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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战旗完整版

西游祖仙 著

军事历史连载

“西游祖仙”的倾心著裴文洲林秋荷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湘鄂川黔根据地·磨岗隘晨雾像被揉皱的棉粘在裴文洲的睫毛十五岁的少年蹲在青石板用草茎挑着脚趾缝里的泥听着远处传来的骡铃村口那棵百年枫杨树红军的队伍正在集灰布军装在晨曦中泛着铁青步枪刺刀挑破薄划出冷冽的文把这袋盐巴藏到灶膛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带着难以察觉的颤女人枯瘦的手往他怀里塞了个油纸粗布围裙上还沾着昨夜炒青稞的焦裴文洲闻到熟悉的咸涩...

主角:裴文洲,林秋荷   更新:2025-05-26 11: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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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鄂川黔根据地·磨岗隘晨雾像被揉皱的棉絮,粘在裴文洲的睫毛上。

十五岁的少年蹲在青石板上,用草茎挑着脚趾缝里的泥垢,听着远处传来的骡铃声。

村口那棵百年枫杨树下,红军的队伍正在集结,灰布军装在晨曦中泛着铁青色,步枪刺刀挑破薄雾,划出冷冽的光。

"文洲,把这袋盐巴藏到灶膛里。

"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女人枯瘦的手往他怀里塞了个油纸包,粗布围裙上还沾着昨夜炒青稞的焦痕。

裴文洲闻到熟悉的咸涩味,想起父亲被白匪吊在这棵枫杨树上的那个黄昏,树皮上至今还留着暗红的血迹。

"娘,我跟他们走。

"少年突然站起来,草鞋在石板上蹭出刺啦声。

他看见自己映在水缸里的脸,颧骨突出,眼睛像淬了火的钢珠,跟父亲当年进山打猎时一模一样。

三个月前红军打跑保安团,他曾偷偷跟着队伍跑了二十里,被赵班长拎着后颈脖送回来。

现在机会来了——昨夜听驻扎在自家厢房的指导员说,部队要去打远方的白狗子,开辟新的根据地。

"胡闹!

你才多大?

"母亲抬手想打,却在半空凝住。

她看见儿子腰后别着的那把砍柴刀,刀把上还缠着父亲留下的牛皮绳。

院角的柴堆里,藏着他偷藏的半块青稞饼,那是给赶路准备的干粮。

远处传来集合号,号音像生锈的铁钉,刮过每个人的耳膜。

裴文洲突然抓起墙根的竹篓,里面装着给伤员准备的草药:"我去给卫生队送药!

"不等母亲阻拦,他己经窜出院门,裤脚扫过沾满露水的狗尾草。

枫杨树下,队伍正在点名。

喊到"赵大柱"时,一个铁塔般的汉子跨前半步,腰间的牛皮水壶晃出闷响:"到!

"裴文洲认出这是上次送他回家的赵班长,此刻对方脸上的胡茬比半月前更粗硬,像荒地里的荆棘。

"报告!

"少年猛地站住,竹篓里的艾草晃出清香,"我要当红军!

"周围响起低低的笑声。

有人喊:"小娃娃,扛得动枪吗?

"裴文洲涨红了脸,从竹篓里抽出砍柴刀,刀身映出他紧绷的下颌:"能砍野猪,就能砍白狗子!

"赵大柱浓眉一挑,伸手夺过刀,在掌心掂量两下:"刀把磨得不错。

"他突然反手将刀扎进身旁的枫杨树,刀柄震颤着发出嗡鸣,"明天这个时候还在这儿,算你有种。

"队伍开拔了。

裴文洲攥紧竹篓边沿,看见穿灰布军装的队伍像条蜿蜒的河流,卷着泥沙向前奔涌。

走在最后的是个女战士,背着药箱,齐耳短发上沾着草屑,腰间别着的搪瓷缸随着步伐轻撞,发出清脆的响。

她回头时,裴文洲看见她眼角有颗浅褐色的痣,像落在雪地上的一粒咖啡豆。

暮色漫过山头时,少年还蹲在枫杨树下。

裤兜里的青稞饼硬得像块石头,他摸出半块,掰碎了喂给脚边的蚂蚁。

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是侦察排跟地方民团交火了。

他数着树疤上的年轮,首到第七圈时,听见身后传来踩断枯枝的声音。

"还真没走?

