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人人笑我脸上生满脓疮,将我贬为凡胎。
他们不知这些痘疮是上古风核的封印。
人间浊气翻涌,我脸上的脓疮开始疯狂跳动,炸裂时喷出的竟是青黑色旋风。
当十万天兵压境,我吞下最后一粒祛痘仙丹,皮肤寸寸龟裂露出星河。
“尔等凭云驾雾,也敢称飞?”
我一指划破苍穹,“今日教你们何为御风!”
---九重天的寒罡像亿万根淬了毒的冰针,扎透我的每一寸皮肉。
仙袍被粗暴剥去,露出底下那张让整个仙界都嗤之以鼻的脸——布满凹凸不平的痘疮,赤红肿胀,如同被地狱熔岩反复灼烧又凝固的痕迹,每一次呼吸都牵扯起皮下熔岩滚动般的灼痛。
“瞧这痘脸瘟神,也配位列仙班?”
尖利的嘲笑从翻涌的云层深处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滚下去吧,污秽东西!”
身体猛地一轻,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狠狠掼出天门。
天界的祥云金霞在眼前急速褪色、扭曲,最后化为一片令人窒息的灰暗。
风不再是温驯的坐骑,而是无数把呼啸的钝刀,疯狂切割着裸露的皮肤。
下坠。
永无止境的下坠。
耳边灌满风的嘶吼和云端那连绵不绝、针扎似的讥讽,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残存无几的尊严上。
废柴。
瘟神。
污秽。
剧痛和极寒交替肆虐,意识在混沌的边缘摇摇欲坠。
仙界,那个我曾以为永恒归宿的地方,用最屈辱的方式将我放逐。
砰!
后背重重砸进一片黏腻冰冷的泥泞里,腥臭的泥水猛地灌进口鼻。
我剧烈地呛咳起来,牵动着脸上的疮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火烧火燎。
挣扎着睁开被泥糊住的眼睛,模糊的视野里是铅灰色的天幕,沉重得仿佛要塌下来,豆大的雨点冰冷地砸在脸上、身上,混着污泥。
远处是连绵起伏、在雨幕中显得狰狞扭曲的山峦黑影。
这就是人间?
浊气弥漫,灵气稀薄得近乎于无,一片荒芜的放逐之地。
“哎——山不倒喂,人自倒哟!”
一声破锣般的嘶吼,突兀地劈开哗哗雨声,直愣愣撞进耳朵。
难听,粗粝,像砂纸在刮骨头。
我勉强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到一个披着破旧蓑衣的身影,扛着捆湿柴,深一脚浅一脚地从泥泞的小路上蹒跚走来。
是个樵夫,满脸沟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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