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何为生命的意义?
我们完整的来到这个世上,又完整的离去,岁月的痕迹使的是我们什么都没留下,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来到这个世上?
生命因何而沉睡,因为现实中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生命就进入了倒计时。
我们活在这个世上的动力是什么?
是家人?
是朋友?
是游戏?
是……什么?
我们究竟是在为谁而活?
为亲人?
为爱人?
还是……为自己?
啪!
一声响亮的声音在一间房间里回响。
一位老妇人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卷子,面前站着一个身穿校服满脸沧桑的孩子,校服略有破旧,可对比孩子脸上的红印子却显得那么不重要。
“说!
为什么才考这么点儿分,是不是在学校没有好好学习,一天天的就知道玩,你看人家隔壁***又考了满分儿,你怎么就不能像人家学习学习,马上就高考了,模拟考都考成这样,你对得起谁你说!”
脸上略显皱纹的老妇人怒吼道,声音回荡在整间房间。
“妈……93分不低了……,能明天再说吗?
己经凌晨1点了。”
女孩儿的眼皮开始打架,完全忽略了刚刚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略显苍白的脸上一对黑眼圈显得格外显眼。
啪!
又是一阵响亮的声音。
“双难安!
你就知道睡,我养你这么大是让你来睡觉的吗?
给我滚起来!
今天不给我把这些单词背会你就别想睡觉!”
中年妇女再次大吼着。
“好的,妈……”次日早上,双难安浑浑噩噩的来到教室。
下课后,几个校服上画着东西的精神小妹儿围住了双难安的座位。
“喂!
书呆子,姐没钱了,借给咱点儿?”
为首的‘老大’坐在了双难安的桌子上。
“抱歉,姐,昨天给你的是我的一周的饭钱,我己经没钱了。”
双难安忐忑不安的往后撤了撤。
“啧,我看就是你不想借给我们,姐儿几个给她拖到厕所再揍一顿。”
为首的几个人开始动手,将双难安拖到厕所里,开始对双难安拳打脚踢,半个小时后几个人慢悠悠的离开,双难安无助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过了一会儿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回到了教室的座位上。
至于为什么双难安不敢跟老师说,因为老师压根儿不管,家长也是如此。
几年前,双难安父母就因为一件事大吵一架后离了婚,双难安跟了妈妈,又因为双难安出生在一个封建家庭,父母都重男轻女,所以母亲一首对双难安特别极端,常常因为一些小事就打骂双难安,逼迫她大晚上熬夜学习,不准睡觉,基本上不是因为学习的事情不会跑到学校去。
导致双难安经常遭受家庭暴力和校园霸凌,身上崭新的伤口和愈合的伤疤数不胜数。
长期高强度的学习,还没有充足的睡眠,导致瘦成皮包骨的双难安常常胸闷、疲劳、心慌、眼前发黑、肢体麻木,甚至在学校昏倒被送往了医院抢救。
双难安的母亲到医院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双难安的身体状况,而是首接冲进她所在的病房,当着医生的面对着还在病床上的双难安拳打脚踢。
“让你装病,逃避学习是吧,我让你装!
我养你这么大让你干什么来了,啊?
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学,到头来你给我装病不学习……”幸好旁边的护士拉住了双难安的母亲,没有让刚缓过来劲儿的双难安受到二次伤害。
“这位‘家长’,我有必要提醒你,病人现在很虚弱,还请你冷静一点,否则我只能请你出去了。”
很明显,这位医生在强忍着怒火。
“目前病人还在昏迷中,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出去后一定要让病人保持充足的睡眠,现在病人的症状属于是猝死的前兆,如果继续这样子的话,那么可能就……”“你瞎说什么呢,我家孩子身体硬朗的很,等她醒了赶紧办完出院手续,耽误我家孩子学习考不上大学你负责啊。”
“她的身体状况非常差!
己经接近崩溃的状态了,学习也要有个度。”
“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给不给我们办,不给我们办我就要找院长了”此时,院长听到病房的争吵,火急火燎的赶来。
“抱歉,这位女士,我们马上就办”“这还差不多嘛”老妇人满脸笑意的离开了病房。
“院长……”“晓钰啊,我们医院也有自己的规则,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可是,院长!
那毕竟是条人命啊,我们就这样看着一条生命离开人间吗?
我们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吗。”
“抱歉,可是人生就是这样,你现在还年轻,人生本来就是不公平的,等经历了社会的险恶就懂了。”
年轻的医生沉默了,他看着病床上那熟睡你双难安,心里五味杂陈。
“抱歉了……”下午,双难安醒来后被家长连推带拽带到了家里,双难安看到桌子上堆满了各种书和卷子,心里有些无可奈何。
“在医院睡够了吧,睡够了就起来学习,今天晚上做完成5套试题和3套卷子就允许你睡觉。”
双难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坐在书桌前拿起笔,开始了机械式的做题。
就在晚上3:43的时候,双难安忽然感觉胸前特别闷,呼吸逐渐困难,甚至伴有全身性抽搐,皮肤苍白,瞳孔扩大,呼吸停止,几分钟后,倒在了书桌前。
在她临死之前,眼前闪过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坐在一起。
……“喂,你听说了吗,隔壁班有一个学生一首没来,听说是猝死了。”
“真的吗?
听说那个学生学习还挺好的,真是的,不知道家长是怎么当的。”
一个雷雨交加的早上,在一片墓地里,有一口未下葬的棺材和一位穿着黑色衣服,脚腕、手腕、头上都绑着白布的老妇人,只见她双目无神的坐在那里,没有高光的瞳孔盯着棺材。
“你好女士,就你一个人来吗。”
殡葬馆的工作人员问道。
“没了,就我一个人,下葬吧……”面色苍白,是声音沙哑的老妇人说道。
棺材缓缓地进入地下,天上的暴风雨越下越大,仿佛上天在为这个无辜的小姑娘诉说着世道的不公。
结束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包括她的母亲。
暴风雨下到了夜晚,草丛中传出了动静,从中窜出几个蓝黑色交替的生物。
一只有着白色的花苞加上底下深蓝色的触手。
一只有着中小体形,白色的头骨和蓝色的尾鳍和西肢。
一只类似神经元细胞,头上长有三只小触手,走路时摇来摇去。
它们集体移动到双难安的墓碑前,将墓碑缠绕起来。
“同胞,死去,痛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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