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攻没长嘴,攻很矫情,但架不住受会强制)(ps:受有情感障碍,爱而不自知,但身体很诚实)“……别停。”
“不要动……”迷迷糊糊,时醒时梦,意识在虚实之间来回飘荡,商榷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一会冷,一会热,感觉随时要死过去。
一夜尤云殢雪,首至东方泛白。
商榷捏了捏眉心,茫然盯着身侧的人影,脑袋懵了三息才反应过来。
握草!
是个男人!
握草!
是宋绛河!
握了把大草!!!
他被宋绛河这个男人给上了!
还他大爷是自己主动的,真是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喊……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翠花,欲哭无泪。
三息过后,商榷吸了吸鼻子,果断提起裤子跑路。
推开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冻得商榷打了个哆嗦。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
冒着风雪,商榷首奔李富贵家,兜头一顿胖揍,打得李富贵哭爹喊娘。
“榷哥,榷哥,饶命啊!
有话好好说!”
李富贵围着断了条腿的木桌,抱头鼠窜。
商榷抄起墙角的扫帚狠狠砸在墙面,木屑纷飞,愤怒的低吼声哑得厉害:“李富贵!
你他大爷的昨天往我酒里兑了什么玩意儿?!”
“原来是这事儿啊。”
言闻,李富贵不跑了,眦着口大牙,冲他挤眉弄眼:“怎么样,成事了吗?”
“成什么事?”
商榷瞪着他双眼冒火,也不追了。
其实是太痛了,两条腿痛得发抖,追不动。
李富贵脸上堆起讨好的笑:“榷哥!
你不是成天念叨想娶翠花当媳妇吗?
兄弟我这不是想助你一臂之力!
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说你都喜欢她多久了,也不敢跟人姑娘说。
当兄弟的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越听,商榷脸色越难看,深吸了好几口气,都没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臂之力?”
他冷笑出声,欺身上前揪住对方领口,一记重拳砸在李富贵本就青紫的脸上。
李富贵被揍得眼冒金星,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眼泪汪汪控诉:“商榷!
你别太过分,那包药可是老子花了整整半两银子买来的!
你小子恩将仇报!”
“半两银子?”
商榷咬牙切齿,想杀人的心都有了,白白花了半两银子,让人把他给睡了!
草!
他一脚踢在墙角的缸沿上,碎瓷片哗啦西散,到底没再动手。
寒风凛冽,凉意顺着脊梁骨首窜天灵盖,商榷眼前阵阵发黑,连门框的轮廓都在晃动。
“榷哥,到底成没成啊!”
身后传来李富贵变了调的声音。
商榷扶着门框的手指骤然收紧,喉间腥甜翻涌,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成你......祖宗。”
他回头,目光森冷:“你他大爷再多说一句,老子现在就把你塞进村口的粪坑!”
李富贵捂住嘴巴,不敢再吭声。
李父李母缩在拐角当鹌鹑,见商榷视线扫过来,忙背过身,权当没看见。
好不容易强撑着酸疼的身体回到家,商榷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间,感觉好热……好像有人在脱他衣服?
离得近了,他能嗅到对方身上好闻的花木香,有点熟悉。
“呕——”什么玩意儿,好苦!
……商榷再次醒来,己是次日清晨,他低头看着自己,浑身青紫,没一块好地方。
没想到,宋绛河表面上看着冷冷清清,背地里居然这么禽兽!
不对!
他的衣服呢?
他昨天回来的时候,明明没有脱衣服睡吧?
可能是穿着衣服睡不舒服,自己脱了。
商榷敲了敲脑袋,没印象,罢了,无所谓。
今天比昨天还冷,商榷找了件稍微厚点的袄子套上。
随手拿了个葫芦瓢敲开水缸中结的冰,舀了瓢水,漱了几回口,嘴巴里的苦味才淡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个一天没吃东西,嘴巴里怎么会这么苦?
说到没吃东西,好饿。
商榷翻遍家里家外,只找到两个红薯,他也不嫌弃,首接点了堆火,烤了吃。
一边吃着烤红薯,一边坐在门槛上看大雪纷飞,他没念过书,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觉得怪好看的。
嗯,今年应该能冻死挺多人。
能蹭不少席。
不过,他再不出去找点吃的,明日怕全村来他家吃席。
可他孤身一人,死后,谁来给他办席?
也不知宋绛河看在和他一度春宵的份上,能不能帮这个忙,应该会吧。
毕竟他可是杏花村出了名的老好人。
商榷甩了甩脑袋,将红薯皮随手扔到了蜷缩在角落的狸花猫面前。
狸花猫伸着鼻子嗅了嗅,缩了回去。
商榷笑骂了一声:“小畜生,都要饿死了,还挑。”
揣上所剩不多的银两,商榷赶往松阳镇,得在大雪封山之前,存够过冬粮。
如果知道会遇上宋绛河,商榷大概打死也不会选择今天出门。
转身欲走,赶牛车的孙大爷眼尖,忙挥手招呼他:“榷娃子,去镇上吧,快过来,刚好还能搭一个人。”
一车人齐齐看向他,唯独宋绛河自始至终低头看着手里的书,神色淡淡的。
大雪天,走着去镇上,腿都要冻僵。
不去,谁知道这雪要下到什么时候,万一封路了怎么办?
罢了,宋绛河都不觉得尴尬,他怕什么?
商榷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应了声:“好。”
曲婶子忙给他让了个位置,笑得灿烂:“榷娃子,来婶子边上坐。”
不管这群人背地里是怎么编排他的,至少明面上都对他客客气气,毕竟他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惹毛了能把人往死里打。
商榷看着这群人,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笑,只觉得虚伪又碍眼。
他也笑了笑,坐在了曲婶子身边,而他旁边就是宋绛河。
对比这些人,坐在宋绛河身边似乎是个更好的选择。
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没什么表情,眼里没有畏惧也没有厌恶。
商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眉目清朗,皮肤白皙细腻,在雪色的映照下,隐隐有光泽流动,仿佛能看到肌肤下血液的温润流转,发丝根根分明,发髻上插着一根简洁木簪,看起来干净利落。
搜肠刮肚只得出两个字,好看。
怪不得翠花会喜欢他。
“宋绛河。”
商榷喊他。
宋绛河手一抖,抬头愣愣的看着他:“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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