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在父母葬礼上当众指责我:“要不是你拒绝帮我还房贷,爸妈会急得开车出事吗?”
我平静地拿出遗嘱公证书:“爸妈把房子留给你,债务留给我。”
全场哗然时,律师补充:“债务包括弟弟的200万房贷。”
弟弟扑上来抢遗嘱,我躲开轻笑:“爸妈还说,姐姐天生就该养弟弟。”
直播镜头里,他狰狞的脸被百万网友截图:“重男轻女去死!”
---冰冷的石碑贴着我的指尖,那触感渗入骨髓,直抵心脏最荒芜的角落。
我半蹲在簇新的墓碑前,指尖划过上面新刻的名字——苏国富、李爱娟。
那是我父母的姓名。
墨黑的碑石崭新得刺眼,映出我自己模糊的倒影,一张苍白的脸,眼下是失眠烙下的浓重青痕,嘴唇抿成一条刻板、毫无弧度的直线。
身后,压抑的啜泣声、低沉的劝慰声,还有那些刻意压低的、却字字清晰的议论,像一群嗡嗡作响的毒蝇,顽固地钻进我的耳朵。
“唉,白发人送黑发人,作孽啊……”“谁说不是呢?
老苏两口子一辈子要强,最后被自己闺女活活气死……”“心肠太硬了!
亲弟弟都不帮一把,眼睁睁看着爸妈急火攻心出了事……”我置若罔闻,目光只凝在墓碑底座边缘一小块溅上的褐色泥点上。
那点污迹,微小却顽固,如同嵌入我生命里的某些东西。
我伸出指腹,用力地、反复地去擦拭它。
粗糙的颗粒感摩擦着皮肤,带起细微的刺痛,这微不足道的痛感竟让我感到一丝奇异的平静。
“姐。”
一声带着浓重鼻音、刻意拔高的呼唤自身后响起,像一把钝刀划破了灵堂表面伪装的肃穆。
我动作顿住,指尖停留在那块冰冷的石头上,没有回头。
沉重的脚步声靠近,停在我身后咫尺之地,一股混合着廉价古龙水和汗味的、属于苏耀祖的气息沉沉地压了过来。
他绕到我身前,挡住了墓碑。
那张和我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此刻涨得通红,眼眶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可那眼神深处,却燃着一种近乎亢奋的火焰,一种急于宣泄的、被众人注视的激动。
他穿着那身紧绷的、不太合体的黑色西装,那是去年为了相亲,爸妈咬牙掏钱给他置办的“行头”。
“姐,”他又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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