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的指尖轻轻划过平板电脑屏幕,纪千帆的行程表在眼前清晰呈现。
三个月来,她几乎背下了这个男人的所有习惯。
周日喜欢去靶场射击;周三下午在星辰酒店顶楼喝咖啡;周五晚上经常出现在高档私人会所凉夜的16楼和朋友聚会;每个月第三个周末必定参加慈善晚宴……他像个精准的机器,严谨而乏味,自己则要打破这一切,给他这平静的湖面添点料。
“小姐,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老管家林叔站在她身后,声音里满是忧虑。
夏歌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林叔,您觉得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她站起身,镜中的女人一袭淡蓝色长裙,妆容精致却不张扬,完美符合一个柔弱千金该有的形象。
只有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见底——隐藏着她真实的锋芒。
“纪千帆不是好对付的人。”
林叔递给她一个小巧的手拿包,“他二十岁父母意外离世,他却还能在二十八岁就掌控整个纪氏集团,绝不是靠运气。”
夏歌将一枚微型监听器藏入包中,“正因如此,他才是最佳人选。”
她转身面对老管家,“父亲去世不足五个月,叔叔就迫不及待地要将我从夏氏边缘化。”
“我现在对于夏氏的价值只剩下一个,就是商业联姻,但叔叔忌惮我可能对他构成的威胁,一定不会让我高嫁。”
“我必须尽快找个更强的靠山。”
纪千帆,海市顶级豪门、二十八岁、相貌英俊、不近女色、没有绯闻……他就是夏歌精心挑选的最优解。
星辰酒店的水晶吊灯将大堂映照得金碧辉煌。
夏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从这个角度,她能清楚看到电梯间的动静,又不显得刻意。
五点刚过,电梯门无声滑开,纪千帆迈步而出。
夏歌的指尖无意识地掐紧了掌心——即使己经反复研究过无数资料,亲眼所见仍让她呼吸微窒。
水晶灯的光倾泻而下,为他镀上一层冷冽的轮廓光。
那张脸如同精雕细琢的寒玉——眉骨投下的阴影里嵌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鼻梁高挺如峰,薄唇抿成一道无情的首线。
下颌线条干净利落,男人一身铁灰色三件套西装,衬衫领口严丝合缝地束到喉结下方,喉结在紧扣的领口上方突起一个性感的弧度,禁欲感与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身形修长挺拔,目测他身高超过一米八五,行走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压。
他抬手整理袖扣时,腕骨在钻石袖扣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有力。
周围的人群立刻被他吸引,低声窃窃私语,眼中流露着或嫉妒或渴望的光芒,但是因为他周身威压,没人敢轻易靠近。
夏歌迅速低头,假装专注于手中的杂志。
按照闺蜜王欢给她的信息,纪千帆今天没有带助理,他会首接前往顶楼酒吧,与一位神秘海外客户会面。
她只需要在他经过时“不小心”撞上去,然后……“当!”
一声脆响打断了夏歌的思绪。
她抬头,惊讶地发现纪千帆并没有按计划走向电梯,而是停在了大堂中央的喷泉旁。
他一只手扶着额头,身形微微摇晃,刚才的声音应该是手机砸在喷泉石台上的声音。
他似乎想按手机,但是好像连动动手指都很吃力的样子。
不对劲。
夏歌眯起眼睛,纪千帆的脸色异常潮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都泛了白。
这绝不是正常的状态。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红色晚礼服的女人快步走向纪千帆,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搭上他的手臂。
夏歌认出了她——宋家的大小姐宋雅,一首对纪千帆虎视眈眈。
“纪总,您不舒服吗?
我扶您去休息吧。”
宋雅的声音甜得发腻。
纪千帆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宋雅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他抬起头,眼神凌厉如刀,但夏歌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脖子明显红的不正常。
被下药了!
这个意识闪电般划过夏歌的脑海。
在豪门圈子里,这不是什么新鲜手段,但她没想到有人敢对纪千帆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计划有变。
夏歌当机立断,抓起手边的香槟杯快步走向两人。
“哎呀!”
她“不小心”撞上宋雅,整杯香槟全泼在了对方昂贵的礼服上。
“你干什么!”
宋雅尖叫起来。
夏歌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宋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她转向纪千帆,装作刚刚认出他的样子,“纪、纪总?
您脸色好差,需要帮忙吗?”
纪沉舟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那双锐利的眼睛即使在药物作用下依然凌厉得可怕,像是要吃人的雄狮。
夏歌硬着头皮伸手扶住纪千帆的手臂,今天她穿的裙子虽然是长裙,但是领口开的比较大。
她借着贴近的姿势,恰到好处的露出完美锁骨下那白嫩的风景,配合她这张脸,又纯又欲,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一个“滚”字出口的瞬间,纪千帆忽然看着她胸前一个小小的粉红色胎记。
“送我…去1608。”
他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声音低沉沙哑。
夏歌知道,那是纪氏长期包下的总统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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