那套紫檀响板,

明明和班主一起消失半个月了。"是王班主!"玉兰提着裙裾就往里冲。

我伸手去拦却抓了个空,只扯断她腰间挂着的香囊,茉莉香粉混着陈年血迹的味道扑鼻而来。

低头细看,香囊暗纹里嵌着几根灰白发丝。戏台方向传来玉兰的尖叫。

我攥着香囊冲过垂花门,绣鞋突然打滑。廊柱上暗红的漆皮簌簌掉落,

露出里面发黑的木纹——那根本不是漆,是干涸的血层层叠叠糊在梁柱上。

转过七道雕着饿鬼图的屏风,血腥味浓得能尝出铁锈味。玉兰瘫坐在戏台前,

头顶的八角藻井正往下滴着黏稠的液体。我抬头望去,十三具尸体整整齐齐倒挂在横梁上,

全是戏班的人。最中间那具女尸穿着我锁在箱底的杜丽娘戏服,水袖上沾着新鲜的血迹。

尸体突然齐刷刷转头,我看见"自己"的脖子上有道紫黑的勒痕,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着。

"当啷"一声,玉兰碰倒了供桌上的铜烛台。烛泪溅在褪色的织锦幔帐上,

火苗突然窜起三尺高。我拽着她往后退,却发现火焰是幽蓝色的,

烧过的幔帐上显出密密麻麻的符咒。玉兰突然指着戏台尖叫:"她在动!

