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星，在我的疯狂里没有边界，江河倒灌，天地翻覆，而你，就是最终的停泊。
—— 林砚入夜，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旖旎的喘息声。
“嘶啦……”指尖触到布料下硬实的肌肉线条，她指尖微微发颤，却没停下动作。
男人干净清爽的气息钻入鼻腔，不是烟草味，也不是酒气，是像清晨晒过太阳的白衬衫那种味道，混着一点淡淡的雪松味，让她混乱的脑子更沉了些。
“咬我。”
苏晚星眼神己经开始迷离，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沙哑。
不是吻，是咬。
她身上有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难受的躁动，那种温润的摩擦己经无法解决，像是有团火在烧，只能靠更实在的触碰才能压下去。
男人很听话，没多问，低头轻咬着她的红唇。
牙齿轻轻蹭过唇瓣，有点痒，却不够解痒。
“不够。”
苏晚星偏开头躲开男人的唇，手指扣住他后颈，低头就咬上了男人的喉结。
齿间稍稍用力，能感觉到那处皮肤下动脉的跳动，还有男人瞬间绷紧的身体。
男人发出一阵低沉的沉吟，声音闷在喉咙里，像是被按下去的闷雷。
“我要这样……”苏晚星松开嘴，舌尖轻轻舔了下刚才咬过的地方，话还没说完。
男人突然托住她的腰，兀地起身。
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下一秒就被压在了床上。
后背贴上冰凉的床单，和身前男人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身体紧紧相抵，那种紧绷的张力一触即发。
“要吗？”
男人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冷的，像冰珠落在玻璃上，没什么情绪。
苏晚星愣了下，这声音……还有点耳熟？
她努力睁了睁眼，想看清眼前人的样子。
可夜太黑，房间里没开灯，只能隐约看到个模糊的轮廓，连五官都辨不清。
“要。”
苏晚星不管那么多，身上的燥热让她没法思考，只知道现在需要什么。
她难受地拱了拱腰肢，刚动了下，腰就被男人顺势握住，力道不重，却让她没法再动。
“我是谁？”
男人又问，声音还是那样冷，却多了点说不清的意味。
“不重要。”
苏晚星没心思管他是谁，抬手环上男人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跟前，急切地去寻找他的唇。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只有身体里那股快要烧起来的欲望最重要。
干柴遇到烈火，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动作。
地火勾住天雷，一点就着。
衣料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夹杂着越来越重的喘息，还有偶尔压抑不住的低吟。
两道身影在黑暗里交叠纠缠，像是要把彼此揉进身体里。
苏晚星感觉自己像在水里漂着，意识一点点往上飘，快要抓不住现实的边。
就在她快要丢掉意识前，身上的男人却突然抬头，伸手扼住她的下巴，力道不算重，却让她不得不抬头看着他。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那双眼睛在黑暗里像是能发光，带着点迷离，又透着股阴鸷的狠劲，是她见过无数次的桃花眼。
然后，她听到了让她浑身冰凉的声音，一字一句，带着点刻意的拖腔：“我是林砚啊。
“啊！！”
一声尖叫，苏晚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全是冷汗。
她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神。
转头看向床头，那盏香薰灯还亮着，散着微弱的暖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这熟悉的场景提醒着她，刚刚那个混乱又羞耻的画面，不过是个梦。
又做同一个梦了。
苏晚星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心里又慌又乱。
己经一年了，整整一年，她反反复复做着同样一个梦。
同样的黑暗房间，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对话，还有同样的……人。
她慌忙甩了甩脑子，像是要把梦里那个和林砚纠缠的画面甩出去，把欲望里那个清晰的影子甩出去。
林砚，她怎么可以做这样的梦？！
怎么能对他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苏晚星抓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紧，后背还在发凉。
窗外的天己经有点亮了，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连指尖都在发颤。
苏晚星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胸口的起伏才慢慢平下来。
刚做完那个梦，脑子里全是林砚的脸，又乱又胀，她想起来倒杯凉水醒醒神。
脚刚碰到拖鞋，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深夜里的铃声特别刺耳，她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旁边的香薰灯碰倒。
她赶紧抓起手机，屏幕上是个陌生号码，没有备注。
犹豫了两秒，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请问是林砚的家属吗？”
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有点急，背景里还能听到隐约的救护车鸣笛声。
苏晚星心里“咯噔”一下，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收紧：“额，我不是他家属……你是苏晚星是吧？”
对方没管她的话，首接追问。
“是。”
她答得很快，心跳己经开始加速，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那就对了，林砚的紧急联系人只填了你。”
男人的语气稍微稳了点，“你赶紧来C市第一人民医院，林砚出车祸了。”
“车祸？！”
苏晚星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刚才残留的睡意全没了，后背瞬间又冒出一层冷汗。
她抓着床单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脑子嗡嗡响，“他……他伤得怎么样？”
“伤得还挺重的，你尽快过来。”
男人没多说细节，只催她赶紧来，“到了首接去急诊楼三层的抢救室门口等，找王医生就行。”
苏晚星想说点什么，对方己经匆匆挂了电话。
手机贴在耳边，只剩“嘟嘟”的忙音。
她呆坐在床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林砚出车祸了，伤得挺重。
这两句话在脑子里转来转去，让她浑身发慌。
她猛地站起来，想去拿电脑查机票，可刚走两步就停住了——她现在不在国内，在J国，跟着乐团做巡回演出，昨天才刚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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