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虞清欢手里的试管架砸在地上时,顾凛舟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距离碎玻璃仅0.23厘米。
男人慢条斯理摘下金丝眼镜,露出那双被财经杂志称为“手术刀般的眼睛”:“新来的?”
镶钻袖扣擦过她护士证,“虞、清、欢?”
他念名字的腔调像在给死刑犯签字。
“顾总对不起!”
虞清欢猛鞠躬,假发套“啪嗒”掉进培养皿,“我给您擦鞋!”
掏出的消毒棉却沾着黄连汤渍——那是她偷换他抗癌药的罪证。
皮鞋尖突然挑起她下巴:“知道这管药多贵吗?”
鞋底碾碎淡蓝色药剂,“够买你十条命。”
“那您多踩几脚,”她眨巴出两滴泪,“我老家还有俩弟弟等钱救命呢!”
心里疯狂吐槽:装什么大尾巴狼!
上个月你家用首升机运鱼子酱的钱够建三所希望小学!
警报器突然炸响。
“三床室颤!
除颤仪漏电!”
护士的尖叫混着电流声。
虞清欢拔腿冲向抢救室,后腰的蝴蝶胎记骤然发烫——每次见血都这样,亲妈留的“人形警报器”。
抢救台边乱成一团。
心电监护仪拉出绝望的首线,家属抡起的拳头擦着她耳朵砸在呼吸机上。
“都让开!”
虞清欢扯开护士服,抽出祖传钢笔就捅向患者心口。
“你疯了?!”
主治医生狂吼。
“大西急救课我靠这手绝活拿的A!”
她旋开笔帽露出寒光闪闪的针尖,“教授说这叫‘钢笔除颤法’!”
第三下按压时“咔嚓”脆响,钢笔尖崩飞出去,滋了她满脸血。
虞清欢抹了把脸,突然僵住——顾凛舟的西装前襟被血染出朵茉莉花纹,和她锁骨下的胎记分毫不差!
“实习生。”
冷杉混沉香的气息喷在耳后,“你假睫毛掉我咖啡杯里了。”
虞清欢对着抢救室不锈钢门板一照:嚯!
右腮帮子豁开道口子,血正滴滴答答往护士证上淌。
那钢笔画风清奇:姓名照被染成关公脸,工号栏糊成抽象派涂鸦。
“赔钱货!”
她暗骂祖传的破笔,转头撞上顾凛舟举着手机录像:“标题就叫《惊!
三流卫校生用钢笔谋杀患者》?”
镜头怼着她惨不忍睹的护士证,“点击量破百万的话,你工资刚好抵诉讼费。”
虞清欢一把抢过手机。
指纹解锁界面突然弹出加密相册——缩略图里赫然是母亲实验室的泛黄照片!
她脑子还没转,手己经替天行道:“哎呀手滑!”
手机“哐当”砸地,顾凛舟却笑出声:“防弹的。”
脚尖踢了踢完好无损的机身,“不过你指纹开我私密相册这事…”他弯腰逼近,“解释解释?”
窗外炸雷劈得整栋楼都在晃。
虞清欢突然想起逃婚那晚,她踹翻顾家老宅银杏树时,树枝断裂声和此刻手机落地的动静该死的相似。
“赔不起的话,”男人扯下领带缠住她手腕,丝缎擦过胎记引发触电般的战栗,“今晚十点,地下二层停尸房。”
虞清欢瞄到他解开的领口,枪疤在锁骨下若隐若现:“角色扮演?
我演尸体你演法医?”
“教学实践。”
顾凛舟晃着半截钢笔,“解剖对象是你的克隆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