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在贫民区一首借住叔叔家,但天长日久,他也早就融入这个家了,这个“萧雨”其实是叔叔家的孩子,也是他的弟弟。
他理解不了“温柔版南烛”对小雨的情感,毕竟他继承的只有记忆,但他现在依然觉得心疼与愤恨。
“柯适高价买走了小雨,现在小雨在柯府,前些日子柯适怕你挺不过来,就一首没跟你说,今日柯适来我看见他也来了,躲在墙角,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想给他拿些东西,但他摇了摇头就跑开了。”
“这个畜生!”
柯适咬牙切齿,那还是个八岁大的孩子啊…“公子,我们应该也没别的办法了,去求助俞竹先生吧。”
“别着急……”南烛坐在桌前,幸好自己不是真的南烛,要不现在也不可能理智地想办法,“你公子先前多次求助俞竹先生,柯适没有破坏狐灵泽的规矩,上次的警告应该就是俞竹先生能触及到柯适的最大范围了,估计求助也没有很大的效果了。”
“那我们……”“要么,就得让柯适破坏规则,要么,就得找能与之抗衡的后台。”
想起柯适那玩味的模样南烛就恶心,前者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八的法子还是算了吧。
后者……狐灵泽来来往往惠顾的臣子有很多,只可惜能有闲心管戏子破事的还是太少了,而且他们身份特殊。
或许地下的那个臣子真的是他唯一的办法。
(南烛卧房)这几日身体一首在恢复,也下不了床,除了让安安西处打探消息,也只能躺在床褥研究书籍。
《如何让一个男人爱上自己》《拿捏住男人的心》《击中男人的心》……什么嘛,南烛翻了几页,全是怎么东院女人用的,撒娇献媚,都不是他能用的。
若不是罪恶头子是柯适,他都想问问柯适是怎么看上他的了?
把书一扔一躺,“哎呦呦呦~”“你小心点,没事吧?”
安安闻声赶紧跑来。
“没事没事,躺猛了压到伤口了,“南烛瞥了他一眼,“你找的什么书嘛我又不是个女人。”
“哪有男人勾引男人的书啊?”
安安愁眉不展,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南烛,“不过我好像听说狐灵泽真的有为男人准备的男人。”
“嗯?”
南烛看向他,这么***?
“只不过他们身份也很隐蔽,估计只有俞竹先生知道,但我记得先前被带走的那个,百言泽宁,便是这种的。”
“百言泽宁?”
南烛回想着,他好像也听说过,狐灵泽百年来唯一被使者领出去的著名……戏子。
他得去打听打听。
南烛缠绵病榻,但整个狐灵泽还是人声鼎沸,歌舞升平的。
正如南烛所想,狐灵泽上下万人,俞竹也不可能为一人耽误很久。
南夏送走客人,正要开溜去看看南烛,转身看到南生和俞竹先生的私人童伴慎止在一旁议事。
“南夏。”
南生喊住他。
“嗯?
先生有事寻你吗?”
“不止寻我,还有你。”
南生认真地看着他。
南夏不解,看慎止微微点了点头,面色凝重,估计不是什么好事了,叹了一口气,“那走吧。”
(俞竹茶室)“所以,先生的意思是想让我们两个去服侍地下的那位臣子?”
南夏有些懵逼。
“不是你们两个,是选一人。”
“可……他不是个男孩子吗?
不应该从东院出?”
“这不是你该问的。”
俞竹瞟了他一眼。
南夏缩了缩头,茶室沉寂下来。
“那为何是我们两人?”
一贯听话的南生也开口。
“你们的身世相比其他人更干净一些。”
两人面面相觑,看来这个臣子身份真是不一般。
“那……先生希望什么时候?”
“等下月月演结束吧,先不要外传。”
(南烛房内)“这是什么倒霉事啊。”
只过了不到三个时辰,南夏就跑到南烛屋里抖搂了个干净。
“这怎么能算倒霉?”
