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林羽的军装领口滑入胸膛，冰冷的触感却无法浇灭他体内翻腾的怒火。
他站在滨海市最高建筑——天盛国际金融中心顶层，脚下踩着满脸是血的王天成，左手握着染血的军刺，右手正拨通一个加密号码。
"任务完成。
"林羽的声音比西伯利亚的寒风更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传来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你本可以走程序。
""程序？
"林羽冷笑一声，军刺狠狠钉入王天成耳畔的大理石地面，溅起的碎石在王天成肥胖的脸上划出几道血痕，"苏瑶走程序的时候，你们在哪？
"72小时前·南部战区秘密基地授勋仪式的礼堂里静得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三十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整齐列队，目光灼灼地盯着台上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
"林羽同志，鉴于你在雪原行动中的卓越表现，经中央军委特别批准，授予你龙鳞勋章。
"白发苍苍的将军双手捧起一枚造型奇特的勋章——那是一条盘踞的龙，每一片鳞甲都泛着冷冽的寒光。
台下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龙鳞勋章"是华夏军方最高荣誉，近二十年来只颁发过三次。
林羽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却没有伸手接过勋章："首长，我请求退役。
"将军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你知道这枚勋章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杀了足够多的人。
"林羽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也意味着我有资格提这个要求。
"礼堂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将军深深看了林羽一眼，突然转身对其他人命令道："全体都有，向后转！
"待所有人转身后，将军压低声音："是为了那个叫苏瑶的姑娘？
"林羽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绝密级个人信息。
"三天前接到滨海市公安局通报，"将军叹了口气，"她在一年前就...病逝了。
"林羽感觉一颗子弹正中胸口。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苏瑶时，那个总是笑着的女孩站在军区大院门口，红着眼眶却倔强地朝他挥手："我等你回来。
"滨海市南山公墓林羽跪在一块朴素的墓碑前，指尖颤抖地抚过碑文：苏瑶（1995-2023），永远的天使。
"小伙子，你是瑶瑶的战友？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撑着伞走过来，"这丫头走之前还念叨着要等人回来..."林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是她...哥哥。
""可怜啊，"老人摇头叹息，"那么好的姑娘，要是当时慈善基金肯帮忙..."林羽猛地抬头："什么慈善基金？
""天成慈善啊，王董事长那个。
瑶瑶病重时去求过，连门都没让进..."老人突然噤声，警惕地看了看西周，"算了算了，我这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
"林羽的目光落在墓碑前那束新鲜的白玫瑰上——花瓣上还带着晨露，显然有人刚来过不久。
但苏瑶的父母早在她高中时就车祸去世了，哪来的亲人？
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加密信息：”王天成，天盛集团董事长，表面慈善家，实际控制滨海市60%地下器官交易市场。
苏瑶死亡证明系伪造。
“林羽缓缓站起身，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他摘下胸前的龙鳞勋章，轻轻放在墓碑上："瑶瑶，哥回来晚了。
"天盛国际金融中心·同日18:47"先生，没有预约不能...啊！
"前台小姐的尖叫被掐断在喉咙里——林羽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离地面，另一只手从她胸前扯下工牌："谢谢你的门禁卡，李小姐。
"三十八层的电梯门开启时，十二名持枪保安己经严阵以待。
"放下武器！
"保安队长厉声喝道。
林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己经如鬼魅般闪到队长身后，一记手刀精准击中颈动脉。
剩下的保安疯狂开火，子弹却全部落空——林羽的身影在走廊中划出诡异的Z字形轨迹，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一名保安的惨叫。
当最后一名保安捂着断裂的手腕跪地哀嚎时，林羽己经站在了董事长办公室门前。
他抬腿一记正蹬，三厘米厚的实木门轰然碎裂。
办公桌后的王天成正在慌乱地往保险箱里塞文件，肥胖的脸上满是油汗："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林羽缓步向前，从战术腰带上抽出一把军刺，"一个死人。
"王天成猛地按下桌底警报按钮，整栋大楼顿时警铃大作。
他强装镇定地擦了擦汗："年轻人，有话好说。
苏瑶的事我可以解释..."听到这个名字，林羽眼中最后一丝理智消失了。
军刺破空而出，擦着王天成的耳朵钉入他身后的油画，画中慈善晚宴上的笑脸被一分为二。
"解释？
"林羽单手掐住王天成的脖子，将他两百斤的身体提起来按在落地窗上，"你拒绝她求助的时候，给过她解释的机会吗？
"窗外，警车的红蓝灯光己经将大楼包围。
王天成艰难地挤出狞笑："你...逃不掉了..."林羽突然松手，任由王天成瘫软在地。
他慢条斯理地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首长，我需要清理现场。
"三分钟后，所有警用频道同时响起上级命令："全体撤离，重复，全体撤离！
这是军方特别行动！
"当王天成惊恐地发现连自己的私人保镖都在撤退时，林羽己经将军靴踩在了他的胸口："现在，我们来谈谈苏瑶是怎么死的。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林羽眼中嗜血的光芒——那不是人类的眼神，而是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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