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婚纱店的落地窗前,看着沈星晚提着香槟色裙摆从试衣间走出来。水晶吊灯的光晕落在她肩头,那些细碎的亮片像是揉碎的星河。
"好看吗?"她原地转了个圈,腰间的薄纱随着动作翻涌成浪。
我喉咙发紧,手里捧着的头纱突然变得烫手。二十年了,从小学三年级她把摔破膝盖的我背到医务室开始,这道贯穿整个青春的伤口就再也没愈合过。
"新郎来了!"店员突然轻呼。旋转门叮咚作响,程昱穿着黑色高定西装大步走来,胸前的钻石袖扣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他揽住沈星晚的腰,手指陷进她腰窝的弧度。
我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的玻璃。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沈星晚十分钟前发的消息:"帮我选头纱要最贵的那个,程昱买单。"她总是这样,在每段感情里精准拿捏分寸,像在拍卖会举牌的收藏家。
"林先生?"店员疑惑地看我。我这才发现头纱已经被攥出褶皱,就像那些被她随手丢弃的告白信。最后看了眼镜子里她靠在程昱肩头的模样,我把头纱塞给店员:"突然想起实验室还有数据没处理。"
初秋的风卷着梧桐叶扑进地铁口,手机在掌心不断亮起。沈星晚的对话框跳出来:"又逃了?胆小鬼。"后面跟着个猫咪打滚的表情包。我仰头灌下第三罐啤酒,易拉罐在脚边堆成歪斜的塔。
便利店玻璃映出我发红的眼眶。二十二岁生日那晚,她也是这样隔着醉意戳我胸口:"林深,你这双眼睛看狗都深情。"当时她刚甩了第三任男友,睫毛膏晕成小烟熏,整个人像是快要融化的黑巧克力。
我抓起第四罐啤酒时,手机震了起来。是陌生号码,接起来却是程昱特助冰冷的声音:"沈小姐在丽思卡尔顿2801,她需要解酒药和换洗衣物。"
套间里弥漫着香槟与鸢尾花的气息。沈星晚蜷在落地窗边的羊绒地毯上,珍珠耳坠只剩一只,在颈侧晃出微弱的光。我蹲下身时她突然抓住我手腕,美甲上的碎钻硌得生疼。
"他们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