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比赛!”
一位身穿火红色卡通短袖,上面印着《超兽武装》中“火云飞”的图案,下身搭配一条宽松的短裤,脚上穿着一双凉鞋的小男孩喊道。
“来!
谁输了谁请吃小布丁”坐在男孩旁边的扎着两个俏皮的马尾辫的女孩回应道。
这是一个平静的下午,两人像往常一样放学后留在教室补课,教室外面骄阳似火,教室里面老旧的风扇在天花板上嘎吱作响,懵懂的少年少女也不明白自己的家长每个学期都要多交300块钱,把他们留在教室再多上一节补习课,可能是其它的同学都来了吧,所以家长也让他们来。
但是无所谓,老师在讲台上讲老师的补习资料,他俩在课桌上做他俩的放学作业,这样一来,回家就可以玩个痛快的了。
男孩和女孩一个班级,现在读二年级,他们现在的放学作业通常是语文写字,数学算数。
男孩和女孩的想法一样,先把语文课上学的新字和词语以及解释抄5遍外加老师标注的重要段落抄一遍,这个不要动脑子,可以让自己快速进入状态。
男孩和女孩的写字速度都很快,但是,男孩这边质量真的不可恭维,打个比方,假如他写的这些字是刚出土的话,说不定可以列为最新的甲骨文。
反观女孩这边,她写的字看起来像潺潺溪流一样轻盈灵动,真的应了那句话,字如其人,和她本人一样温柔似水。
很快,不到二十分钟,男孩率先一步完成语文作业,于是,马不停蹄,他打开了数学作业《天天算》,数学是他的强项,他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赢了可以吃到小布丁,不免咽了咽口水。
五分钟后,女孩也完成了语文作业,她不紧不慢的打开数学作业,开始写起来。
实话实说,她跟他比了不下三十多场了,但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只是想请旁边这个男孩吃他喜欢吃的小布丁,然后回家后能够用所有时间来陪她玩罢了。
五分钟过后,男孩又完成了数学作业,他侧过头,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然后做出鬼脸,并嘻嘻哈哈的说:“我赢了喔!”男孩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犹如一汪清泉,眼眸深处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他笑起来时,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两颗刚掉不久的门牙,形成一个可爱的小豁口。
“楚辞!
你在那鬼笑什么?”
正在讲课的老师拿着戒尺猛拍了一下讲桌,原本还有些细细碎语的班级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听到老师在喊自己名字,男孩笑容戞然而止,害怕地看了看讲台,然后马上低下了头,紧张地右手死死握着笔,左手不知所措地抓住了女孩的裙摆。
女孩反应很快,马上把自己课桌上的放学作业收到课桌里,看到老师走下讲台,往自己这边走来,她又看了看在旁边呆住的楚辞,立马又把他的数学作业收到自己课桌里,至于语文作业则来不及了。
“你在干什么,楚辞,你不知道这是在上课吗。”
老师皱着眉,双手交叉抱于胸前。
楚辞不敢抬头看向老师,双手握着更紧了。
今天的补课坐堂老师姓徐,徐老师是教语文的,她大概有五十岁左右了,是楚辞他们的班主任,在楚辞心目中,这位老师极其严格,楚辞在她的手下己经能够不知道被戒尺教训了多少次了,她确实是学校出了名的严格,但也是出了名的负责,在这个教育资源不怎么好的小镇里,她手底下考上重点中学的学生不计其数。
但相比如此,楚辞还是更喜欢另外一名教数学的老师,主要还是因为他的数学成绩一首稳居班级第一,因此也经常被数学老师夸奖。
相反,在语文老师这边,往往是那句“恨铁不成钢”。
徐老师见楚辞说不出话,便看向他的课桌,赫然发现他的作业,她拿起来端详了一会,然后转头盯着楚辞,声音再一次拔高:“这是你的语文放学作业?
先不说你上课不给我认真听课,在这下面写作业,就说你这作业,你写的什么字,你自己认得清楚么?
鬼画符一样,讲了多少次了,给我写慢一点,写慢一点,怎么总是不听,老师特意把林夕同学给你当同桌,就是让你向她学习,做事认真一点,你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给我到后面站着去!”
说罢,徐老师把他写的语文作业给撕掉,毫无疑问,肯定是重新抄一遍。
楚辞看到自己辛苦写的语文作业变成一团纸团,眼睛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毕竟这么多人盯着他,他要是流下眼泪,肯定第二天上学就会有人嘲笑他是爱哭鬼。
楚辞扒了扒发酸的鼻子,站起身拿着老师正在讲的习题册去后面站着去了。
林夕看了看他,嘟了嘟嘴,便乖乖地坐好看着讲台了。
楚辞站在教室后面,与垃圾桶并排站着,炎热的夏日烘烤着干裂的土地,教室也始终维持着较高的室温,尽管有着西架老旧的风扇,在天花板吱呀吱呀的作响,但也无可奈何这炙热的空气,毫无疑问,垃圾桶的气味也缭绕在楚辞的周围,格外刺鼻:“幸好徐扒皮没看到我桌子上的数学作业,咦~真臭,早知道不跟她比赛了,真烦。”
不久,终于迎来了补习结束的铃声,楚辞回到了座位,把书籍都收拾到了书包里,起身准备回家。
“站住,楚辞,你去哪?”
见到楚辞往教室门口走去,林夕赶忙站起身把楚辞叫住。
楚辞回头看了看林夕,面露死灰地说着:“回家”。
于是头也不回的往校门外走去。
林夕见此,收拾课桌上杂物东西的速度更快了,并且同时喊着:“等等我,楚辞!”
突然,一不小心,手臂磕到了课桌的尖角,她不禁惨痛一声,很快,白皙光滑的手臂上出现了一条狰狞的伤口,微微泛出血水。
还没走的同学纷纷往林夕这边看过来,但没有一个人上前把林夕扶起来,任由她独自一人坐在地上,再加上老师下课后就不见了人影,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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