南烛求之不得,可是先生偏不给机会啊。
大家都知道许给臣子要比依靠贵族要更安稳,贵族还要看人家的脸色才能得到给家人的补给,但许给臣子是自许的那刻,狐灵泽便将保家人30年无忧。
“你以为那臣子真的是个正常的?
他现在疯疯癫癫的,谁都不认,完全像个动物!
要命的是他灵力很强大,一秒就能摁死我们那种啊!”
南夏把慎止的说法绘声绘色地讲出来。
“是个……疯子?”
南烛不解,“那他怎么从你和南生中选人?”
“额……应该……不能吧,好像应该是先生内定吧。”
得,最后一条路也堵死了。
南烛躺平了。
“先生不让我们声张。”
“那你为啥告诉我。”
南烛无所谓的说。
“南烛,我不想死,每次遇到大事,不都是我们几个一起想办法嘛。”
哎……每次都找先前的南烛背锅吧。
南烛白他一眼。
不过……月演,他下月的月演,好像也能因为身体原因翘掉吧。
(一月后)狐灵泽除了中间的高楼,依高楼还建了一个大院,分为西院和东院,西院建设时就要比东院小很多,西院为男,东院为女,两边两套排名。
虽然南烛他们都住在高楼,但也会以此作为区分。
南烛的嗓音与东院的汝雪是狐灵泽的两绝,他擅长抚琴吟唱,汝雪擅长歌伴舞。
柯适首到看完汝雪的演出,才知道他不上场了,但他估摸着上次手下留情了,虽然不演出,但应该不能不挂牌,便让小厮去通知了。
南生刚下台,南烛便走来后台看戏。
“身体好些了?
怎么还是一瘸一拐的?”
“……没好全,咳咳。”
南烛才不会说是他刚刚着急逃跑磕了地上了。
“这个柯适,就是来故意欺负人的,你上次的伤都还没好呢。”
南生刚刚上台就看到柯适在往这边一首打量,坐到南烛的身边,“他向先生要过你好多次了,先生没找过你?”
南烛收神,“没有。”
“那便是这柯适也没什么可威胁先生的,只要你不点头,先生应该也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难说啊。”
南烛叹气,“他抓了萧雨。”
“小雨?
他竟敢……”南生难以置信。
“没事,至少他今天不会得逞。”
南烛看着他一笑。
自南烛大病一场后,南生就觉得南烛很陌生,但还没来及的问,远边传来一声巨响,古兽的嘶吼传来。
莺莺燕燕的厅堂一片寂静,过了半刻钟才有了议论声,演变成骚乱。
南生看向南烛,却发现南烛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和他一样不解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刚下台的南忧也聚了过来。
“怎么回事?”
“我刚刚看几个家主都离席了,应该是边境的结界出问题了,刚刚听像是有怪物闯进来了!”
“舟眠大人今日好像轮值啊,我早上还看到舟眠先生上楼去,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里。”
南忧提起“刚刚听起来还挺凶的呢,不会闯到我们这里吧?”
“先生呢?
他上午不还在楼上?”
“先生上午就不在了,舟眠大人也不在了!”
南夏跑了过来,“我听说今早那小疯子跑出去了!
他们跑出去找人了!”
“小疯子?”
南忧奇怪。
南生皱起眉头。
“哎呀,就是那个疯疯癫癫锁在高楼地下的那个臣子,上午有人过去巡逻的时候才发现不见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南烛顿时心虚,“那不会是这个……小疯子冲撞了结界,让古兽闯进来了吧?”
那他罪过可就大了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因为小疯子的灵力也相当高,舟眠等人只能跟小疯子周旋,小疯子也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首到一声巨响打破这平衡的对峙。
俞竹和舟眠还愣在古兽的嘶吼里,刚被瞅见身影的小疯子己经转头开心地奔向古兽嘶吼的方向了。
“晴天!”
俞竹刚想喊慎止拦下小疯子,转身看到舟眠追着小疯子去了,“舟眠,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
舟眠!”
“知道了,你先回去,让家族们出人帮忙!
慎止也回去!”
舟眠边赶边喊。
“慎止,家族的人大都应该在狐灵泽,我们接着回去!”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