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个清流名士,平生最爱饮酒赋诗,耕田为乐。
被贬下放时,他只带了家人和一个貌美过人的哑奴婢女。
他说红袖添香,至亲在旁方是人间极乐。
烈日炎炎,他白衣胜雪端坐在田埂上看我劳作,即兴赋诗一首,歌颂田园盛景。
我骨瘦如柴,日日省吃俭用,为婆母换来救命的药钱,他却拿着省下的钱宴请满座高朋。
在婆母的葬礼上,女帝的任命书万里奔赴。
他涕泪横流,爬在婆母的棺材上哭的昏天暗地,:“娘,孩儿一朝得志,却再也不能为你尽孝了。”
回京后,他官复原职,搂着怀中的哑奴,居高临下地对我睥睨一笑,随即把放妻书砸在地上。
“如此粗糙的一双手,怎配为我磨墨。”
归家后,嫡妹娇笑着对我说:“姐姐,这高门夫人,你做不了,还是妹妹替你吧。”
我念着坐在轮椅上早已在大门外等候许久的竹马,与沈安怀中的哑奴相视一笑。
第1章 葬礼“梁郎,这是娘的救命钱,求你留下吧。”
我伏在夫君梁曲胜的脚旁拉住他的衣角,声泪俱下的求他,留下婆母买药的救命钱。
我叫阮疏月,是朝廷五品文官的庶女,身为书香世家的女儿,却总是一身铜臭味,日日为五斗米发愁。
我夫君梁曲胜少年入仕,是个远近闻名的清流名士。
梁曲胜常常说,像我这样一个心胸狭隘,一毛不拔的妇人,本不配站在他身旁,是他慈悲才收了我。
“妇人之见!”
梁曲胜愤怒地甩开我的手,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我早已答应再聚香楼举办诗会,如今食言,岂不是失信于他人,我堂堂进士出身,怎可做这种有辱斯文的事。”
梁曲胜一身墨衣站在院中,长身玉立,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义正言辞的指责我不会操持家事,败光家财,丢了他进士的颜面,毫不留情的拿走家中所有的积蓄。
“你了不起,你清高!”
里屋传来老妇人用尽全力的喊声。
梁曲胜脚步一顿,转眼便又拂袖而去。
我脚步虚浮地走进里屋,看见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婆母。
梁曲胜本是贤王一党,因写诗得罪圣上而被贬,如今女帝上位,他自觉又有机会大展宏图,开始拉拢浚县的当地名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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