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苏小小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睡衣。
她大口喘着气,手颤抖着摸到床头的台灯,暖黄色的光瞬间填满房间,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己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做这样的梦了。
梦里,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站在朦胧的雾气中,声音稚嫩而又带着说不出的依恋:“妈妈,妈妈……”苏小小想靠近,却感觉身体像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
下一刻,小女孩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她自己则坠入无尽的黑暗,那种高空失重的感觉真实得可怕。
自从做了这个梦,苏小小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作为小有名气的主持人,以往在镜头前神采飞扬的她,如今却常常在录制节目时感到头晕目眩。
家里父母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说什么也要让她回老家睢阳市休整一段时间。
回到老家的那天,阳光明媚。
苏小小拖着行李箱走进家门,意外地发现哥哥苏晨也在。
苏晨穿着一身军装,身姿挺拔,见到妹妹回来,脸上露出难得的温柔笑容。
原来,哥哥申请了一个月的探亲假,专门回家陪陪父母和妹妹。
苏小小的爸爸是睢阳市警察局副局长,妈妈是睢阳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骨科主任。
苏家在当地也算是名门望族,人丁兴旺。
不过,苏小小身边大多是堂兄弟,堂姐妹少之又少,再加上她从小身体虚弱,全家上下都对她宠爱有加。
但苏小小并没有被惯出公主病,反而性格文静大方,对待身边的人总是温柔有礼。
家里人对她的职业也没有过多要求,毕竟以苏家的家境,根本不缺钱。
周日,闺蜜庆珍来找苏小小玩。
两人在睢阳古城悠闲地溜达着,古城的青石板路、古老的建筑,都透着一股岁月的韵味。
走着走着,话题不知不觉聊到了高中生涯。
“你还记得以前咱们班那个叫李尊涛的男生吗?”
苏小小轻声问道。
庆珍点点头:“当然记得,他当时在班里也算是比较帅的,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苏小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高三那年,他突然报警说有东西要杀他,还说那东西不是人,甚至还死了好多同学。
后来警察去学校调查,却发现他说的所有人都不存在,最后他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治疗了一年才出院。”
庆珍听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是啊,当时这件事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觉得他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后来听说他出院后开了一家工艺品店,就在这古城里呢。”
说到这里,庆珍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苏小小:“我听说桃枭可以驱邪,正好李尊涛那有卖的。
你最近身体不舒服,要不咱们去看看?
说不定能买点回去驱驱邪。”
苏小小犹豫了一下,想起自己最近的噩梦,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按照庆珍打听来的地址,朝着李尊涛的工艺品店走去。
古城的街道上,行人渐渐稀少,阳光透过屋檐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苏小小和庆珍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盯着她们。
终于,她们来到了一家名为“古韵轩”的工艺品店前。
店面不大,门头挂着一个古旧的牌匾,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
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店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工艺品,有木雕、玉器、瓷器等等。
“有人吗?”
庆珍大声喊道。
过了一会儿,从里间走出一个男人。
苏小小定睛一看,正是李尊涛。
多年未见,他的变化很大,曾经阳光帅气的脸庞如今显得有些苍白和憔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
“你们是……”李尊涛看着她们,语气有些疑惑。
“我们是你高中同学,我叫庆珍,她叫苏小小。”
庆珍笑着说道,“听说你这里有桃枭卖,我们想买点。”
李尊涛听到“苏小小”这个名字,眼神突然一震,紧紧地盯着苏小小,看得她心里首发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桃枭确实有,但这东西不是随便能买的。
你们跟我来。”
说完,他转身走进里间,苏小小和庆珍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里间的光线更加昏暗,墙上挂着一些奇怪的符咒和画像,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古朴的木盒。
李尊涛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有几个桃枭,呈现出一种深褐色,形状有些怪异。
“桃枭是桃树的果实,经过特殊处理后具有驱邪的作用。”
李尊涛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个桃枭在手中把玩,“不过,这东西也不是谁都能用的。
苏小小,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苏小小心里一惊,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李尊涛叹了口气:“该来的,都会来的!”
他的话让苏小小和庆珍都感到一阵寒意。
李尊涛抬头看着窗外!
窗外乌云如墨翻涌,狰狞地挤压着天际,狂风卷着枯枝拍打玻璃,透着森冷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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