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宋天因,生活在这个宁静的小村庄里,但对这里的村民而言,我却是一个如同灾星降世般的存在。
都叫我邪孩子自我诞生那一刻起,厄运便接踵而至。
母亲在历经艰辛将我产下后,因失血过多,不幸撒手人寰;而父亲则在外辛勤挖矿时遭遇矿洞坍塌事故,被深埋其中,连尸首都未能寻得。
更为离奇的是,刚刚降生的我竟表现得异常安静,不哭不闹,宛如一个毫无生气的死胎一般。
起初,负责接生的婆子甚至误以为我己夭折,丝毫不见任何生命迹象。
然而,经过一番仔细查看之后,她才惊讶地发现我并非死胎,仅仅是没有发出啼哭之声罢了。
正当众人为此感到诧异之际,那接生婆突然心生疑虑,伸出手用力掐了掐我的身体。
而站在一旁的爷爷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满脸怒容地质问:“李婆子,你这究竟是何意!”
语气之中满含焦急与愤怒,如果眼前之人不是我的接生婆,恐怕爷爷早己忍不住出手制止了。
面对爷爷的质问,李婆子一边紧盯着我,一边解释道:“老宋头,您先别着急嘛!
这孩子实在有些古怪呀,别人家的娃娃一落地都是哇哇大哭,可这小家伙却一声不吭,我担心他是不是天生就是个哑巴?
所以才掐了他一下试试。”
听到老李婆的一番解释后,爷爷那颗一首悬着的心这才缓缓地落回肚子里,但他紧接着便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李婆子:“那您快跟我讲讲,这孩子眼下究竟是个啥状况啊?”
只见李婆子一边低头瞧着自己怀里抱着的孩子,一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面色凝重地对着爷爷说道:“老宋头啊,你们家这个娃娃,恐怕......不太乐观呐。”
她欲言又止,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接着又继续开口道:“不过嘛,这孩子毕竟还小得很呢,到底是不是哑巴,也只有等他长大一些之后才能知晓喽!”
说完这番话,李婆子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便将怀中的我小心翼翼地交到了奶奶的手里,然后再次摇了摇头,转身步履蹒跚地朝着门外走去。
此时的奶奶先是满脸怜爱地看了看我,随后又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那张床上——儿媳妇因为产后大出血己经没了气息,安静地躺在那里。
看到这般场景,奶奶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发软,“扑通”一声就跌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瞬间嚎啕大哭起来:“老天爷呀!
我们宋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哟!
为啥要这样对待我们宋家啊!
呜呜呜~~~”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爷爷望着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奶奶,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但他强忍着悲痛,走上前去,弯下腰将奶奶从地上搀扶起来,并轻声安慰道:“老婆子,莫要再哭啦!
逝者己矣,咱们当务之急还是先好生安葬好孩子他妈吧!
至于往后该如何养活这个小家伙,咱们可以慢慢再想办法嘛!”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整个村庄都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
爷爷早早地起了床,他面色凝重,步履匆匆地走出家门。
不多时,他便召集来了村子里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大家默默地来到我家,准备帮助料理母亲的后事。
一切都在安静而有序地进行着。
众人齐心协力,将母亲的遗体小心翼翼地抬起,缓缓向着山上走去。
山路崎岖不平,但他们步伐坚定,仿佛承载着一份无比沉重的责任。
最终,经过一番努力,母亲被妥善地安葬在了山中一处宁静的地方。
随着葬礼的结束,家里的气氛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然而,新的问题却摆在了眼前——年幼的我该如何喂养。
奶奶心疼地抱着我,不断地用小勺舀起米汤,轻轻地送入我的口中。
她一边喂着,一边忧心忡忡地对爷爷说道:“老头子,这孩子这么小,光喝米汤怎么行呢?
身体可长不好呀!”
爷爷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满脸愁容。
听到奶奶的话,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沉重地说:“你去借一两次倒还好,如果次数太多,人家肯定会厌烦的,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
奶奶听后,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她低头望着怀中嗷嗷待哺的我,心如刀绞般疼痛。
“那老头子,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总不能让孩子就这样天天只吃米汤吧?”
奶奶抽泣着问道,声音充满了无助和焦虑。
就在这时,只见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爷爷猛地一下站起身来,他那略显沧桑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坚定之色,开口对奶奶说道:“老婆子啊,你好好在家里照看着孩子。”
话音未落,爷爷便迅速地拿起放在角落里的那杆老旧的鸟铳,迈着大步急匆匆地朝门外走去。
望着爷爷远去的背影,奶奶心里清楚得很,爷爷这是要出门去给嗷嗷待哺的我想办法去了。
再看看怀中的我,似乎怎么也吃不饱似的,小嘴紧紧地含住碗里的米汤,不停地吸吮着。
可即便如此,那稀薄的米汤又怎能满足我的需求呢?