"我转头看见自己的尸体正从水袖里掏出一把鸳鸯剑,

剑穗上坠着的正是我娘临终前给的翡翠平安扣。尸体咧开嘴,沾血的牙齿间咬着半张黄符。

铜铃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藻井上的八卦镜突然炸裂,

无数碎片里映出千百个正在举剑自刎的"我"。玉兰发疯似的往后台跑,

我追到妆台前却撞见另一个自己正在描眉,铜镜里映出的脸布满尸斑。"戌时三刻到了。

"描眉的"我"转过头,嘴角淌着黑血。窗外更夫梆子声恰在此时响起,

可那梆子声我们听了二十年,本该是戌时二刻的调子。妆匣里突然飞出只血淋淋的乌鸦,

衔着玉兰早上塞给我的糯米青团。我想起今早出门时,

卖青团的阿婆特意叮嘱:"过了戌时可别吃这个。"当时她浑浊的左眼里,

瞳孔是菱花镜的形状。第二章 胭脂痕玉兰的尸体第三次出现在我眼前时,

右手腕上多了道紫痕。我死死掐住掌心,

指甲陷进昨夜在后台被木刺扎破的伤口——这细微的疼痛提醒我,循环已经开始。

第一次她死在妆台的铜镜前,水银镜面泼满鲜血;第二次她吊死在衣箱的桃红水袖里,

脚尖还挂着半块没吃完的糯米青团;此刻她仰面躺在戏台中央,

鬓边那支鎏金点翠簪正插在自己喉头。"师姐…小心…镜子…"玉兰突然抓住我的裙角,

染着丹蔻的手指在青砖上抓出五道血痕。我弯腰去扶她,

却发现她后颈有块铜钱大小的胎记——玉兰根本没有这样的胎记。铜铃声又响了。

这次我抢在戌时三刻前冲进更衣间。樟木箱里叠着十三套戏服,

最底下那件月白缎子的杜丽娘行头领口处,赫然沾着前三次循环里我吐出的血沫。

掀开妆台上的红绸布,铜镜边缘不知何时多了个血手印,指节长度竟与我的右手完全吻合。

"素秋姐!"玉兰的声音从戏台传来,带着哭腔。我摸向腰间香囊,

却发现里面的茉莉香粉变成了骨灰。正要转身,

铜镜突然映出个穿绛红嫁衣的身影——那是班主女儿出嫁时的打扮,可她三年前就投了太湖。

追到西厢房时,玉兰正对着菱花镜梳头。铜镜里她的发间缠着水草,

耳后腮帮鼓胀如溺死之人。"你瞧这胭脂可鲜亮?"她转过头,嘴角渗出青黑的淤泥,

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那分明是装殓用的陪葬胭脂。我夺过漆盒砸向铜镜,

碎片中突然伸出十几只泡得发白的手。玉兰发出非人的尖啸,脖颈以诡异的角度后折,

露出衣领下青紫色的指痕——这次是被人掐死的。第四次循环开始时,

我特意摸了摸玉兰的右手腕。翡翠镯子内侧有道新鲜的裂痕,

那是上个月她打翻妆匣时磕出来的。可眼前的玉兰腕上光洁如新,

连常年戴镯子的压痕都不见了。"师姐快看!"她指着藻井下旋转的八卦镜。

镜面这次映出的不是我们,而是班主在给个孩童系上铜铃。那孩子穿着百子衣,

脚踝上的银链刻着"壬子年镇"——今年分明是甲寅年。后台突然传来胡琴声。

玉兰要往声源处跑时,我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别碰任何铜器!"她茫然地望着我,

袖口滑落露出小臂——那里本该有块烫伤的疤,此刻却变成八卦形状的胎记。

我们撞开堆满戏箱的耳房,墙上挂着幅泛黄的《游园惊梦》戏画。

画中杜丽娘的裙裾正在渗血,题跋处班主的印章不知何时变成了镇水碑文。

玉兰突然抽搐着跪倒在地,从喉间呕出大团浸血的水草。

"救…"她沾满黏液的手指在地上画出半个八卦,未完成的艮卦缺口处渗出黑水。

铜铃声催命般响起时,我掰开她紧攥的左手,

掌心躺着三枚生锈的铜钱——正是班主当年给我们每人的压惊钱。

第五次循环的梆子声提前了半刻。我藏在垂花门后,看着另一个"我"正引着玉兰往戏台去。

那个"我"发间别着鎏金簪,可我的簪子早在第一次循环就插进了镜中鬼影的眼窝。

暗处突然有人拽我衣袖。回头看见满脸血污的琴师老周,他只剩半截的舌头在口腔里蠕动。

沾着脑浆的手指在我掌心画了个"卍"字符,又在青砖上写出"子午"二字。

戏台方向传来玉兰的尖叫。我冲过去时,正看见"我"把鸳鸯剑刺进玉兰心口。

血溅在八卦镜上的瞬间,整个戏楼开始扭曲,梁柱间垂下无数系着铜铃的白绫。

另一个"我"转头露出诡异的笑,她眼角有颗泪痣——那本该是我十二岁那年就消去的印记。

铜镜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割破我手腕。血珠滴在玉兰未闭的眼睑上,

她瞳孔里映出的戏楼正在崩塌,藻井上的八卦图逆时针旋转,露出背后密密麻麻的镇魂钉。

这次循环结束时,我记住了更夫梆子声里多出的那个颤音。就像有人把梆子浸在水里敲打,

余韵里带着太湖深处的回响。第三章 九连环我攥着那串浸血的铜钱跨进第六次循环时,

特意把绣鞋卡在门槛裂缝里。鞋帮撕裂的痛感真实得心惊——这次循环似乎比以往都要漫长。

后台的霉味里混进了新鲜的血腥气。妆台上那面菱花镜被摔成三瓣,镜框缠着褪色的红绳,

绳结样式正是班主教我们系的平安扣。我蹲下身,发现碎镜里映出的戏台方向竟亮着烛光。

"杜丽娘魂游后园..."沙哑的唱腔惊得我脊背发凉。这分明是王班主的嗓音,

可每个字都像含着水,尾音带着诡异的咕噜声。我贴着潮湿的砖墙挪动,

摸到幕布时沾了满手青苔——这地方明明干燥得能扬尘。掀开绛红幕布的刹那,

铜钱突然烫得握不住。戏台上正在唱《离魂》的"班主"转过身,脸上覆着层半透明的鱼鳞,

脖颈处的血管里游动着细长的黑影。他手中铜铃系着五色丝绦,正随着唱词节奏渗出血珠。

"素秋!"玉兰的呼唤从耳房传来。我转身时踢翻了装胭脂的陶罐,朱砂粉扑簌簌落在地上,

竟自动聚成个八卦图形。罐底粘着片龟甲,裂纹恰好与玉兰掌心的血卦重合。

耳房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玉兰蜷缩在堆满戏服的樟木箱间,

左手紧紧攥着个鎏金九连环。那本该在班主女儿棺椁里的陪葬物,此刻正在她指间叮当作响。

"师姐,这是方才从藻井掉下来的。"她摊开掌心,九连环中央坠着枚刻满符咒的铜钥匙。

我伸手去接时,她突然惊恐地瞪大双眼——我背后的菱花镜里,

另一个"我"正举着鸳鸯剑刺来。剑锋擦过我耳际的瞬间,铜钥匙突然泛起青光。

镜中人的剑尖诡异地弯折,直直刺入她自己的心口。鲜血溅在镜面上时,

整座戏楼突然剧烈震颤,梁柱间簌簌落下混着纸钱灰的尘土。玉兰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握着的九连环不知何时缠住了手腕,金属环扣深深勒进皮肉。我抄起妆剪去绞,

却发现剪刃根本碰不到实物——那九连环分明是从她血肉里长出来的。

"子...午..."玉兰喉头滚动着血沫,涣散的瞳孔里映出藻井八卦逆旋的倒影。

我发狠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铜钥匙上,九连环应声而落。最后一枚金环坠地时,

竟化作只干瘪的童男手掌,中指套着枚刻"壬子"的银戒。铜铃声骤然大作。

戏台方向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我们冲过去时,正看见"班主"的尸首挂在横梁上晃荡。

他脚上的千层底布鞋破了个洞,露出脚踝处暗红的勒痕——与玉兰腕上的淤青如出一辙。

更衣间的铜镜突然全部蒙上水雾。我用袖口去擦,却擦出满手腥臭的淤泥。

镜中渐渐显出幅可怖景象:百年前的留仙楼前,十六个孩童被铁链锁着推进太湖,

为首的那个男孩转身时,赫然长着班主的脸。"快解开九连环!"玉兰突然厉喝,

声音却变成苍老妇人。她枯槁的手指戳向镜面,那些溺死的孩童正化作黑影爬上戏楼台阶。

我颤抖着将铜钥匙插入九连环锁孔,锁芯转动声里竟夹杂着婴孩啼哭。

第七次循环在震耳欲聋的梆子声中降临。我发现自己站在戏楼天井的老槐树下,

树根处裸露的陶瓮里,盛着十三枚长满绿锈的铜铃。

每只铃铛内壁都用朱砂写着我们的生辰八字,我的那只铃舌竟是半截指骨。

槐树突然渗出黑血,树皮皲裂处显出道镇水符。我摸着符咒边缘的刻痕,

突然记起七岁那年跌进太湖,恍惚间见过同样的符文在波光里闪现。

当时救我的班主浑身湿透,发间缠着水草...后台传来玉兰的惊叫。

我攥着九连环冲进去时,正撞见另一个自己在镜前梳头。菱花镜里映出的戏楼正在坍塌,

无数个"我"在回廊间奔逃。镜外人突然转头轻笑,她耳垂上坠着的翡翠平安扣,

分明沾着我昨夜吐出的血渍。"时辰要到了。"她将鸳鸯剑横在玉兰颈间,

剑穗铜铃与槐树下的陶瓮同时震颤。我抛出九连环砸向铜镜,飞溅的碎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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