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在流浪。
路过一家开在荒原边陲的客栈时,老板提醒青,一定要注意荒漠里会飞的大章鱼。
青见过这世界的海,但没有见到章鱼。
但青确信,这世界的章鱼至少应该生活在海底——她吃过章鱼须做的鱿鱼干,用海盐腌制的版本,很难吃。
用破布遮住头,免遭太阳光的报复。
直到真正的黑暗来临,青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尽管它还是灼热。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咦?
怎么变成了绿色?
青应当相信自己的运气——大章鱼来找她了。
果然,章鱼一样的飞行器,分明是机械似的外星人。
回想以前看的电影……大概是所谓的超级计算机级别的生物。
在它面前,青就是个……软软的简单智能生物?
它一开始离青远远的,太远了,看不清它在干什么,就像一轮偶尔发着绿光的月亮。
很快飞过来,像是在观察。
随后开始颤抖,慢慢有些细微的耳鸣般的感觉。
像是看到青终于有反应了,继续颤抖着发着声音,像为构造简单的收音机调频。
哦,原来它一直在尝试和青交流。
鬼知道在这之前它使用什么交流方式,脑电波?
磁感应?
还是什么青不理解的星际交流方法?
青才想起来自己可以说话。
她说,你好!
这很有用,机械章鱼瞬间确定了频率,不断发出她能听到的声音。
……青几乎可以肯定,她的语言和肢体动作对它无意义——章鱼只知道她可以发声,知道她可能以简单的声音交流。
或许还能从青的体征猜测情绪?
客栈老板说,目击者认为它能看出恐惧,兴奋和友好,遭遇攻击时立刻逃跑。
或许是靠体温和血流速吧,也可能是青的脑电波被动地提供了什么信息。
嗯,总而言之,青在等它理解自己,它呢,也在向青索要信息,算是有智力的生物的和平交流办法。
青准备蘸口水,在荒凉坚硬的岩地上写字。
又想了想,不好,万一它以为蘸口水本身也是什么信息呢?
她找到片沙地,写你好。
还画了画,一只大机械章鱼和一个小人,什么姿势好呢?
画它引出一根触须来,末端塞在小人的手里——这像是握手。
于是它真的伸出钢鞭一样的绿光管状触须,悬在青面前。
青也遵循她的画,把它握在手里,刚刚好的粗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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