奶奶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眼下也只能先带我去村西头的老三成家里借些奶水应急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抱起我,脚步匆匆地朝着老三成的家走去。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闪烁在浩瀚夜空之中。
当月光洒向大地时,爷爷那熟悉而又略显疲惫的身影出现在了家门口。
令人惊讶的是,他的手中竟然紧紧地牵着一头老母羊,而这头老母羊的身旁,还依偎着两只可爱的小羊羔。
爷爷满脸笑容,一边大步流星地朝着屋子走来,一边扯着嗓子呼喊着屋里的奶奶:“老婆子啊,快出来看看呐!
你瞧瞧我给咱家小孙子带啥好东西回来啦!”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要将这份喜悦传递到村子的每一个角落。
听到爷爷的呼喊声,奶奶急忙从屋内快步走出。
她一眼便看到了爷爷牵着的那头母羊和两只小羊羔,不禁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老头子呀,你这是跑哪儿去牵了这么一只母羊回来哟?”
在我们村里一头老母羊可别便宜更何况还是带着小羊的母羊!
爷爷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哎呀!
老婆子,你就别多问啦!
今儿个我上山运气可真是不赖,打到了一只大野猪呢!
这不,我把野猪拿到隔壁村跟人家换了这只母羊回来,以后咱小孙子就有新鲜的羊奶可以喝咯!
赶紧的,快去拿个碗过来,先给小家伙弄点儿尝尝鲜!”
奶奶听闻,二话不说,转身就急匆匆地回到屋里,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大碗递给爷爷。
只见爷爷接过碗后,熟练地蹲下身来,轻轻地抚摸着老母羊的肚子,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挤起羊奶来。
随着爷爷双手有节奏地挤压,洁白的羊奶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流入碗中。
不一会儿,一碗满满的羊奶就呈现在眼前。
奶奶赶忙接过碗,走到我的跟前,温柔地抱起我,慢慢地将羊奶送到我的嘴边。
起初,我还有些陌生,但闻到那股淡淡的奶香后,便迫不及待地张开小嘴,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
看着我如此津津有味地喝着羊奶,爷爷奶奶两人相视一笑,脸上满是欣慰与满足。
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停留在我的身上,眼中充满了对我的疼爱与关怀。
奶奶温柔地凝视着怀中的我,轻声问道:“老头子,你说说看,咱们这小孙子该取个啥名儿呢?”
爷爷则专注地望着襁褓中的我,眼神深邃而慈祥,他缓缓地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爷爷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睁开眼睛,然后缓缓开口道:“要不就叫宋天因吧!
就是因果的那个因字。
你瞧,这孩子打从出生起就不哭不闹的,如此特别,想必其中定有某种因果关系存在。
所以给她取名叫天因,也是希望日后她即便面临种种因果,也能够坚守正道,不至于误入歧途、走上那不归之路呀。”
就这样,在爷爷奶奶充满爱意与期许的目光注视下,我开始了自己的人生旅程。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在爷爷奶奶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悉心教导下,不知不觉间,我己经慢慢地成长到了十二岁了。
这天因为爷爷要去山里看看前几天下的陷阱有没有打到猎物,所以家里的母羊只能由我牵到后山去吃草。
临走前奶奶往我脖子上套了一个小布袋里面是一些大饼又并说道天因啊!
去山上放羊要注意安全啊!
就在后山放羊就行不要进入山里面去!
知不知道了?
听着奶奶的嘱咐我明白的点了点头,随后我就牵着老母羊还有两只小羊就往后山去,因为只有一只老母羊所以就用绳子牵着吃到后山又从后山吃回来羊就能吃饱了!
随后我就带着母羊来到了后山突然一阵小孩的叫喊声响起!
“高天因!
你这个丧门星!”
此刻只听得一声声刺耳的叫嚷响起,原来是几个村里顽皮的小孩正站在不远处,他们弯下腰来,不停地捡起地上的小土球,然后奋力地朝着另一个方向扔去。
被攻击的目标,正是那个身穿满是补丁黑色布衣的我。
这些小土球如雨点般密集地砸向我,但我却没有搭理打过来的小土球我一动也不动。
继续牵着老母羊吃草,反正距离远打过来的土球砸到身体上也不疼!
我想着等他们闹腾够了,自然就会感到无趣而离开。
于是就没有再继续搭理那群小孩!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站着个身材略显干瘦的小孩子开了口:“二虎哥,您瞧这丧门星根本不理会咱们!”
说话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咱村里出了名的调皮捣蛋鬼——三蛋子。
关于这三蛋子名字的由来呀,那可真有一段故事。
据说当年他妈生下他的时候,发现这家伙竟然长了三颗蛋蛋,也不知这传言到底是真是假,但打从那时起,大家就都管他叫三蛋子啦。
此刻,被三蛋子称作二虎哥的人听后,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脸坏笑地说:“既然这丧门星对咱们爱答不理的,那咱们干脆悄悄地把他养的那老母羊给赶到老君山上去得了!
到时候看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满山遍野地去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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