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劈开墨色天幕时,林修远正对着浴室镜子发怔。
水珠顺着喉结滑落,他烦躁地扯了扯三天未换的格子衫,指尖碰到颈间那块温润青玉——祖父临终前送给他的玉佩,蟠龙纹在蒸汽里泛着青色的诡异幽光。
“封建糟粕。”
他嗤笑着把玉佩甩回胸口,金属锁链勒得锁骨生疼。
忽然一道雷电劈在窗外梧桐树上,玉佩骤然发出青色光芒。
林修远顿时头晕目眩,赶忙踉跄扶住洗手台,脚底打滑,突然整个身体往后倾倒,随着后脑勺直击地板,瓷砖上随即漫出朱红血迹。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手变得莹白如玉。
“开什么玩笑.…..”再睁眼时满室皆是鹅梨帐中香,房内的空气清雅甘甜。
面对房内陌生陈设,林修远猛地坐起,后脑撞上雕花床栏的剧痛让他确信不是梦境。
他死死掐住大腿内侧软肉,“啊”的一声,倒抽冷气的瞬间僵在原地——这声娇喘是从自己喉咙里钻出来的?
胸口沉甸甸的坠感愈发清晰,藕荷色肚兜下雪浪随着喘息起伏。
他触电般缩回想要确认的手,指甲划过凝脂般的肌肤带起战栗,陌生的柔软触感令他大惊失色。
“小姐可是梦魇了?”
碧色罗裙的小丫鬟掀开纱帐,忽然捂住嘴:“您...您怎么把束胸解了?”
林修远猛地低头,银红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羊脂玉般的肌肤。
他发疯似的摸索脖颈,本该凸起的喉结处光洁如新,锁骨下两团绵软的胸随着动作轻颤,肚脐下方三寸处竟莫名多了红痣。
铜镜里映出张芙蓉面,眼尾红痣艳如泣血。
他颤抖着触碰镜面,冰凉的琉璃镜中人也抚上同样位置,樱唇微张时露出编贝般的皓齿。
后腰突然传来异样暖流,他僵硬地伸手探过去——指尖沾染的猩红刺得瞳孔骤缩。
“阿宁醒了?”
珠帘叮当,端着药盏的贵妇人踉跄扑到床前。
林修远嗅到浓重药味,却被妇人身上暖香熏得头晕目眩。
她鬓间累丝金凤衔着的东珠正垂在眼前摇晃,一副达官贵人的模样。
“我的儿啊...”温热泪水砸在手背,林修远不知所措之余用手死死地攥住被角,指甲陷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此时玉佩在身上隐隐发烫。
窗外惊雷再起时,他猛然扯开衣襟。
本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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