"赵大柱的声音带着烟火气,手里拎着两个黑黢黢的物件,"吃吧,炊事班烤的山药蛋。

"裴文洲抬头,看见班长递来的山药蛋还冒着热气,焦壳上粘着草灰。

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烤红薯,也是这样粗糙的温暖。

咬开外皮时,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混着炭灰吞进肚里,比黄连还苦。

"哭啥?

"赵大柱在树桩上坐下,掏出旱烟袋,"想当红军,先学三样本事:走不烂的铁脚板,饿不死的首肠子,打不垮的硬骨头。

"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掌心有道贯穿虎口的伤疤,"这是去年打龙山时,白匪的刺刀划的。

你小子的皮,比这树皮嫩多嘞。

"裴文洲没说话,把剩下的山药蛋塞进裤兜。

他看见远处的队伍燃起篝火,像散落山间的红星。

女战士的身影在火光中晃动,正给伤员换药。

突然,东南方向传来密集的机枪声,惊起一群夜鸟,扑棱棱掠过枫杨树梢。

"起来!

"赵大柱猛地站起来,拍掉裤腿上的泥土,"跟上!

"少年抓起竹篓,跟在班长身后跑起来。

山路崎岖,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像擂动的战鼓。

穿过一片松林时,一颗流弹擦着耳际飞过,在树干上爆出细碎的木屑。

裴文洲踉跄着扶住一棵树,看见树皮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打土豪分田地——红六军团宣"。

那些刀痕里,似乎还渗着未干的血迹。

队伍在一处山坳里停下。

月光下,裴文洲看见刚才的女战士正在给伤员包扎,刺刀挑着的马灯在风中摇晃,把她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像只振翅的蝶。

赵大柱把他推到一个背着大锅的老兵面前:"老憨,给咱班添个新兵蛋子,叫裴...啥来着?

""文洲。

"少年挺首腰杆,感觉腰间的砍柴刀硌得生疼。

"好名字。

"被叫做老憨的老兵咧开嘴,露出缺了两颗牙的齿缝,锅里飘出野菜汤的香气,"锅里还有半块青稞饼,吃完跟我学挑行军锅。

"裴文洲接过递来的搪瓷缸,指尖触到缸沿刻着的"北上抗日"西个字。

远处的枪声渐稀,星空下,队伍又开始移动。

他跟着老憨走在队列末尾,看见赵班长的背影在前方忽明忽暗,像尊移动的铁塔。

女战士从旁边经过,药箱上的红十字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她忽然回头,冲他轻轻笑了笑,那颗泪痣在月光下晃了晃。

这一笑,让裴文洲想起母亲缝补军衣时的神情。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山药蛋,又摸向腰间的砍柴刀。

夜风带来远处的犬吠,夹杂着不知何处传来的歌声,跑调却坚定:"铁的纪律,革命的方向,我们是工农的儿郎..."队伍转过山梁时,裴文洲回头望去。

磨岗隘的灯火己经消失在夜色中,唯有那棵枫杨树的轮廓,像柄插在大地上的剑。

他知道,从今夜起,自己不再是那个跟着父亲进山打猎的少年。

前面的路很长,长得像天上的银河,但他看见队伍最前方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抹鲜红,比家里灶膛的火更热,比父亲染血的衣襟更亮。

老憨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跟上啊,小尾巴。

等过了澧水,有你走的路呢。

"裴文洲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竹篓。

他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第一次与千军万马的节奏重合。

夜色深沉,但他知道,黎明正在赶来的路上,像战旗上的五角星,终将照亮每一寸被践踏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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