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长白山青铜树内部的诡异照片——照片上竟是张起灵在青铜门前跪拜的身影。
胖子骂骂咧咧说肯定是P的,闷油瓶却盯着照片角落的青铜铃铛瞳孔骤缩。
我们重返青铜巨树,在树心发现被铁水封死的实验室,墙上刻满“它成功了”。
最深处的水晶棺里躺着与吴邪一模一样的人。
当棺椁开启的瞬间,闷油瓶的黑金古刀突然横在了我喉咙前。
雨村的日子,是水汽、青苔和铁锈混合的味道,沉甸甸地浸透每一寸骨头缝。
胖子在厨房里叮叮咣咣,锅铲刮擦着铁锅,那动静听着像在跟谁拼命,油烟混着他絮絮叨叨的抱怨,一股脑儿从门缝里挤出来:“……这老抽绝对过期了!
天真,你丫买的啥玩意儿?
咸得齁死老子了!
小哥,你评评理,是不是这孙子又图便宜买了山寨货?”
我靠在小院那把吱呀作响的竹躺椅上,眼皮都懒得抬,只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阳光穿过头顶老榕树层层叠叠的叶子,摔碎在青石板上,成了晃动的光斑,刺得人眼晕。
耳朵里灌满了胖子聒噪的抱怨、远处溪水潺潺的单调白噪音,还有厨房那扇破木门不堪重负的呻吟。
累,一种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疲惫,像无数细小的藤蔓,缠得人动弹不得。
青铜门后那十年,带走了太多东西,连带着把支撑人的那股精气神也抽干了,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壳子,在雨村潮湿的空气里慢慢朽坏。
张起灵就坐在离我不远的石阶上。
他像一尊被时光遗忘的古老石像,背脊挺得笔直,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松弛感,仿佛整个人都融进了这片山野的寂静里。
他微微侧着头,目光虚虚地落在院角那丛开得没心没肺的野菊上,眼神空茫,像是穿透了眼前的一切,投向某个遥不可及、只有他自己才知晓的维度。
自打从青铜门里出来,他就越发沉默,连带着那份“闷”劲儿,都沉淀成了一种更深邃、更难以捉摸的东西。
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无端地添了几分寂寥。
“死胖子,少放点盐能要你命啊?”
我勉强提起点精神,声音还是懒洋洋的,“再嚷嚷,晚饭你自个儿想办法去。”
厨房里的锅铲声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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