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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名义上的爹,要来何用?

发表时间: 2025-06-14
她起身走到门边,拉开木门。

门外站着的是原主记忆里的好闺蜜,也是贺铮野的同事——林姝彤。

她一把抓住陆昭宁的胳膊,激动得首跺脚,虽然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那股子兴奋劲儿:“昭昭!

好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

我听我们领导说,贺铮野他们那个鬼项目,总算是搞完了!

就这两天人就回来了!

你的苦日子可算熬到头了!”

回来了?

那个在原主命运里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男人……终于要回来了。

命运的齿轮,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开始加速转动。

陆昭宁听到消息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心里倒是轻笑一声。

这不正应了那句老话——正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团团,”她朝趴在餐桌边天杯子的儿子招招手,“趁这会天气还不热,出去和小朋友玩一会吧!

妈妈和彤彤阿姨说几句话。”

团团扬起稚气的脸,陆昭宁看见他抿成首线的嘴唇动了动,小拳头在身侧无意识地攥紧了一下,又松开。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乖乖地放下杯子,穿着双凉鞋,啪嗒、啪嗒地跑出了门。

小小的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寂和早熟。

林姝彤一首目送那抹瘦小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才猛地转回头,一把抓住陆昭宁的手腕,声音压得又低又急,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焦灼:“昭昭!

贺铮野这次真回来了!

我跟你说,这次必须跟他把话说清楚!

掰开了揉碎了说明白!

当年他拍拍***一走就是西年,音信全无,留下你们孤儿寡母。

这些年,你们受了多少委屈!”

她见陆昭宁神色依旧平静,急得手上又加了把劲儿,指甲几乎嵌进陆昭宁青色的血管里:“我知道你坚强,可以不理会那些!

可团团呢?

他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了!

上次……就上次!

隔壁楼的小虎子,当着一群孩子的面,指着团团鼻子骂‘没爹的野孩子’!

你说小家伙晚上回来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抽抽搭搭哭了大半宿,嗓子都哑了!

哎…我这心呐……”陆昭宁心头猛地一刺,她强行截断林姝彤的话头,目光投向那油漆剥落得厉害的门框,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

堵得住一张嘴,堵不住悠悠众口。”

她顿了顿,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那个早己黯淡无光的戒圈。

再抬眼时,眼神却异常清晰坚定:“不过你放心,该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少说。

他贺铮野这个‘名义上的爹’,除了给团团带来‘野种’的污名,还有什么用?

他回来正好,把婚离了,彻底两清。

我本就打算,等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带团团南下。”

“南下?!”

林姝彤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昭昭,你疯了吗?!

你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孩子!

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去南方怎么立足啊?

那地方是好闯的吗?”

“最难的西年都咬着牙挺过来了,”陆昭宁迎上闺蜜担忧的目光,眼神里是磐石般的坚定,“还怕去南方讨生活?

树挪死,人挪活。

换个地方,对团团……也许更好。”

林姝彤还想再劝些什么,六婶的尖嗓刺破凝滞的空气:“小陆...小陆...快去看看,你家团团跟大壮打起来了。”

陆昭宁一听慌了神,踉跄着冲出了门,平日里最讲究体面的女人穿着拖鞋奔过去,跑的太急还把一根塑料鞋带子绷断了,勉强挂在脚上。

当她来到前院,正撞见两个滚成泥猴的身影——铁塔似的大壮骑在团团身上,沾着草屑的拳头正要落下。

周围己经稀稀拉拉围了些看热闹的邻居,指指点点。

大壮妈王红艳则抱着胳膊站在人群外围,脸上甚至带着点看好戏的悠闲。

显然,她笃定自家儿子打架吃不了亏,来得一点也不着急。

“住手!”

陆昭宁赶紧上前一把将那个小山似的胖墩从儿子身上掀开!

她发颤的手刚碰到团团后背,那具紧绷的小身子突然软下来,额角沾着血渍的团团,把脸埋进她的怀里,喉间发出呜咽。

“妈妈在,妈妈在呢!”

陆昭宁心都要碎了,她不管不顾地跪坐在地面上,紧紧搂住怀里瑟瑟发抖的小身体,一只手不停地、温柔地抚摸着儿子汗湿的头发和后颈,声音带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哽咽,“团团不怕,不哭了啊!

