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赶稿时手机没电,我翻出三年前的旧手机支付外卖。
“叮~支付成功”的提示音刚响,新手机突然弹出消息:您尾号1314的亲属卡消费598元备注栏赫然写着:吴小姐的深夜增肥套餐。
前任耿翊鸣的微信轰炸紧随而至:“三年没见,用我亲属卡点佛跳墙?”
我反手订购十箱螺蛳粉填满他收件地址:“分手时忘解绑,利息而已。”
次日他堵在我工作室楼下,晃着手机里的螺蛳粉订单:“新型报复手段?”
“吴浠瑜,亲属卡我故意没取消。”
他忽然压低声音,“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会主动找我。”
死亡线稿,是插画师吴浠瑜此刻唯一的生命体征。
时间已滑过凌晨两点,窗外一片沉静,独留她桌前的台灯与电脑屏幕散发着垂死挣扎的光亮。
咖啡杯在桌角排成一列,像一个个沉默的墓碑,祭奠着她被榨干的脑细胞。
编辑的催稿信息还带着未读的红点,幽灵般悬浮在手机屏幕顶端,每一个字都在无声尖叫:“浠瑜!
稿!
稿!
稿!
再不交稿,我就吊死在你工作室门口!”
吴浠瑜狠狠抓了把本就凌乱的头发,头皮一阵发麻。
胃袋适时地发出空洞的哀鸣,提醒她除了咖啡因,这具躯体还需要点实实在在的燃料。
她撑着酸痛的腰站起来,骨头缝里都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声。
冰箱?
那是个比她的灵感更贫瘠的所在。
唯一的选择,只剩下披星戴月、勇闯楼下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去进行一场关乎生存的豪赌。
十分钟后,她像个劫匪般冲进了灯火通明的便利店,目标明确,直奔能量补给区。
薯片、巧克力、能量饮料、速食便当……购物篮以惊人的速度沉重起来,每一件商品都承载着她与截稿日殊死搏斗的决心。
结账时,她习惯性摸出日常用的主力手机,指尖一按——屏幕一片死寂,黑得深沉,宣告它已彻底油尽灯枯。
“啧!”
吴浠瑜烦躁地低咒一声。
便利店的灯光刺得她眼睛发涩。
她手忙脚乱地在帆布大挎包底部一阵乱掏,指尖终于触到一个冰凉的、边缘有些磨损的硬物——是她那台早已退役、被遗忘在角落的三年前的旧手机。
万幸,还有一丝残存的电量苟延残喘。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它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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