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昭华,生于建和三十九年三月初五。
今天是我19岁生日,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早上一起床,我就知道不会有好日子过。
亲爱的母上大人柳氏咒骂我的声音透过我的头饰都能传到脚底板,我总觉得这声音能把窗户纸都刺破。
我同往常一样缩在床角,手里紧紧攥着半块发霉的米糕。
那是我偷偷藏起来给弟弟晨华的。
推开房门,冷雨迎面扑来。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雨丝如针般扎在皮肤上。
我赤着脚走在青石板上,脚底被冰得生疼。
1祠堂的木门被狂风撞开,发出沉闷的 “吱呀” 声。
我跪在祠堂中央,雨水混着泪水在脸上横冲直撞,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青砖地面。
祠堂里又湿又冷,供桌上的香烛在风里摇摇晃晃。
我的右手指节被铜戒尺打得渗血。
血滴在青砖地上,我疼得觉得灵魂都要断裂了。
但冲下去的血,瞬间就被雨水冲散。
那一刻,我觉得我和晨华的命运也被冲散了。
不行,不能这样。
我想道。
然后把怀里的半块米糕攥得更紧。
粗糙的米糕粘到了我的血,黏糊糊一片。
“扫把星!
克死你爹还不够,连弟弟的药钱都要偷!”
看吧,这就是我的母上大人。
出口成脏,出言不逊。
亲爱的母亲柳氏站在供桌旁,肥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臃肿。
她的手指异常干枯,异常无情而她就就是用那双手,拿着戒尺打我的手。
见我没有应,她用更加无情的话咒骂我了。
她的咒骂声尖利得像一把把利刃,直直插进我的心窝。
“弟弟咳血越发严重,这米糕是给他抓药用的。”
我抬头,眼中泛着血丝,试图解释。
可话还没说完,母亲就炸了。
“住口!”
母亲手里的戒尺猛地砸在供桌上,震得香灰飘落下来。
她的眼神恶狠狠的,就像要把我生生活剥。
她说:“若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早把你卖到怡红院去了!”
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凉透了。
这时,里屋突然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那是我那可怜的弟弟病情又严重了。
听着这一声声的咳嗽,我的心像是刀刺一样。
我很想说点什么。
但母亲愤怒的眼神又让我低下了头。
“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光景?”
母亲再次发问。
她的声音刺地我没来由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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