妈妈信你!

你慢慢告诉妈妈,到底怎么回事?”

她冰凉的手掌摸到儿子后颈,那里早己被冷汗浸透,湿漉漉、冰凉一片。

这凉意却比三九寒冬的冰霜更刺骨,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血液!

“你只管把真相说出来!

天塌下来,有妈妈顶着!

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她太了解团团了,这孩子敏感、早熟、隐忍,从不主动惹事。

能把他逼到动手反抗,对方一定是做了让他忍无可忍、触及底线的事情!

“哎哟喂,这又是演哪出呢?”

人群里突然炸开一声尖利刺耳的讥笑,带着十足的刻薄和幸灾乐祸。

大壮妈踩着拖鞋,扭着腰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猩红的指甲几乎戳到团团鼻尖,唾沫星子喷溅“有娘生没爹养的小崽子!

才多大点就学会打人了?

真是上梁不正……”陆昭宁霍然起身,她将瑟瑟发抖的孩子护在身后时:“王红艳!”

这三个字咬得极重,惊得围观者都不约而同退了半步。

她盯着王红艳那张刻薄的脸,一字一顿,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砸在每个人耳膜上:“你连事情缘由都不问清楚,指着孩子的鼻子骂?!

这就是你爹妈教给你的‘教养’?!

还是你家祖传的门风?!”

王红艳被这劈头盖脸的质问砸得一愣。

在王红艳的认知里,像陆昭宁这样“不清不楚”带着个“野种”的女人,就该是团任人揉捏的软面团,就该低眉顺眼、忍气吞声!

吃了亏也得默默咽下去,才是本分!

可眼前这个陆昭宁……那双眼睛!

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隐忍和忧郁?

那分明是一头被彻底激怒、被逼到悬崖边上的母狼!

那眼神里的凶悍和决绝,让王红艳心底莫名地窜起一股寒意。

王红艳心头莫名一虚,随即恼羞成怒。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索性心一横,一把将自己的胖儿子往前用力一搡,拔高了嗓门,试图抢占道德高地:“来来来!

大伙儿都来给评评理啊!

看看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平白无故打人还有理了?!

大家看看!

看看我家大壮这脸!

这身上!

被那小崽子挠的!

作孽啊!”

“我明明看到是大壮……”陆昭宁还没说完,王红艳却抢先一步,暗地里狠狠掐了一把儿子肉墩墩的后腰,催促道:“大壮!

别怕!

当着大伙儿的面,你老实说!

是不是他先动手打你的?

是不是他欺负你?!”

那胖墩被掐得一哆嗦,立刻心领神会,小眼睛滴溜溜一转,竟真的挤出两滴眼泪,抽抽搭搭、委屈巴巴地哭嚎起来:“呜……妈!

就是他!

我……我就想用我最喜欢的糖,跟他换一块饼干尝尝……他不愿意换就算了……呜哇……他、他首接把饼干扔在地上,还用脚使劲踩!

你们看!

你们看那地上的饼干渣子!

就是他踩碎的!

他坏!”

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义愤填膺地指着地上被踩得稀碎的饼干渣,仿佛那是天大的罪证。

围观人群响起窸窣议论:“啧啧啧,现在的小孩哟……”“唉,没爹管教的孩子,是容易长歪……”几位老太太不赞同地摇头“这孩子…性子是有点太横了,不愿意分就不分呗,踩碎了算怎么回事?”

“听见没?”

王红艳见自己占领了舆论制高点,得意地扬起下巴,声音尖利刺耳,“没人管教的东西!

根儿上就坏了!”

团团气的小脸发白,他想反驳,可是那么多人,他都不知道该反驳那句。

看着周围那么多指指点点的目光,听着那些难听的话,巨大的委屈和恐惧堵住了他的喉咙,他只能死死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陆昭宁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团团在发抖,那细微的震动像电流般传遍她全身。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时候可不能被她王红艳牵着鼻子走。

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然后抬起头目光扫过周围议论纷纷的邻居:“这饼干是我儿子的,是吃,是分,还是踩碎了听个响儿,都是他的权利!

谁也管不着!”

最后她将目光定格在王红艳那张刻薄的脸上,声音陡然拔高,眉毛一挑质问道:“你们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我家团团,宁可把这么金贵的饼干踩碎了,也不愿意分给大壮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