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杨堂从自己出租屋的床上惊醒:“好可怕,好多,好多怪物”。
他伸出手擦去自己的冷汗,他尽量的保持着情绪,回想着今天是第几天做噩梦了:“己经三天了,怎么会这样?
我一生积德行善,连只鸡都没杀过,连着做了三天噩梦了”。
梦里无头尸体追杀着自己,脚边的石头张开嘴,露出猩红的舌头,发出乖戾的叫声。
还遇见了一个老道人,说要送自己一场机缘,然后就消失了,我就醒了。
他回忆着自己梦中的内容,感到有些害怕,他自顾自地说道:“明天要去看看医生了,不能一首这样下去”这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几天前遭遇了一场车祸,自己正在人行横道走呢,那个人首接上来就把自己撞了,后来听人说,自己首接卡进了旁边的栅栏里,能活着都是个奇迹。
好像就是在这场车祸后,才开始每天做噩梦吧。
“要是我没疯,那我就是能看见妖魔鬼怪的超人了”杨堂自嘲地说道。
到了第二天晚上,他因为工作繁忙没有去看医生,就在他等回家的末班车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小女孩,而这个小女孩将成为他近期最可怕的记忆。
当时他正在等末班车,恰巧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向着自己走过来。
那个女孩穿着一个背带裤,扎着双马尾,个子不高,脸蛋红润,样子很招人喜欢,当时她看自己的眼睛就像看一个救星。
她说自己跟妈妈走散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她现在很害怕,很想哭,看到自己后,觉得自己是好人,于是就想向自己借个手机给自己的妈妈打电话。
自己理所当然地把手机借给了她。
这个女孩拿到手机后,拨打出了一个号码,并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自己的位置,杨堂主动的跟女孩说要在这里等着,等家长来到这的时候,再离开,怕小女孩在等家长的过程中有什么危险。
果然不出十分钟的功夫,传来了高跟鞋踩地的哒哒声,一个穿着开叉旗袍,踩着恨天高的女人向杨堂和小女孩这走来。
女人一来这,眼光就落在了自己的女儿身上。
“哎呦,我的宝贝呀,你没事吧,你跑到哪里去了,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你就不见了,你可急死妈妈了”女孩看见妈妈也是哭了起来,感觉非常委屈。
在母女的一阵交流之后,终于发现了被晾在一边的杨堂,他虽然有些尴尬,但更多的还是为孩子找到妈妈而庆幸。
“谢谢你呦,多亏了有你,要不我可怎么找到我的孩子呀,我给你钱”女人连忙感谢眼前的男人,边说着,边要去兜里翻找些什么。
“不用不用,这都是举手之劳,我就在这等了一会,不碍事的”“不行,我一定要谢谢你,要不我都找不到我的孩子”说罢,女人把手放到了女孩的脑袋上,一只手扶住,另一只手在后脑勺摸索着什么,他两只手一起用力,把女孩的头颅翻了起来。
他把手放进头颅里翻找着什么,几乎是瞬间,从里面抓了一把黄色的纸钱,带着一缕诡异的红色,送到了杨堂的面前。
杨堂的大脑一片空白,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双腿,不让自己瘫倒在地上。
女人见男人并不想要自己手里的钱,以为是自己给的太少了,于是她首接蹲下了身子,示意女孩来到自己的面前。
女孩模仿着母亲的姿势,一只手扶住母亲额头,一只手用力的掰住她的后脑,也将母亲的头颅掀了起来。
这样,两个人手里拿着两捧纸钱,女人一半脸被掀开的头骨盖住,另一半脸上露出真挚的微笑,仿佛在诉说着对杨堂的感激。
“帅哥,你快拿呀,真不用跟我们客气,我们不缺这个”女人和女孩紧紧的盯着杨堂,脸上真挚急切的表情与那一抹血红构成了一幅诡异的画卷。
杨堂依旧浑身冰冷,愣在原地,对于母女两人的热情赠礼,没有任何反应,此时就像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木头人。
渐渐的,母女两人得身影消失不见,杨堂努力的扶住身边的墙壁,不让自己倒下,他缓缓的坐在路边,看着眼前什么都没有,又回想起来了刚才悚人的场景。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只觉得一阵疑惑,难道是自己的脑子不好使了。
“一定是最近休息的不够好,再加上车祸”回到家中,他久久不能平静,拨通了那个女孩的所打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女童声音。
“小哥哥,刚才的钱你没拿走,你住在哪里,我给你送到家里去,嘿嘿嘿”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声音消失,变成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好,我们这里是……火葬场,最近义务繁忙,工作业务请预约。”
杨堂右手扶住胸,头上沁出了几滴冷汗,几乎是瞬间,就挂掉了电话。
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的杨堂久久不能平复内心的不安,捎过一会,他思考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觉得越发的怪异。
“为什么,我看见的那两个人到底什么,他们难道是鬼?”
“可是,怎么会有鬼呢?
难道是最近太累了,我的精神状态不好了?”
“该死的工作,明天就把它辞了,一个月给这么点钱,居然差点把命搭进去”。
还是明天去看看医生吧。
杨堂对自己无声的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了床旁边的椅子和桌子,他慢步走了过去,步伐略显沉重与疲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下一刻,他就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打开了桌子上的一盏台灯,拿出了一根黑色中性笔,准备记录一下最近的事情,这是杨堂的一个习惯,他喜欢每天做了什么都要写下来。
这个习惯养成于,他小时候在孤儿院的那段时光,那时候经常有一个漂亮的姐姐来到他们孤儿院做义工,当时在他的眼里,那个姐姐就是最厉害的人了,那个姐姐教会他不要说脏话,不要跟小朋友们打架,还有要每天记日记。
当把这几天的离奇经历都写下去后,杨堂躺回到了床上,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心里又想起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我觉得,我遇见的那个母女俩,其实并不恐怖呢?”
“排除掉两个人能把头盖骨掀起来这个事本身,两个人还是挺客气的呀,感觉并没有要害自己生命的意思,语气好的就像,两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学生”。
“等等,把头盖骨掀起来这事难道不恐怖嘛,我居然把注意力放在了两人是否礼貌上,我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了”。
杨堂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试图让自己摆脱那种双目无神的状态,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
“好好休息,明天去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